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吏刚接过红酒,就觉得一股很大的力量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斜躺在了沙发上,却正好躺在了坐在旁边的乔素影温暖的怀里,而柳青香手一按空,身体立刻失去平衡,站立不稳跌落在沙发上,伏在了萧何吏的怀里。
“香香,你干什么?想趁机占便宜吗?”萧何吏皱起了眉头,一脸严肃地说。
柳青香再不说话,抱住萧何吏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这才坐起身子,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道:“沾了又怎么样!”
萧何吏一脸委屈地看看乔素影:“小影,她耍留氓。”
醉意朦胧的乔素影揽住怀里的萧何吏,用手轻轻地在那英俊的脸庞上温柔地摩挲着,叹了口气说道:“我又打不过她,能怎么办?”
“哼,哼!”柳青香有些得意,把手一伸:“给我酒。”
萧何吏紧紧地把那瓶红酒抱在怀里,醉态可掬地说道:“红酒真好喝,我要自己喝。”
柳青香威胁道:“不给,我可要再耍留氓了!”
“耍留氓也不给!死也不给!”萧何吏拒绝的非常坚决。
柳青香也不多说,直接又扑了上来,萧何吏把酒塞进了毛衣里,用双臂在外面紧紧地搂着。乔素影则嗤嗤地笑着伸出双手捂住萧何吏的脸,以免柳青香再占便宜。
苗苗过来拉柳青香:“香香姐,让萧哥喝吧,香香姐,让萧哥喝吧。”
柳青香本就已经喝多,肩膀被乔素影推着,再被苗苗这一拉,立刻从沙发上滚落了下来,气呼呼地跪起来,指着萧何吏鼻子说:“我就不信我抢不过来。”
萧何吏顺手把苗苗拉了过来,“盖”在了自己身上,苗苗一脸娇羞的绯红,却也不挣脱,紧紧地伏在了萧何吏胸前,甚至被两人中间那个硬邦邦地瓶子咯着也不觉得痛。
这边四个人闹着,那边小云早已自己跑进了卧室取了白酒啤酒出来,给她自己和云飞扬倒上,一边兹兹匝匝地喝着,一边看着四个人滚作一团。小云笑得前仰后合,云飞扬惯常的微笑也保持不住了,常常笑出了声。
折腾了好一阵,柳青香以一敌三终于败下阵来,不但那瓶酒没有抢到,还落得个累得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柳青香有些恼羞成怒,直起身子跪在沙发前指着萧何吏的鼻子说:“自私!”
萧何吏呵呵笑着:“什么事都要讲个民主嘛,同意我喝的请举手!”说完立刻举起了一只手。
云飞扬立刻举起了手,小云和乔素影嗤嗤地笑着也举起了手。
苗苗略一犹豫,刚想举手,却被萧何吏按住了:“苗苗中立,我宣布结果四比一,萧何吏完胜柳青香!”
“没一个有良心的,喝着我家的酒,享受着我家的暖气,坐着我家的沙发,就是不帮我。”柳青香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苗苗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从萧何吏身上起来。
“起来吧,还赖在上面干什么!”柳青香倒上一杯白酒,没好气地训着苗苗。
苗苗脸一红,刚想起身,却被萧何吏又抱住了:“苗苗,别听他的。”
苗苗脸上又是一红,索性头朝里实实地趴在了萧何吏身上。
萧何吏享受般地闭上了眼睛,苗苗非常清瘦,体重很轻,压在身上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但让奇怪的是,压在他身上的躯体虽然很轻,却有显得丰影有致,软软绵绵的一点也没有硬咯的感觉。
脸上的手也还在温柔轻微地摩挲着,有时候甚至跨过了下颌而轻抚着自己的脖子。那种舒服的感觉让萧何吏禁不住在心里渴望那只凉滑细腻的手能再深一点进入自己的领口。
“萧队长,别下面铺着,上面盖着了,起来喝酒啊!”柳青香显得有些孤单。
萧何吏睁开眼看看,小云和云飞扬已经越靠越近,胳膊压在飞扬的腿上,头靠在飞扬的肩上,抬着那张粉嘟嘟的小脸充满爱意地望着那白净清秀却又英气勃勃的面庞。
“好,来喝酒!”萧何吏先把苗苗扶起来,然后他也坐了起来。
“这瓶红酒就归你了,但是你也不能白喝,给我们唱个曲助助兴,各位觉得如何?”柳青香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唱什么曲啊,我给大家写字!”萧何吏突然逸兴横飞起来。
“好!”柳青香取了纸笔,铺在桌上:“写什么?”
萧何吏有点奇怪地看了柳青香一眼,怎么家里还放毛笔呢,这个年龄的人一般都很少接触这东西了:“你们问什么,我就写什么!”
小云叫起来:“萧队,我先问,酒是不是好东西?”
“嗯,”萧何吏环顾四周:“还有谁问?”
乔素影笑道:“酒和女人是什么关系?”
萧何吏一皱眉:“什么狗屁问题。”
乔素影脸一板:“就问这个问题,爱回答不回答。”
众人呵呵笑了起来,
萧何吏略一沉思,刷刷刷写了两行大字,众人围拢过来一瞧,写地是:花如佳人,定有风拂蝶绕,若风停蝶倦,花亦怀愁。酒也似佳人,定须有知音赏识,若无人欣赏,那酒也寂寞。酒为好物,聚则为似火情怀更添喧焰,独可自守红炉细品雪寒梅香。
大家都叫好,萧何吏低头看看,虽然不是很对仗工整,却也显得一气呵成,心里也有几丝得意,问柳青香道:“你有什么问题?”
柳青香沉吟了一会,说道:“我以前做业务,很多公关都是在酒场做下来的,你写写酒和人际交往的关系。”
萧何吏沉思了一会,写道:“人心不古,重甲厚铠,一击哪得要害?乱花迷坠,漫天飘洒,一箭怎可穿心?以酒为锋,锋芒尽藏,看似驽钝,实则犀利。至酒酣处,于迷醉时,假惺惺推心置腹,恳切切肺腑之言,避过重铠,拂尽散花,一击中的,不胜快哉。”
柳青香斜着眼看了一会,呵呵笑道:“说实在话,写得也一般。”
萧何吏刚要开口,被柳青香一摆手拦住了:“不要让我写,我写不出。”
乔素影侧头看着,她语文功底差一些,总感觉挺华丽的,也分不清好坏。她看不出,云飞扬、苗苗和小云就更不插话了,只是脸上都露出钦佩的神色。
“什么时候喝酒最好?”柳青香又问道。
萧何吏略一沉吟,提笔写道:“好酒之人,无时不可喝,无地不宜饮。欢欣时把酒言欢,岳阳楼上,把酒临风,心旷神怡,宠辱皆忘。失意时月下独酌,古来圣贤,千年寂寞。相聚时换杯交盏,巴山夜雨,阳关陈事,凄苦入肠,消失殆尽。离别时杯映愁面,渭城柳下,黄鹤楼前,故人凄惶,比邻自wei,却入愁肠。”
柳青香点点头:“这个写的还可以!”
萧何吏把笔搁下,有些自得地说:“最难是在于现场发挥,何况还是喝了酒呢!”
“切,不喝酒说不定你还写不出来呢!”柳青香一点也不留面子。
小云插话道:“那你写一个让大家看看呗。”
柳青香撇撇嘴:“我才不搞这些迂腐无用的东西!”
小云嘴快,又追问道:“那你搞什么呢?能胜过萧队的!”
“当然是喝酒啊!”柳青香开始叫阵:“何吏,我一杯白酒,你三杯红酒!敢不敢?”
“没问题!”萧何吏爽快应战,脸上毫无惧色,只是倒酒的时候却有惋惜的看着那瓶酒:“可惜只剩一瓶了,有点不舍得喝了。”
“德行!”柳青香把酒杯一端,向口里倒进了三分之一。
“唉。”萧何吏有点不舍地往杯子里倒着酒,嘴里还嘟嘟囔囔地埋怨着:“也不知道多准备点红酒,真是小气!”
柳青香气得笑了:“我哪知道你来喝酒,我哪知道就凭你这点酒量居然喝起红酒来没完没了!”
萧何吏不理她,还是一边倒酒一边嘟囔:“小气啊,小气啊……”
柳青香凑了过来,狠狠盯着萧何吏:“明天我就去买几箱放家里,你要不来喝怎么办?”
萧何吏倒完酒,将酒瓶很爱惜的轻轻放在茶几上,抬起头很干脆地说:“你买了我当然来喝!”
“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两个人学着戏中腔调的一番对白,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柳青香认真起来,勾起小指:“来拉钩上吊!”
萧何吏有些夸张地吃惊道:“不会吧,咱们都多大了啊!还搞这些?何况今天有这么多证人,你还怕我赖账啊。”
“不行!”柳青香逼了上来:“来,快点!”
萧何吏无奈地伸出了手,他早已经忘了拉钩的动作和“咒语”。
柳青香用力地将萧何吏的小指勾住,喊道:“伸大拇指!”
萧何吏被拉得有点疼,一边伸出拇指,一边呲牙咧嘴地说道:“不用这么用力吧?”
柳青香却不管那么多,紧紧勾着小指,又用力地将两个拇指按在了一起,嘴里恶狠狠地念念有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