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眼瞳止不住一缩,叶天谬大惊失色。
东方清云见了,却是兀地一咧嘴,大笑出声:“叶天谬,你上当了。你以为我的目标只是你们的软肋,岳承志他们吗?哼哼,只对了一半儿。我这个人可是很贪心的,岳承志他们我不会放过,双头龙更加不会。去死吧,哈哈哈……”
嗡!
话音一落,东方清云猛地一抬双手,在那古琴上狠狠一拍。狂猛的震动波,登时传入地下。但听轰隆一声巨响,峰顶位置,除了他古琴安放之处,整个地面竟是瞬间崩塌。
叶天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顿感一股巨力从那金色的绳索上传来,霎时将他一起拉向了地面,宛若堕入地狱般,落下了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东方清云!”
下落的刹那,叶天谬看着上方东方清云那邪异的面庞,不禁愤怒地嘶吼出声:“你给我等着,下次老子不会放过你!”
面上都是邪魅之色,东方清云不置可否,嗤笑出声:“下次?你没下次了。你先看看你身上绑着什么吧,你会随它们一起摔成粉身碎骨,死无全尸,哈哈哈……”
眉头一跳,叶天谬闻言赶忙看向身下四周。
果然,那些捆着自己双手的绳索末端,绑着四座高十丈,直径三米的金色圆柱,宛若天柱一般,在拉着他向下落去。
而且这股力道十分沉猛,足见这天柱的重量,恐怕有百万石力不止。
若是任由它拉着自己下坠,速度猛增,等真正落到崖底,自己就真的要摔成粉身碎骨了。不行,必须与这四根金柱分开才行。
面皮一抖,叶天谬狠狠咬咬牙,手中天雷剑蓦地散发出道道雷光,便骤然向那身下金索劈去。
利剑式,斩!
碰!
火花飞溅,叶天谬双手震得生疼,连那天雷剑上都出现了一丝细小的裂纹。但那绳索却依旧纹丝不动,没有一点划痕出现。
不由大惊失色,叶天谬骇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连五品妖兵都斩不断。难道说……这是七品?”
“是捆龙索!”
帝都广场上,皇帝看着这一切,不觉蓦地老眼一眯,头一次在众大佬面前大叫出声,失了仪态,惊道:“怎么会在那里呢?东方清云手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眉头一抖,马如龙也是赶忙看向他:“陛下,这捆龙索是何物?”
面色阴沉,皇帝没有回答,只是低着脑袋默默不语,但眼底深处的精光却是越来越甚,甚至还有丝丝恨意。
“捆龙索乃是皇家宝物,七品妖兵!”
这时,那剑先生幽幽道:“原本这是天行帝国皇室用来驯服妖兽之用,任何妖兽被这捆龙索锁住,便再难脱身,只能给皇家当宠物了。十几年前,岳穆青元帅被认为私通血影楼,遭天正卫抹杀。手下士兵,无一幸免,连坐下妖兽,也要处决。不过陛下念在他的坐骑穿云地龙王屡立战功的情面上,与天正卫各统领商量,免了死罪,而是囚禁供养起来。用的,就是这捆龙索!”
点了点头,皇帝继续道:“那四根金柱,乃是锁龙柱,每一根都有百万石的重量。凭着这锁龙柱和捆龙索,十几年来,那穿云地龙王在皇家猎场囚禁,不得移动半步。只是为何这东西会出现在帝国学院手中呢?陆兵,我皇家宝库皆由你看管,你是不是该给朕个解释?”
说着,皇帝已是一脸阴沉地看向陆兵方向,一向隐忍的他,这次却是将怒气完全摆在了脸上。
本来这东西是皇家之物,自己这个皇帝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就跑别人手里了,实在岂有此理。
这群混蛋已经越来越过分了,完全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陛下息怒!”
不以为意地撇撇嘴,陆兵不由嗤笑一声:“其实这是我们与穿云地龙王的一次交易而已,所交易的物件也没便宜外人,是给太子殿下了。穿云地龙王将一只角给我们炼兵,就是那战龙枪,供给太子,我们放他自由,就这么简单,呵呵呵……”
眼眸一眯,皇帝鼻孔中喷出两股粗气:“那地龙王的处置,是由天正卫和朕共同协商决定的。你跟他交易,不通知朕也就罢了,那天正卫那边呢?”
“天虎卫统领,雷啸风大人是知道的!”
微微一俯身,陆兵灿笑道,丝毫不惧这皇帝。雷啸风也是微微点头,给他打着圆场。
心下更怒,皇帝感觉自己的权力越来越被架空,连皇家猎场居然都不由自己管了:“那么就算放他自由,雷统领已经默许了,但这捆龙索和锁龙柱,也该交还皇家宝库,岂容你私自给他人使用?”
“启禀陛下,这是太子殿下默许的!”
又一俯身,陆兵将责任推到太子那里。反正太子也是帝国学院学员,这个锅他不背也得背。
听到此言,皇帝顿时语滞,气得说不出话来。
只有马如龙一直紧皱眉头,面色越来越沉重:“那捆龙索如此厉害,连五阶妖兽都打不开,天谬被困住,摔下悬崖,岂不要粉身碎骨?”
“哼,那又如何?参加天正卫选拔,本来就身死勿论,他叶天谬也不例外,呵呵呵……”邪异一笑,雷啸风与方震山彼此对视一眼,登时满面春光。
这双头龙,终于除掉一个了,哈哈哈……
马如龙看着他们,却是狠狠咬咬牙,双拳一紧,眉头凝成了一个疙瘩。两位公主更是满面忧心,特别是幽儿,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只有剑先生和沐依人,依旧云淡风轻,不以为意。
身为百兵阁的高层,通晓天下妖兵,他们自然知道,这捆龙索,别人也许无法应对,但叶天谬手上,却有一件天下利器,这七品妖兵也难以抗衡的存在。
呼呼呼……
第四峰崖壁间,叶天谬随着那四大金柱,急速下落,汩汩寒风接连不断地在耳边回荡。
心下焦急,叶天谬双手被缚,依旧拿着天雷剑狠狠劈砍着那金索,却是没有半分作用。甚至于用力过猛,他的虎口也开裂了。鲜血滋滋滋地,迎风飘洒在空中。
怎么办,砍不断,该怎么办才好?
额头满是冷汗,叶天谬心内在不住呐喊。忽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