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晖没有食言,一边吃着,一边给萧何吏介绍起了农林水牧局的历史。
萧何吏对单位历史没多大兴趣,问道:“赵逸云局长和乔局长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陆春晖放下筷子,有些认真地说道:“何吏,你听我的准没错。领导之间的事,咱们不打听,不猜测,不掺和。咱们都是农村来的,没关系没背景,谁知哪块云彩有雨?随便一个浪头就能把咱们淹了。”
“嗯。”萧何吏点点头,觉得陆春晖说的有道理,但心里还是很想知道,毕竟这直接导致了他目前的处境。
“告诉你个好消息吧,过几天咱们要来两个新同事,一个叫郝海平,来局里担任副书记。听说这人资历老,酒量大,脾气跟酒量一样。轮资历,咱局两个副局长都在他手下干过。脾气大,嫉恶如仇,跟领导都敢对骂,尤其酒后,他就是老子天下第一。要不然也不会快退休了还没有解决正职。你可千万别惹他。”陆春晖叮嘱完,往前凑了凑身子,压低声音,用筷子敲了敲盘子,带些神秘地说道:“重点是第二个,叫陈方凌,外经贸局陈副局长的女儿,中专毕业,今年刚十八,正如一朵花。档案上的照片我看了,非常漂亮。”
萧何吏没好气地说道:“你看你那流氓样!你未婚妻知道吗?!”
陆春晖故作陶醉状:“分配到办公室,以后咱就有说话聊天的了,再不用去找你了。”说完啧啧嘴,怜悯地看着萧何吏:“反正以后我是没空跟你闲扯蛋了,也不欢迎你去打扰,你就独守空房吧。”
萧何吏无语地望着陆春晖,半响说道。“你有点领导样行不?”
吃完饭,与陆春晖分手回家,刚来到废墟旁,刚买的传呼机突然响了起来,萧何吏低头一看,是陈玉麒发来的:秃子正在一群社会混混喝酒,最好能晚点回来。
萧何吏不屑地笑了笑,心想,没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进行一场正义的战斗。
现在有很多年轻人一听到正义或者非正义的战争总爱鄙夷的笑,认为战争就是战争,没有所谓绝对的正义,仅有的一点正义也是相对于各自的民族、国家或者团队而已。但萧何吏从不这样认为,大的战争体会不了,但小的战斗或者打架你总能体会,如果你碰到一个劫匪,并冲上去奋勇搏斗,就会充满一种正义的自豪感和荣誉感,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因为即便你败了亡了,身后还留个好名声。相反,你作为劫匪与人搏斗,除非是丧心病狂之人,否则你就会心虚胆颤,因为胜败的后果都是常人不可承担的。所以说正义之战未必胜,但却能打出豪情。
在很小的时候,萧何吏就对于打架自己总结了一条经验:忍让忍让再忍让。忍让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让自己占尽同情占尽道理,二是让自己的怒火积聚,等待最终的猛烈爆发。这样的打架,往往是自己勇猛无比地取得胜利,而事后家里不会责骂,被打孩子的家长也没脸找上门来。
刚一上楼,就听了放肆地大笑、奸笑、淫笑、浪笑等各种嘈杂的笑声,皱着眉转过楼梯,发现一米多宽的走廊上放了一张直径一米的小圆桌,桌上杂七杂八地摆着好多塑料袋和杯子、筷子,秃子旁边团坐着了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和几个打扮妖娆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