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孤魂岭大宴,彩旗招展,欢庆不已。
冷飞鸿携着重礼和慕容龙城与慕容杰来到了这里,面上满是喜色。
按冷飞鸿的打算,这次打败五门,拿下刑场虽然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但若是能跟叶天谬结盟成功的话,他们在这次战役中勉强也能分杯羹,对上面也就有交代了。
否则的话,他们在刑场寸功未立的,都不好意思到圣地去述职去。
“诛神盟冷飞鸿恭祝叶盟主一统刑场,盖世之功,今特备薄礼庆贺,还望笑纳!”冷飞鸿的声音高高响起,门外迎宾的人躬身一拜,就将他们迎了进去。
冷飞鸿大踏步走入里面,顿见灯笼高挂,迎风欢动,好不喜庆。
而那大厅两旁,已是坐满了宾客,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是龙入海和水无情二人也在其中,更是将诛神盟一众吓了一跳。
他们万万没想到,连这洛皇天的左右手都投到叶天谬手下了,这洛皇天不败才见鬼了呢。
于是乎,众人心下凛然,对叶天谬更看重了许多。
先不论他自己的实力,光他这一轮手下,就横扫刑场无敌手了,真不愧是真正的刑场皇帝啊!
叶天谬与墨紫萱二人坐在最前方正中主位上,睥睨着下方,见他们来了,微微一笑:“冷长老肯大驾光临,真的令叶某这里蓬荜生辉啊!”
“叶盟主客气了,能得叶盟主邀请,是老夫荣幸之至才对!”
冷飞鸿躬身一拜,慕容龙城父子俩也跟着拜下。
此时此刻,他们与叶天谬地位差得不是一点半点。特别是慕容杰,现在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遥想当年叶天谬刚来刑场时,不过一蝼蚁罢了,他连正眼都不待看的。
可现在,不到十年而已,人家已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自己却要仰视着人家。世事难料,当真难以琢磨啊。
慕容杰心下一叹,止不住摇头,叶天谬却是挥了挥手,指着右手排在首位的地方,示意道:“冷长老,诸位请入座。”
冷飞鸿抬眼一看,眼前一亮,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弧度来。
这右手第一位,乃是重臣之位,都是给最重要的人准备的。在场众人中,比他们强的一抓一大把,可叶天谬偏偏把这个位子留给他们。
很显然,这是向他们示好,有结盟之意。
如此想着,冷飞鸿心里更踏实了,带着慕容龙城二人便坐到了那里。
叶天谬笑着看了他一眼,举起酒杯道:“昔年叶某刚入刑场,全凭贵盟照顾,才有了今日之功业,天谬在此先敬冷长老一杯,以表感谢!”
“叶盟主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冷飞鸿笑着起身弯腰,领了叶天谬这一杯酒,可是刚要坐下,叶天谬却又端起一杯,淡淡道:“不过,当日我们虽受过贵盟恩惠,却也被杰兄弟羞辱地不轻,这一杯酒,我与杰兄弟喝一杯,权当了了这段恩怨吧!”
慕容杰听到,不由一愣,冷飞鸿却是狠狠瞪他一眼,赶忙给他打眼色。
叶天谬这第二杯酒是化解恩怨的,也就是为两家结盟做准备,让双方心里都踏实,不能不喝。否则,就是不给面子,不愿意揭过这一茬,联盟之事就有问题了。
所以这第二杯酒,至关重要。
慕容杰这二世祖虽然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但得到冷飞鸿的暗示,还是战战兢兢站了起来,猫着腰向叶天谬躬身一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叶天谬见了,笑着点点头,又倒上了第三杯酒。
冷飞鸿眼中精芒一闪,已是心中了然,这第三杯酒应该就是结盟酒了。
这叶天谬做事还真痛快,一上来就直入主题啊,倒省的拐弯抹角了,嘿嘿嘿!
然而,叶天谬举起这第三杯酒来,却是并无结盟之意,而是在手中揣摩了两下后,看向冷飞鸿失笑道:“冷长老,您觉得我这第三杯酒该敬谁?又该为何事而敬呢?”
“若老夫没猜错的话,叶盟主这第三杯酒,应该敬血龙盟和诛神盟,还有在座的各位。为了两家友谊,可以共抗大敌而敬!”
冷飞鸿扶了扶胡须,一脸了然之色。
可叶天谬沉吟了一会儿,却是失笑着摇摇脑袋,然后缓缓站起,恭敬地向三人拜了一拜后道:“不,这杯酒,今天我只敬三位,请三位万万笑纳!”
“呃……这!”
不由一愣,冷飞鸿不由受宠若惊。以叶天谬今日的地位,居然向他们三人拜下,实在是太礼敬了吧。
而且,这也看出了叶天谬与他们诛神盟结盟的诚意和志在必得。
一时间,冷飞鸿满脸兴奋,带着身后二人也齐齐站起,躬身拜下,饮了这杯酒,笑道:“叶盟主太客气了,我们就算两家结盟,那也是合作关系,叶盟主何必如此放低身价呢?实在折煞老夫等人了,呵呵呵……”
“不,三位受得起天谬今日躬身一拜。否则的话,天谬会于心有愧的!”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叶天谬无奈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冷飞鸿一怔,心中奇怪,不明所以。
可是下一刻,叶天谬面色一肃,定定喝道:“动手!”
唰唰!
霎时间,周围众人一起暴起,强大的气势登时弥漫整个大厅内,一下就将冷飞鸿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
甚至于,那汩汩威势中,浓烈的杀意毫不掩饰。
冷飞鸿等人一惊,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砰砰砰三声巨响,慕容龙城已经被罗力一拳击碎心脉,口吐鲜血飞了出去。慕容杰则是被刑风一爪刺过心房,脸皮抽搐地倒下。
至于冷飞鸿,实力是他们三人中最高的,在这一刹那的工夫,堪堪躲过了致命伤,但还是被雷浩天一支雷戟刺穿了小腹,无力地瘫倒在地。
只不过刹那时间,魔盟三人尽数倒下,气息奄奄。
而在场众人在一击得手后,也便停下手来,再不动作,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冷飞鸿脸皮抽搐,不可思议地看向叶天谬,牙齿都在打着颤:“叶……叶天谬,为什么?我们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对我们?”
“没有!”
摇了摇头,叶天谬又缓缓坐了下来,斟了一杯酒,同样也给什么都不知道,已经被面前情景吓懵的墨紫萱斟了一杯,宽慰道:“夫人不必惊慌,不会有事的。”
墨紫萱也是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