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之后,两地相悬,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
那个叫司马相如的男童鞋,后来发迹成男童靴了,藏在心里的那几根色心野草滋滋滋地开冒了——他要纳妾了!
可见天下男儿皆薄幸!
事情落到大名鼎鼎的卓文君身上也不过如此这般,跟何况是你我这样的凡人!
哎,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啊!她还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女子,他还是那个深情款款的男子,没有伤害,只有“我爱你”,多好!
“解脱?如果真能想说的这样轻松就好了!我倒也是非常想解脱的,可是……这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啊,没有好聚好散,还差点对簿公堂!再说,如今又是单身了,心里好像空空的,就像是少了一点什么。”叹了口气,顾雨薇抬眸看着海上,又开始在沙滩上踱步了。
“没事的,姐,真的,再难的日子总会挺过去的!”好像现在除了这样的话,欧晓灿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呵呵——”顾雨薇看了她一眼,勉强笑了。
欧晓灿说得对,再难的日子总会挺过去的,因为欧晓灿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像她这样坚强坚韧的女子,还真是少见,也许追溯到她妈妈那一代才会出现的吧?
她这样年轻,还能坚守自己的婚姻和底线,顾雨薇真是为她叹服。
她突然很想跟她说些什么,比如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于是她向她招了招手,说到:“晓灿,来,我们说说话。”
她主动牵住了欧晓灿的手。
在欧晓灿的面前,她感觉自己不需要再掩饰什么了,反正她信任欧晓灿,也知道她不是那种喜欢嘲笑人的人。
而且,她觉得欧晓灿还是一个很真诚善良的人。
想当初在自己的婚姻还没暴露危机之前,她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啊,在顾家几乎就没拿正眼瞧过欧晓灿一眼,更不用说多和她说一句话了。
可是在她遭遇情伤的时候却是欧晓灿主动站了出来为她说好话,若当初不是欧晓灿帮她说话,家里人恐怕不会轻易准许她离婚的。
“姐,我明白你现在的感受!当初西周跟我提出离婚的时候,我的心可能比你现在还凄惨,就好像五脏六腑都被人挖空了一样。”
看向大海,欧晓灿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想起当初那些日子,她的心仍是痛的。
而且,对于以后,她仍然不敢肯定,内心有些迷茫。
只有她知道自己是有多怕失去顾西周了,所以她才会对他一忍再忍。
所以,她想,当初顾雨薇会为了黎江明而自杀轻生,想必也肯定很爱很爱他吧!如今真的走到这一步,她的心肯定很痛很痛的吧!
谁又能过得了情这一个关呢?!
“晓灿,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你跟我不同的,你要知道我曾经对黎江明有多好……算了不提这些了!”顾雨薇使劲地挥了挥手,像是要赶走过去那些记忆一样。
随即她又笑笑,说:“好了,晓灿,看看现在你跟西周多好!你看到了吗?他真的是在改变了,而且变化很大很大。我听到公司的人在说,他对你这个顾太太可好了,走哪都带着你,哪怕是开会,他也要你在坐进去,宠你的程度都快到失控的地步了。要知道他以前可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尤其对女人……”
“对女人怎么样?”欧晓灿忍不住问到。
顾雨薇看了她一眼,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说实话,西周是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在他眼里压根就没把女人当回事,当然奶奶、妈妈和我除外。”
不会吧?
他还珍藏着一个女子的照片,你们知道吗?
欧晓灿好像说出来,但她闭了口,她不想让人认为她太不知足,毕竟现在顾西周的确对她已经够好了。
“晓灿,老实说吧,你也不要怪西周以前那么对你——”顾雨薇顿了一下,说:“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能出我们这样极端性格的人真的太正常了……”
说到这,顾雨薇停下来了,话语里像是有很多难言之隐似的。
“……”没有问为什么,欧晓灿只是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她。
顾雨薇瞟了一眼欧晓灿,随即又将眼光看向海面的更远处,沉默了好一会,她又才说:“不知道你有没有见到过我爸爸?”
顾西周的爸爸?
这几乎一言问中了欧晓灿的好奇中心点。
“见过。”她点头,道:“就在我和顾西周的婚礼上,只见过一面……只是那天场面有点混乱,我这就也晕头昏脑的,并没太看得仔细……”
她说的是实话,那天的她岂止是晕头昏脑,简直就是失魂落魄!
她记得她是向顾西周爸爸敬过一杯茶的。
“我爸长得很是风流倜傥的,年轻时候绝不亚于我弟的风貌……但是就因为他有财有貌,引来了不少的桃花债……自打我和我弟会记事起,关于我爸的绯闻就是满天飞……”
“哦……”欧晓灿想起来了……
怪不得那次在家庭聚会上顾老太太说了一句“你们不也是打那样过来的吗”,当时她就是说给三婶和西周妈妈听的。
原来这是家传!
“那时候,不时就有传闻传出我爸爸又和哪个哪个明星搅在一起了,谁谁又被他包养了之类的话……想想我妈那时也真是可怜,不知是怎么忍过来的。”
“……”果真是家传啊!
欧晓灿这是该尴尬呢?还是尴尬呢?还是尴尬?
冒汗……冒汗……冒汗……
“知道有一次……那一次他与那个明星搞得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真正都落实了包养关系了。那时候我还在读高中,我弟念初三,正是叛逆时期,我弟就找了一帮同学去把那女的打了……”
“啊?”欧晓灿瞠大了眼。
“是的!”顾雨薇一咬牙说:“当时那女的已经怀孕了,被我弟这一顿打便流产了,送到医院还大出血,差点死掉……”
“啊!那后来呢?”欧晓灿惊问。
“后来那女的活过来了……但是却坏了子宫,再也不能生育了。于是,那女人便要挟我爸,要我爸与他结婚,否则就要告我弟!可我弟那年还不到十五岁而已!”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