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回头想想,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才这么短短的一段时候,他对这个小女人的注意力好像就越聚越多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从那天起吧,当他的绯闻闹得铺天盖地的时候,她表现得根本就不在乎,而且竟然还只字不提;
接着,当他林羽西一起吃饭被她撞到的时候,她还能装着没有看到他们一样,跟好友若无其事地用餐。
而且,与她用餐的人里还有一位男士。
从那一刻起,他感觉不是那么有滋味了——这个一向只知道“嗯嗯嗯”的女子,原来也不是那么逆来顺受的啊!
被人当成空气的感觉真的很不爽啊!
最可恶的是,她那副不温不冷、无所谓的姿态,真是让他浑身不舒服,有点牙痒手痒的感觉,却又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来修理整治。
他知道自己为人和做事向来自我惯了的,从小到大就没有人不顺着他的,人生路上听到见到的满满都是别人对他的恭维。
而,这个女人,他一点头就“随便”娶进门的女人,竟然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真真是要造反了啊!
而且,她居然还和别的男人走得那么近。
在他的人生格言里,他可以不爱,可是属于他的人与东西,别人都不能抢。
所以,最近他开始招人调查起那些与她交往过的男人来……
貌似也不多,就仅仅那么两个。
一个是卖给她化妆品的那个“不阴不阳”的男人,一个就是她的钢琴老师。
当然,对于那个倒男不女的化妆师,他实在是没瞅上眼过,倒是那位姓于的钢琴老师,被他的人调查了个底朝天。
就调查得知,欧晓灿与于飞扬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于飞扬的私生活也是非常简单的。
而且,他还从登出那绯闻的记者口中得知,那个男人当时真的只是扶了一下醉得有点站不稳的欧晓灿,其实当时他们看起来还是十分礼让客气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上能用钱办到的事,对他来说那就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了。
就算是再刁钻的记者,不也屈服于他的金钱之下了吗?
那个记者还爆料说,这一切都是有人花钱指使他们干的,当然也求之不得,既得了钱又搞出了新闻。
不用说了,这个幕后指使者便不指名道姓了,他心里清楚得很。
不过,她做过什么都无关紧要了,反正他又不会娶她,就算心里对她有些亏欠,这时也扯平了。
而今他最关心和在意的只是他的妻子。
顺便,他还从别墅保安那里得到了消息——
平时的顾太太每天出门都很有规律,总是早上九点过就出门去附近的超市或菜市买菜和生活用品,晚上基本看不到她晚归的现象。
为什么保安记得这么清楚呢?
因为这位顾太太和年轻啊,而且又不会开车,出门基本都是步行,要么去赶公交,要么去拦出租,有时候还让他们帮忙叫出租。
这在见惯了此地业主进出豪车代步的别墅保安眼里,这位年轻的顾太太实在是低调得可以啊。
并且她总是一个人进出,难得见到她身边有家人和朋友相陪,能偶尔看到的就是一个开着嫩黄色小车的女孩来找她。
于是,甚至在一开始时,大家还以为她是某位大款偷偷包养在此的小情人。
总之,她平常的生活就是这样孤单而平凡,而且可以说是索然无味。
不过有一点保安特别强调了——
“她最近在形象上突然变了,穿上高跟鞋了,还化了妆,不过不是浓妆。不过,真的变化大了很多,她之前的打扮都很像个学生的……”
默默地算一算时间,顾西周明白,这种变化是从他跟林羽西爆出绯闻来之后。
这点变化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她会化妆了,还会用香水了,而且还学起钢琴来,不但跟人学喝酒,现在又跑去旅游去了。
这么说,她的改变一定是因为他顾西周了。
这样一想,他心里竟然有些得意了,即便她令他此刻独守空房,但他居然也一点都不生气,而且还有点……
有点想她了。
想她?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也会想她?那个木头一样、丝毫没有情调的小女人!
他带着这样难以置信的心情,满满步上了楼梯,步入了楼上,进入了她和他的卧室。
貌似满屋子都是她的味道——
她的化妆台,她的衣帽间,她的床头……
全都是她的痕迹,独独没有留下多少属于自己的生活痕迹。
对了,她的床头柜上好像少了一样东西……
他的照片!
他皱了皱眉,直端端地朝着床头柜走去,伸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果然,她将他的照片收进了抽屉里藏起来了。
他记得上次他还因为她的床头摆着他的这张照片而调侃过她,是不是因此她便生气了呢?
他从抽屉里拿出相框来,又将他立在了床头柜上,同时他的嘴角扯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来。
嘿嘿,想要把我藏起来,没门!
我就要你天天瞅着我睡觉!进门就看得到,睡觉前也看得到,睡醒了睁开第一眼又看到……
哈哈!
他咧开嘴,笑得得意极了。
嘿嘿,以后的每一天,你都休想把“他”藏进抽屉里,我可要天天检查的!
放好了照片,他又步到了她的化妆台前,迟疑了一下,伸手拉开了她的化妆柜抽屉。
什么瓶瓶罐罐的,还真不少哇!
他的嘴角又扯了扯,笑了。
点了点头,关上了抽屉,他没觉得女人化妆有什么可怕的。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嘛!
她为谁而容?
嘿嘿,还用想吗?当然是她的顾先生了!
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心里就跟吃了糖一样甜。
然后,他又在不自觉间步到了她的衣帽间,伸手拉开了她的衣橱——
她衣橱里的衣服还真不多,比起那个林羽西的衣橱,这里简直只能用“可怜”一词来形容。
用目光数了数她衣服的件数,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偌大的衣橱里稀稀拉拉挂着几件衣裙,貌似可以与他的衣橱里的件数相比了。
而,她可是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