小林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小动物!难道前面之人真是花豹的人?如果真是他们,那自己百余名保护毒枭敖昆的队员,就一定是死在他们手里了!
他的眼中露出了犹豫的神色,花豹突击队的名声他已经如雷贯耳,他那些在R过特种部队中依旧现役的队友们,跟他详细介绍过这支部队,自己特种部队中已经有数十人死在这支凶悍的特种部队手里,现在自己只有这么几个人,这上去不是找死吗?
这是,他身后的一名队员弯腰跑了过来,低声问道:“小队长,怎么不追了?”小林摇摇头说道:“对方可能是花豹的人!”
对方愣了一下,举起手中自动步枪透过瞄准镜观察着前面,嘴中说道:“看样子对方只有一个人,好像在吸引我们注意。刚才的激烈枪声表明,他们极有可能遭到黑鹰的人伏击,估计出现了伤亡。不然不会派人调开我们”。
此话一出,小林猛地想起公路遇袭的毒贩士兵说过,他们遇到了一些全副武装的白人,那些人肯定就是黑鹰的人,刚才的枪声一定是他们袭击了那几个抓走军需官的人。
小林的脑中迅速分析着:对方人数显然不多,而且一定出现了伤亡,不然不会指派一个狙击手吸引自己几人。现在自己几人是转身继续追踪那批可能受伤的对手,还是继续追踪眼前的狙击手?
小林扭头看看刚才开始追击的方向,心中暗道:这么长时间了,在这漆黑的夜里恐怕已经很难在找到那些人的踪迹了,而眼前的狙击手就在眼前,估计黑鹰的人绝不会走远,他们听到这边的枪声一定会赶过来凑这个热闹。
小林想到这里牙根一咬,使劲抖了抖手中的狙击步枪:自己几人也都是硝烟炮火中走出来的特种兵,况且还有黑鹰这个强悍的友军,怎么就不能收拾掉眼前之人?!都是身经百战的特种兵,对方还能有三头六臂?八嘎,既然你敢露头,那就别再回去了!
小林的眼光突然冒出了一股精光,刚才的迟疑一扫而光,他使劲一举手中的狙击步枪,对着话筒厉声说道:“不管对方是什么花豹、黑豹,伤了咱们的人,就一定要留下对方!上”他身子一晃,闪电般扑了出去。
他身后三人精神一振,立即跟着他向前扑出。就在这时,对面山坡火光一闪,一道劲风擦着小林的身畔飞过。“噗”小林手中的狙击步枪随即冒出火光向对面还击,嘴中大叫道:“还击,火力逼出对方!”
“哒哒哒”他身后两侧跟着冒出了火光,一串串子弹向着对面山坡扫去。小林已经被对手激怒,连续几次被对手的狙击子弹侧身而过,这是对他一个狙击手的极大侮辱。
他命令手下开枪,一是想逼出对方;二是想吸引黑鹰的人过来,以便联手干掉对方。他相信,在漆黑的暗夜中,自己几人快速移动的身影绝不会被对方锁定。
对方此时的举动确实出乎了万林的意料,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在漆黑的夜里利用快速移动,大张旗鼓地开枪逼迫自己现身。他迅速弯下身子,快速在山坡隐蔽物间穿梭,向山背后跑去,身后子弹打在山坡的树木和石块上冒着火星,一串串子弹带着刺破空气的哨音从他头顶飞过。
他边跑边心中冷笑道:“对方违反常规,在深夜中不怕暴露目标大举开枪射击,显然是看自己只是单身一人,想集中火力逼迫自己现身,加快追击速度,那咱们就看看谁的速度快!”
万林提着狙击步枪快速冲下山坡向前面山脚跑去,想占据前面山头制高点回身反击。他跑到山脚下,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花突然眼中蓝光一闪,随即从万林脚边蹿了出去,飞快地向前面山坡跑去,万林随即弯腰跟了上去。
万林追随着小花在前面山坡乱石和灌木中快速闪动着身子,忽左忽右、忽隐忽现。他身后枪声不断,山坡上冒起了一簇簇耀眼的火星。万林和小花在山坡上就如两条左右摇摆的黑烟,一前一后快速向山顶蹿去。
就在万林距离山顶两百多米远的时候,跑在万林前面四、五十米的小花眼中突然冒出了一股湛蓝的光柱,身子突然向着侧面扑出,一声急促的吼声跟着响起。
万林大惊,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立即传到大脑,他身子蜷缩成一团,圆球一样向着侧面射出。
“呜”,一道劲风从他身侧飞过,腰部一股剧痛瞬间传入他的大脑。挂彩了!万林心中一沉,身子落地就快速在山坡上翻滚起来,“噗”、“噗”、“噗” ……,他急速翻滚的的山坡上不断冒起一团团飞舞的碎石和泥土。
万林的脸色已经变了,山顶上有狙击手,已经锁定了自己!而身后的枪声更加激烈,一串串子弹飞蝗般向山坡飞来,他急速翻滚的山坡上就像是被煮开的一锅沸水,不断涌动着飞起的碎石、土块和冒着火星的碎木。
万林的左手紧紧捂住腹部,身子在山坡上急促翻滚着,他已经顾不得举枪反击了!就在这时,山顶突然蓝光大盛,一声刺耳的吼叫声中,跟着就传来一人的惨叫声,山顶上一直紧紧追着万林的子弹突然消失了。
万林借着这个瞬间的喘息机会,猛地向侧面六、七米远的一片小树林中扑去,瞬间就消失在低矮的山坡灌木林中。
而这时,山顶上枪声再起,耀眼的蓝光时隐时现,自动步枪枪口冒出的火光瞬间将山顶照亮。
就在这时,山坡上突然响起了一声急促的唿哨声,跟着就见山顶的蓝光一闪而逝,山顶上的炒豆般的枪声也戛然而止。
万林扑进灌木林中迅速打了一个唿哨命令小花撤退,跟着迅速伸出右手在腹部连点了几下,封住了受伤部位的几个穴位止血,然后飞快地掏出急救包取出药棉一把塞在伤口处,用纱布使劲在腰上缠了几道。而此时,他的左边裤子都是湿漉漉的,显然是被大量的鲜血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