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仙一见,一双大眼露出了幸福般的微笑,然后抱起大银连蹦带跳地消失在通向后院的门首。
过了好久,吴越的神识一动,便听得轰然一声爆炸的声音传后院传了过来,接着酒楼都跟着摇晃了起来。
吴越无奈地发出了一声苦笑,过了好久之后,后传才传来‘咿咿呀呀’小兽兴奋的叫声……
不久之后,这才见小兽从后门走了进来,而一大长趟酒坛,飘在小兽无仙的身后,跟着小兽飘进门来。
吴越早就知道灭仙并非凡兽,但也没有想到他如如此的逆天,不过吴越也并没有往心里去。
小兽三窜两跳地便来到了吴越的面前,然后学着吴越的样子坐在凳子上面。
而在他身后几十个酒坛高高飞起落在了桌子上面还有地面之上。
当几十大坛酒把桌上地下都摆得满满之后,小兽得意地向吴越看了过去,一副要得到表扬的样子,吴越一见,不禁笑骂道:
“灭仙,你小子也太贪心了一些吧,就那么一锭银子,你就拿了人家这么多酒。
还破坏了人家的酒窑,你也真是了,这么多酒你岂能喝得完吗?”
听了吴越的笑骂声之后,小兽赶忙把小爪捂在了脸上,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同时小嘴咿咿呀呀地说道:
“咿呀,不是这样的,人家已经把酒窑帮他们盖好了。”
“好了,没想到你这样的贪坏,既然东西都拿来了,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喝?”吴越开口说道。
小兽灭仙一听吴越的话后,马上讨好地把一大坛酒的泥封用小嘴一吹,便吹了去,然后一挥小爪,酒坛便向吴越轻轻地飞了过去。
吴越一把接过酒坛,仰脖喝了一大口,入口甘烈,十分的爽口,在大唐来说这已经算是不错的烈酒了。
虽然跟现在的酒比起来,度数也就是啤酒的样子,可是在古代,这已经算是难得一见的烈酒,因为古代还生产不出高度数酒来。
一口酒下肚,酒香之气便已经在酒楼之中弥漫开来,而小兽灭仙见吴越喝了,他也不再客气,搬起一大坛酒来喝得啧啧有声……
吴越见小兽喝得高兴,自己也默默地痛饮。
大半坛酒下肚,往事便已经浮现在眼前,前世种种,今世历历,一切仿佛就发生昨天,可是一切仿佛又十分的遥远。
想自己穿越到大唐之后,拥有多么幸福的家庭。
父亲吴泰来虽然对自己十分的严格,可是父爱深沉,他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
而母亲王氏对自己的爱,就如炽热的烈火,永远让自己生活在爱的海洋里。
她望向自己永远都是慈祥的目光,那目光之中是无私的母爱,是可以为自己牺牲一切的母爱。
还有老师李儒,他对自己的目光永远都是严厉的,从中看不到半点满意的神情。
可是在那严厉的目光之下,吴越却可以感觉到隔代人那种,为自己所做点滴小事的骄傲之情。
还有师母李奶奶,他把隔代人的爱全身倾注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开心她就高兴,自己的不开心她就会不知所措。
把晚年对隔代人的爱没有给予他自己的子孙身上,而全给了自己。
还有岳丈毕守信和岳母大人,他们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儿子看等。
在自己初次见到老婆八岁的小毕月失意时的失态,他们体现出来的都是真心真意的浓浓的真情,可是……
那是一种怎样的残酷,一场家庭的巨变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当母亲的人头高高飞向了天空,那一腔腥红的鲜血,让吴越刹那之间心碎,母亲当着自己的面便惨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是在仙人面前,自己是那样的弱小,弱小的就如同一只蝼蚁一般的微不足道。
自己有恨,自己有侮,为什么自己不是一个强大的存在……
父亲也去了,他临去时发出‘呵呵……’的声音时,让自己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父亲那高大的背景永远都是自己向前的不竭动力,自己要变强,变得可以把仙人踩在自己的脚下,自己要把他们碎尸万段,以祭父母在天的亡灵。
还有老师李儒,他早已经意料到了自己可能被仙人追杀。
所以他未雨绸缪,派李福早早地把自己送出李府,他并没有因为是帝师就枉自尊大,他看破了仙人的阴谋,却自己慷慨赴死。
李家庄的大火,深深刺痛了吴越的心灵,那是一场无情的大火。
火中有自己最后的家人李爷爷和李奶奶,不是大火无情,而是仙人无情,仙人你们一定要死……
一场家庭的巨变,让自己以十五岁之身流落江湖,走上复仇的不归之路。
可是谁知,自己被朝廷通缉只是拉开了自己悲惨人生的一个序曲,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卷入五大修真派,这庞然大物的必杀漩涡之中。
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自己没有做错,如果现在重新给自己来过一次的机会,自己依然会再次挺身而出,救修花师姐于危难之中。
恨只恨五派竟然因为区区小事,竟然便嫁祸于自己,给自己安上了一个银贼之名,他娘的,谁见过有十五岁的银贼吗?
还有鱼儿,可怜的鱼儿最后也没有逃出五派的魔爪。
白玉城主田舍鸡大哥,本是大唐忠义之士,为民的好官,可是没成想因为碍了五派的事情,竟然惨遭灭门。
自身无能,捉自己不到,五派为逼自己现身,竟然草菅人命,连连造成灭门惨案,五派的罪行已经不容他们再留存于世间。
为救自己逃离大荒的那些灵禽异兽,它们用自己的身躯铺平了一条通往生的路,可是他们却成千上万的倒下。
五派,我吴越灭你们仙门,为死去的百姓与亲人们报仇血恨,你们该死……
吴越就这样一坛坛地猛饮着烈酒,他心中有恨,他想到了自己的老婆毕月,心中凄苦难禁。
吴越想一饮而醉,可是酒入仇肠,他却更加的清醒,如今他已经把面目还原本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