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扫昨夜冷星魂惨死的阴霾,叶天谬陪同岳承志,通过传送阵,再次来到了千里之外的皇家猎场。
只不过这次的目的十分明确,第四峰下,囚龙谷!
因为私自逃出,在打赢了血影楼,解决了冷星魂,天龙和天虎卫到达后,穿云地龙王便又被关了起来。
所以二人为了看望这位老朋友,一大早便讨了皇帝的御旨,来到了这里。
“这是陛下印信,快开结界吧!”
叶天谬拿出一张黄帛,在两名看守人员面前晃了晃,大声道。
如今叶天谬声名鹊起,世人皆知,二人本就不敢得罪。现在又拿出陛下印信,自然是十分顺利地一点头,放他们进去了。
来到谷中,见到地龙王那熟悉的身形,二人相视一眼,齐齐围了过去。
“老龙王!”
“世伯!”
看到他们来了,地龙王也是咧嘴一笑,老怀大慰:“天谬小子,少帅,你们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庆祝三天三夜后,才能想起老夫呢。想当年岳元帅大胜归来后,都要宴上三天才罢!”
“那是因为岳帅没有兄弟关在牢里,否则哪有这个心思?”
哂然摇了摇头,叶天谬眼中有些不忿:“击退血影楼和破军,地龙王功不可没,为何依旧被囚禁在此,实在欺人太甚。岳老大,你跟老龙王先叙旧,我去找马统领评理,一定将他救出去。”
说完,叶天谬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地龙王叫都叫不住,不禁感概:“这小子,真够义气,我喜欢!”
“是啊,天谬一向待人诚挚,最得人心!”微微一笑,岳承志也是认同地点点头。
面色忽的一肃,地龙王看左右没人,马上小声道:“少帅,老龙在此囚禁一生倒无所谓,只是元帅临终遗嘱未能送到少帅手里,死不足惜!”
“我爹的遗嘱?”眉头一抖,岳承志奇道。
郑重地点了点头,地龙王身子一抖,登时从嘴里翻出一卷书册来,叼着递了过去:“少帅,当时你年幼,元帅临终时你不在身边,只好由我代管。嘱我等你成年后转交于你,只是我被困在此,一直无法得见。上次见了,匆匆一别,人多眼杂,也没细述。如今只有你我二人,老夫终于可以完成元帅临终嘱托了,此生无憾!”
“这是……”
将那书卷接过来看了一眼,岳承志当即大惊出声:“难道说,这就是……”
“没错,当年叱咤天下的第一兵略奇书,乃元帅一生心血。无论是皇帝,还是血影楼、天正卫,都想得到它,却无一成功。他们留我一条命,也是想从我这里套出此书线索,却万万没想到,它就在我肚子里,哈哈哈……”
地龙王大笑一声,满脸得意,岳承志却是面色越发肃穆,定定地看着它,眼中不觉有泪芒闪动,哽咽着:“父帅战场一生不败,却被莫须有的舆言压倒,背上不世冤屈,自刎军营。天下至毒,莫过人言,这万人敌的兵策,又有何用?”
说着,他便要将那书册撕毁。
“等等!”
忽的,地龙王一声大喝,制止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地龙王知道他的心情,定定道:“此乃元帅心血,毁了岂不可惜?若是少帅睹物思人,难以承受这份悲哀,不妨将它赠予有缘者,也不致元帅不败军神的威名,没有了衣钵传人!”
失笑一声,岳承志无奈摇摇头:“此书所述,乃兵略杀人之计,蛊惑人心之法,**人所得,必掀起滔天大祸。人心隔肚皮,何人可以重托?若是所托非人,岂不污了父帅一世英明?”
“少帅多虑了,此人远在天边,不就近在眼前吗?”眉头一挑,地龙王不由轻笑出声,然后双眸看向了远方。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正见远处,叶天谬雄纠纠气昂昂的身影,慢慢消失不见。
“天谬?”
“不错,无论实力还是人品,老夫都想不到比他更有资格接受元帅衣钵的人了,即便跟少帅比,也一样。”
目光灼灼,地龙王定定地看着他,等他决断:“说实话,若非当初对元帅应承在先,这卷书册,老夫其实是想交给那小子的!”
默默地低着脑袋,思量了半晌,岳承志蓦地嘴角一翘,露出莞尔笑容:“虽然有点小失落,从小把我看到大的世伯居然看上了他,而没看上我,但不得不承认,我的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天谬将来一定会有自己的队伍,这份家父的书卷,一定会对他有大裨益,呵呵呵……”
咧嘴一笑,地龙王也是无声地扬起了脑袋,满面欢愉之色。
与此同时,叶天谬通过传送阵又回到帝都后,马上来到了宫内,马如龙落脚处所,轻敲了敲他的门。
“请进!”
门内传出了一道平静的声音,叶天谬当即推门而入,拜道:“马统领,天谬有事请见!”
抬眼看了看他,马如龙登时笑道:“你来得倒快,有一件喜讯刚想通知你们。恭喜了,我们已经选出了三十个本次选拔资质最上乘的人,去通天府参加为期三月的银衣卫特训营。从那里出来后,这三十人就会破格直接成为银衣卫,不必从铁衣卫做起,其中自然就有你,无可争议,呵呵呵……”
“马统领,我……有别的事……”心下一滞,叶天谬灿灿一笑。
不由一愣,马如龙奇异道:“怎么,听到这么个喜讯你还不开心?你可知道,很多铁衣卫,奋斗一生,都升不了银衣卫,你只需要三个月特训就能成为银衣卫了,鲤鱼跃龙门,天大的便宜啊。这都不开心,那还有什么事情,能比你的前途还重要,这么令你忧愁呢?”
“马统领,我想问问,为何穿云地龙王又被关起来了!”
深吸口气,叶天谬直接大吼道:“在与冷星魂的对战中,地龙王也是出了力的,有功勋在身。不论它以前犯了何事,现在总该将功抵过吧。就算没有嘉奖,还他自由身总可以吧。还把人家关在囚龙谷内,不是以怨报德吗?”
面色一肃,马如龙听到此言,原本和善的脸面一下就沉了下来:“天谬,你知不知道,穿云地龙王当年乃是岳穆青连坐之罪,是重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轻赦的。为你以后的前途考虑,你还是不要搀和其中的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