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半天的劲之后,一张盖着上清派大印的纸简才被老城军找到.
老兵伸出刚刚抠过脚趾的手指到嘴里沾了一口唾沫把纸简打开,这才把墨盘中的毛笔拿了起来。
可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盘里的墨已经干了。
老兵把笔放了下来,把墨盘拿了起来,然后伸出头来,狠狠地向着墨盘吐了一口唾沫,立时盘里的灰尘仆了老兵一脸。
老兵下意识地把眼睛眯得紧紧的,堆累的皱纹把灰尘全部夹在了中间,老兵久已没有洗过的脸上再次被蒙了一层尘埃。
良久之后,老兵这才睁开了眼睛,然后把已经变得如同木根一般的笔尖浸在了唾沫之中来回滚动着,同时开口问道:
“不死门的?什么名字?什么修为?”
“不死门清平。武圣中段。”吴越开口说道。
听了吴越的话后,老兵的手上一抖,但他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口再次说道:
“最好把真实的修为报上来,不然会很麻烦。如果你确定了你的修为的话,你就可以走了。”
老兵说到这里之后,已经把笔拿了起来,运笔如飞,把吴越的门派、姓名还有修为准确无误地登记上去。
吴越转身离去,大虎还呆呆地愣在那里,过了好久之后,大虎才试探地对老兵问道:“他说他是武圣中段?”
老兵看了大虎一眼之后,把登记的纸简拿了起来,用嘴吹了吹,让淡淡的墨迹干了之后,这才把纸简合了起来,然后开口只说了两个字:
“不止。”接着便继续着自己未完的大业,开始抠起脚趾缝隙上的泥来。
“不止?什么不止?”大虎没有明白老兵的话,再次开口问道。
这次老兵无论大虎怎么问也不再开口,最后大虎无奈,只得跑出大木屋,追赶吴越去了……
在这十几天里,吴越带着大虎去了碧洗城中,碧洗城中三派驻扎的弟子都已经撤回三派中去了,对于大魔头的话题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最近五派的十年大比。
碧洗城是一个永远也不会缺少江湖人的地方,各茶楼酒肆之中,江湖人依然到处可见,对于二年多前大魔头箭毁剑仙门的事情,偶尔还会有人提起。
不过对于大魔头无仙,江湖人一至认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有传言说,大魔头是被上清派的烈火剑吴良新给斩于剑下了,还说那次大战,某某人正好亲眼年见过,烈火剑如保如何神勇,最后把大魔头斩于剑下等等。
可是这在个无论什么消息都有的地方,吴越一直没有听到关于仇雪的任何消息,就连缥缈仙子夏雨荷的消息吴越都没有听说过。
曾经与两位排名前十的修真美女同榻而眠,虽然在吴越的心里也曾经荡起过丝丝的涟漪,但是吴越只当成了自己少年孟浪与少女无知时的一种心血来潮罢了。
以后的生活中,或许会有相见的那一日,或是以刀光剑影的方式,或是以一笑了之的方式,或是干脆形同了陌路,连一个眼神都不会为对方去回眸吧。
当大比终于要到来的前二天,吴越与大虎赶到了集仙镇,吴越特意在一家叫做中华商武会的镇上最大的客栈居了下来。
大虎还是第一次居住这样豪华的地方,他兴冲冲地对着吴越讲着这家中华商武会的兴起。
据说,且是据传说,中华商武会的幕后老板是李氏皇族的人。
据说,且是据传说,五大修真派是这样认为的,而且据说,据传说,五派在生意之上还要给足了中华商武会的面子。
据说,中华商武会如今的产生已经遍及大江南北,连五派的凡间产业都要看着中华商武会的脸色才能苟延残喘,但这一切都只是据说,据传说罢了。
中华商武会很有钱,行业也多有涉及,但中华商武会从不沾染黄、赌、毒的边。
且大唐第一个慈善机构也是由中华商武会开创出来的,因此,中华商武会在民间的威望很大。
吴越与大虎只在这里居住了一晚,第二天便要到南隐的上清派去报到了,并且要通过参赛资格的最后考核,至于怎么考核,如今还不得而知。
当吴越与大虎离开中华商武会客栈的时候,大虎走出好远之后,还在不舍地回头张望着,他这是第一次住在这种豪华的地方。
开始吴越还能容忍大虎的这种行为,可是当两个人走出集仙镇就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之后,吴越可等不及了,于是他喝止了大虎已经倒着撞飞十三个人的行径。
“大虎,你还能不能有战出息了?快走吧,不然我们来不及上山了。”吴越催促道。
“嘿嘿……清平兄弟,一看你就是一个有钱人,连这种地方都住得起。
其实我突然对修练没什么兴趣了,如果一辈子都能有这么好的地方住,死了也值了。”大虎开口说道。
“大虎,你是什么门派的?”吴越一直以来,对大虎的身份从来没有打探过,这次他突然开口问道。
“清平兄弟,我是一个叫做洪门的小帮派的弟子,我师父是洪门的老大。
不过在十年前,我洪门就被人给灭了门了,那时候我才是一个二流的武者。因为不在门中,所以捡了一条命。
后来等我返回门中的时候,才知道出了事,于是我便偷偷地躲在山里修练,一直到前不久,我才出山的。”大虎开口说道。
“大虎,你真的相进中华商武会这种地方工作吗?”吴越开口说道。
“想吧,但又不想,我知道我是个干不成什么大事的人,人家也不一定要我。”大虎开口说道。
“大虎,如果你想的话,以后有机会你就去中华商武会总会去找一个叫做秦宏业的人,你就是有一位少爷叫你过来的,他一定会收留你的。”吴越淡淡的说道。
“清平,你说的是真的?那好,等看完五派大比,我就去。”大虎其实是一个很实在的人,他什么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