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昏暗中,黑蛇顺着楼梯侧面的排水管,动作敏捷地爬到楼下,他跳上一辆早就停在楼下的电动车,拿起车把上的一个对讲机,他用y文声音急促地问道“二组,立即报告你们那边的情况”
对讲机中立即传出一阵回答声,黑蛇那张有些发青的脸上闪出一道喜色,他低声命令道“好,按照计划,立即挟持余静的助手向山中转移。三组,二组已经得手,你们做好接应准备,接应到二组立即向边境方向转移,我随后就到”
说着,他猛地扭动车把,大马力的电动车“呜”的一声向前冲去,直奔小区角落一个已经被打开的小门驶去。他驾驶电动车冲出小区,跟着就在昏暗中直奔远处起伏的山峦驶去。
黑蛇屡次与华夏的花豹部队打交道,他对华夏的情况十分了解,对花豹这支华夏精锐特种部队的战斗力,更是了如指掌。
他知道,一个狙击手要在战场上生存,隐蔽是他必须具备的技能,现在那些如狼似虎的花豹队员已经出现,只要他胆敢在楼顶上扣动扳机暴露目标,他就是有再高的本事,也绝没有可能,从这群出类拔萃的特种兵身前逃出所以他要赶紧趁着对方还没有发现自己,溜出小区驾车直奔山中开去。
这次针对余静和余静研究成果的计划,是黑蛇与黑田和菲利普斯共同制定。他们清楚华夏国安机构和军方,对这里的军工研究所和双翼集团的涉密工厂极为重视,因为那里有着极为珍贵的陨星碎片和军工情报。
只要他们和情报机构对这两个地方采取行动,华夏就一定会派出最精锐的部队和人员对付他们,他们那个死对头花豹也肯定会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黑蛇知道,山口保安和红狐组织的几次大行动,都败在华夏那支凶猛的花豹部队手中,无论是人力和物力都损失极大,可谓是元气大伤。
现在,这两大世界知名的雇佣组织,实际上已经濒临破产,他们急切需要一大笔钱来重振旗鼓。而黑田与情报机构合作,就是因为这个情报机构给出了天价。
黑田、菲利普斯和情报机构都明白,他们任何一方都已经无力,去独自对抗华夏那支凶猛的花豹部队。
因此,联合行动是他们唯一可能得到陨星碎片和情报的途径,而这些情报和陨星碎片确实价值连城,是山口保安和红狐摆脱眼前困境的捷径。
现在,黑田和菲利普斯已经与情报机构签订了协议,只要他们能配合情报机构,得到那些陨星碎片和余静的研究成果,山口保安和红狐就能获得一笔天价酬金。
黑蛇心中明白黑田和菲利普斯这两位老板的心思,只要能得到情报和陨星碎片,他们就能换取梦寐以求的大笔金钱,他们也就能继续招兵买马,再次让山口保安和红狐站在世界佣兵界的顶端,重新成为这个行当的霸主。
黑蛇、黑田和菲利普斯也都清楚,此次任务虽然报酬惊人,可也十分凶险。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将面对的是华夏花豹这支最精锐的特种部队。
在黑蛇他们对余静采取行动之前,黑田作为这次华夏行动的总指挥,已经让情报机构率先对双翼集团展开了行动。他知道情报机构为了这次行动,已经高薪聘请了世界最神秘的间谍“剃刀”。
黑田早就知道,这个情报机构对华夏的军工情报蓄谋已久,他们早已经在双翼集团内部安插了间谍。
这个情报机构在几年前,就已经对余静这个大科学家展开过行动,当时要不是花豹直接介入,余静这个大科学家恐怕早已经被他们劫持。
黑田让剃刀率先采取行动,其中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让剃刀吸引那支花豹部队的注意。他知道花豹所在的那片大山,距离双翼集团所在的省城不远,一旦剃刀在那里采取行动,那支花豹特种部队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到那里。
黑蛇在第一时间已经得到通报,知道剃刀那边的行动失利,情报几个的行动已经败在花豹手中,那支精锐的花豹部队正在追击剃刀一群人。
现在,剃刀已经狼狈的逃进大山深处,他正甩开追兵,绕道前往余静研究所的所在地,这小子准备秘密靠近研究所,伺机对研究所或者余静采取行动。
黑蛇心中清楚,自己和红狐的行动,是与情报机构剃刀的行动分开进行,目的就是分散华夏军方和国安的注意力。无论他们哪一方率先展开行动,都会将华夏的精锐力量吸引。
因此,黑蛇是在获知剃刀对光学工厂采取行动,知道那支花豹部队出现在剃刀他们身边后,他当即决定对余静和余静的助手采取行动。
他命令自己带来的红狐队员分成三个小组,一组潜伏在路中对余静采取行动,另一组对余静的助手展开劫持,第三组进入山中准备接应。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当时余静和助手正在进行一项关键实验,他们几天没有离开研究所,所以黑蛇他们的行动,还是比预定时间晚了两天。
而就这两天时间,那支花豹部队犹如天降一般,突然出现在余静的研究所周围,他们不但解救了余静,同时也顺着到了自己这群人逃窜的踪迹,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
黑蛇确实是没料到,这支花豹部队的行动如此迅捷,他们居然没有进入山中追踪剃刀这个劲敌,而是马不停蹄,直接返回了余静研究所所在的这座城市,
刚才要不是天上突降暴雨,要不是黑蛇详细勘察过这片山间的地形,恐怕他在刚才就已经被豹头和另一个狙击手,击毙在洞外陡峭的山坡上。
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这一切都是黑蛇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可黑蛇更没预料到,自己旧伤刚愈又添新伤,这让他的性情变得更加暴躁。
此时,他借着手中的微光手电,在布满灰尘的山洞中,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地老鼠,仓惶地向山后的洞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