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真在男人的怀里剧烈地挣扎着,一张滚烫的脸躲来躲去,嘴里呜呜咽咽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一双手在他的脊背上敲得咚咚响,可男人皮糙肉厚,一双小手反而感到一阵疼痛。
“不要啊……别……你先放开……人家有话要说……”韵真嘴里呜咽着哼哼道。
柳中原只顾搂紧了女人滚烫的娇躯,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又没有堵住你的嘴……有话就快说,等一会儿就没工夫听了……”
韵真感觉到那只手的危险,一只手赶忙伸下去想阻止他,没想到男人围在下面的枕巾早就掉了,只好不停地捶打着他,泣道:“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就算天王老子也别想阻止我……韵真……我要你……乖乖的……天呐,你在别装了……”柳中原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之情,把一根手指拿到女人的面前摇晃着。
韵真嘤咛一声,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马上就瘫软了身子,浑身颤抖着,一双手不自觉地搂紧了他的腰,可心里面去却仍然在挣扎,忍不住泣道:“我们不能这样……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
那只大手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你是我爸的亲生……儿子……”
韵真的话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让柳中原熊熊的火烧得更加旺盛,只见他嘴里轻哼一声,一翻身就把女人压在了下面,然后,一张嘴一边在女人的脸上胡乱亲吻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瞧瞧……你都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好吧……就算我们是……等我……看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韵真一听,顿时耳目失聪,想要反抗,可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想再辩解几句,可一张小嘴被堵住了。
柳中原不愧是一批久经沙场的老马,在和韵真亲吻的过程中,熟练地解除了她的武装,气喘吁吁地低声道:“还想逃吗?”
韵真意识到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自己柳中原,随即就哼哼着转过头去,就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你……爱不爱人家……”
柳中原慢慢抬起头来,见韵真一头秀发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颤抖着身子一副无助样子,心中马上充满了柔情蜜意,伸手轻轻扭过她的脸,低头轻吻了一下柔唇,低声道:“我不知道什么爱不爱的……我只知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你就是我想要的女人……”
“你只想要我的身子……”韵真眯着眼睛喃喃道。
“先要身子,然后再慢慢要你的心……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你的心太野了,一时半会儿可能收不回来……再说,你的身子比你的心要诚实多了,瞧瞧……”
柳中原扑到韵真雪白的娇躯上,抱着她的脑袋连连亲吻,嘴里哼哼唧唧地胡言乱语到:“哦,可怜的宝贝……长这么大居然没有挨过大家伙……”
韵真听了,一颗心差点口跳出来,嘴里呜咽道:“你这个下流胚……今天就如你的愿……我恨死你……恨死你……”
一时间,两个人忘却了羞耻,忘却了烦恼,忘却了一切尘世的烦扰,只顾着拼命缠紧了对方,通过彼此的身子发泄着压抑已久的浴火。
……
“韵真……恭喜你……你终于把房客变成自己的男人了……我将兑现自己的诺言,从今以后替你看家护院……
不过,作为回报,你必须每天晚上都让我趴在你的身上睡觉……真是太舒服了……就像睡在云朵里,我小的时候常常梦见自己睡在云朵里,可醒来之后总是失望……你告诉我,我现在不是在做梦吧……”
柳中原把脸埋在女人的颈窝里,意犹未尽地懒洋洋地嘟囔道。
韵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身子稍稍动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翘,似乎马上就要笑出来,一只手沿着他的脊背慢慢滑下去,最后两根手指忽然发力,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哎呀……”柳中原痛得一声大叫,身子一下就弹了起来。
“啊……走开……”韵真见男人一双贼眼居然直盯着自己,忽然感到一阵羞涩。
可柳中原嘴里还啧啧咋着舌头,半天才似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呢……什么情况……”
韵真忽然意识到男人在看什么?马上就想起了自己的半张膜,嘴里哎呀一声,拿开了双手,勉强抬起头来朝着自己下面扫了一眼,然后嘴里哼哼两声,一只手遮住眼睛,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边哭心里一边想,怪不得开始的时候这么痛呢,原来流血了,这个下流……坏蛋,这下要得意死了。
果然,柳中原趴在那里一声不响地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抬起头,盯着呜呜哭泣的女人,忽然激动的一下扑在她的身上,一阵狂吻之后,这才捧着她的脸低声道:
“我以为这辈子只能喝别人的洗脚水了,没想到……竟然碰见你这么个宝贝……原来那个王八蛋没有干过你啊……对了,他根本就干不了这事……”
韵真被男人不三不四的话臊得转过脸去,呜咽了好一阵才幽幽泣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档妇……哼,便宜你了……”
柳中原盯着那张娇艳欲滴的脸,低声笑道:“什么便宜不便宜的?女人嘛,被男人搞得越少越值钱……再说,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做档妇的,首先必须有这个潜质……”
韵真听着男人不三不四的话,虽然羞臊,可心里面却感到无比刺激,刚刚被洗礼过的身子渐渐变得热起来,嘴里却娇斥道:“你哪里学来的这些荤话……还以为你学好了呢,没想到……哼,狗改不了吃屎……”
说着,心里面又有点好奇,偷偷瞥了男人一眼,见他正双目炯炯地盯着自己,一张脸就烧得厉害,移开目光,娇嗔道:“你尽胡说……那些明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弄过呢,你说她们不值钱?”
柳中原笑道:“我可没有说她们……她们又不是女人,她们只是表子货……当然也有值钱的货色,我说的完全是两码事。……以前刘蔓冬那里就有几个,价钱高着呢,其中一个现在已经是诰命夫人了……”
韵真在男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嘴里娇哼一声,嗔道:“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在骂人家……有……那个潜质……”
柳中原在女人的小嘴上亲了一口,笑道:“她们怎么能和你相比,在我见过的那些女人里面,能和你相提并论的也就那么一两个,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平常看起来尊贵无比,可到了炕上,非迷死男人不行……不像有些女人,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是表子货似的……”
韵真一听,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伸手就在柳中原的腰上掐了一把,骂道:“你这个该死的……你是不是想说人家是假正经?”
说着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一只手捶打着他的脊背,带着哭腔娇声道:“人家又不想那样……都是你……算你说对了,人家天生就是档妇,这下你满意了吧……滚开,别碰人家,去找你的良家妇女去……哼,明玉好呢……你干嘛纠缠人家……”
柳中原被女人的娇媚模样逗的心痒难搔,强行捧着她的脸,在那张气喘吁吁的小嘴上狠狠地亲吻了一会儿,嘴里哼哼道:“我就要你……就要纠缠你……纠缠你一辈子……”
……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毫无疑问是韵真的手机,柳中原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脑袋,懒洋洋地说道:“你的电话……”
韵真嘴里只是哼了一声,身子动都没有动一下,虚脱的好像已经完全和现实世界脱离了,只顾沉溺于欢 爱后的那种沉醉的感觉,。
柳中原也懒得动,就坐在那里看着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着,心里面数着数,好像要和那个打电话的人比赛耐力似的。
最终,对方的执着打败了他的懒惰,他有点恼怒地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气冲冲地极力伸长手臂拿到了那把手机。
看看上面的来电显示,却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他瞥了悄无声息的韵真一眼,最后就接通了电话,里面一个女人哭哭啼啼地泣道:“姐……你在哪儿呀,你快回来吧……”
姐?柳中原一皱眉头,本能的直觉是韵冰出了什么事,可想想声音有点不一样,毕竟和韵冰在一起这么久了,即便是在爱哭泣中也应该能够听出她的声音,再说,韵冰的手机号码他知道。难道是打错了?
“你谁呀?”柳中原没好气地问道。
对方一听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像也糊涂了,稍稍愣了一下,马上就不哭了,而是警觉地问道:“你是谁……你……这是谁的手机……”
柳中原不耐烦地说道:“你打错了……神经病……”
正想放下手机,没想到女人却突然有点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我找刘韵真……你让她听电话……”
柳中原一听,敢情人家没打错,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把韵真叫姐姐。听她哭哭啼啼的显然是有什么事,说不定是银行的哪个女人和丈夫闹别扭了,打电话让行长做裁判呢,看来这个行长也不好当,光是那些婆娘的破事就够人心烦的了。
“哎,你的电话……接不接?”柳中原拍拍女人的屁股问道。
韵真嗯了一声,身子并没有动,眼睛也没有睁开,不过,半张脸却侧了过来,上面仍然有醉人的残红。
柳中原把手机凑到韵真的耳边,低声说道:“一个女人,好像是男人有外遇了,正哭呢……”
韵真眯起眼睛看了柳中原一眼,似乎渐渐有点清醒了,软软地抬起手臂扶住了手机,嘴里娇娇柔柔地“喂”了一声,那绵软、无力而又娇媚的声音听得柳中原心中一阵酥麻,一下就把女人揽进了怀里,然后把耳朵凑到手机上,想听听那女人究竟怎么了。
“你……你在哪里,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啊……萍萍啊……”韵真一扭身转了过去,这才继续说道:“我在……和别人谈点工作上的事……你……有事吗?”
“你……你说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韵真说着话,躲避着男人的骚扰,一边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柳中原一双手抱着不让她逃离。
“啊……别……哦,萍萍……你别怕,你先和他拖时间……就说……嗯……明天和他见面……啊……我现在……现在真的回不来……”
柳中原听着韵真吞吞吐吐的话,兴致更高了,一边贴着她的脊背又把耳朵凑过去,隐隐听见那个女人抽抽嗒嗒地哭泣道:“姐……实在不行我就……就随他算了,要不然他去公安局告我怎么办呢……”
韵真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等徐萍说完,一只手按住男人让他动弹,这才哼哼道:“先别……我会想办法,他明天要是打电话,你就约他晚上……啊……听话啊……”
韵真话音刚落,一下把手机扔在地上,一转身就逃离了柳中原的骚扰,然后扑进他的怀里,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一口一点都没有留余地,痛得柳中原大叫一声,一把推开了女人,愤愤地骂道:“你疯了……哎呀,流血了……”
韵真一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只露一个脑袋在外面,似笑非笑地盯着男人,娇声说道:“难道就许你疯……就不许人家疯一下……”
柳中原顿时就没有脾气了,哼哼道:“好了……现在该轮到我了……”说着,就想趴上身去。
……
“你少管闲事……去,给我买药去……”韵真裹着被子坐起来,用脚踢了柳中原一下,娇声说道。
“买药?买什么药?”柳中原疑惑地问道。
韵真红着脸娇嗔道:“你……光顾自己舒服……人家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你……把肚子弄大……”
柳中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女人是让他买事后药,心中一动,一把搂了她在怀里,笑道:“买什么药啊,怀上更好……我还担心明玉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以后没有玩伴呢,你再生一个更好……”
韵真一把打开魔掌,嗔道:“明玉是明玉,我是我,她闲人一个,我怎么能和她比……你买不买?不然以后休想再碰人家?”
柳中原一听,眼睛一瞪,喝道:“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哪由得了你?”说完一翻身就把女人压在下面。
韵真一把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带着哭腔告饶道:“哎呀……好人……现在不行……等人家……等我们安定下来以后……”
柳中原这才作罢,奸笑道:“这还差不多……瞧瞧……你的身子可比你诚实多了,乖乖等我回来……”
韵真支起身子侧着耳朵听听楼下的动静,等到传来关门的声音,马上就抓起那把手机,急忙给徐萍拨电话。
“喂,萍萍……刚才正和别人谈事情,怎么样……究竟出了什么事?”
“哼,谁知道你们在谈什么?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和男人谈工作呢……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徐萍徐萍醋意十足地质问道。
韵真脸上发烧,不自觉的一把被子盖在身上,低声道:“哎呀,你别瞎扯了,李军到底跟你说什么?”
徐萍这才幽幽说道:“姐,这次可麻烦了,听他的口气好像已经知道我杀陈默的事情了……”
韵真急道:“什么叫听他口气?他到底怎么说的?”
“他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约我吃饭,我拒绝了,他说,他想跟我交个朋友,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我说不可能,我不会和他交什么朋友,他就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识相,到时候别后悔,公安局的人正在追查杀害陈默的凶手呢……”
“那你怎么说?”韵真焦急地问道。
“我问他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说有人看见那天早上我从陈默住的公寓里拿着两个大皮箱出来……姐,你说他怎么会知道这事,这种话他也瞎编不出来啊……”徐萍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颤巍巍。
“奇怪。萍萍,你说会不会是碰巧被他看见了?”韵真猜测道。
“不可能,那天这么早,那个时候他可能还没有起床呢……我估计会不会是那个替我拉箱子的出租车司机出了什么问题?”徐萍忧郁地说道。
韵真犹豫了一下,烦躁地说道:“不管怎么说,他肯定知道点什么?他究竟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他早就对人家不安好心……他说让我今晚好好考虑,明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要我去他的地方……如果我不去,他就让警察来找我……姐,你说人家该怎么办呢?”
韵真咬着嘴唇想了一阵,试探道:“萍萍,你觉得他是不是想娶你……”
“呸……谁要嫁给他?我现在讨厌男人……姐,你快点给人家想个办法吧……人家就要当行长了?”徐萍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韵真一听哭笑不得,嗔道:“不是行长,是副行长呢……哼,亏你还想着这事,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小命吧……”
徐萍忽然赌气似地说道:“大不了明天去找他……他不过是想玩弄人家的身子……哼,反正人家已经不干净了……”
韵真一听女孩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急忙说道:“你傻呀,难道他玩你一次这件事就了了?如果他真的知道点什么,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那家伙是个无赖,粘上你就别想摆脱,你可别异想天开……”
沉默了好一阵,只听徐萍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如果找死也怪不得我……惹急了我就让他给陈默作伴去……”
韵真吃了一惊,大声道:“那就是你自寻死路,我考诉你,陈默是一时大意,下一次就没有这么运气了……”
徐萍烦躁地嚷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就等着公安局的人来抓我?”
忽然,韵真隐隐听见楼下有开门的声音,知道是柳中原回来了,心里一着急,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急忙低声道:“萍萍,你照我说的做,明天李军和你约好地方以后,你马上给秦笑愚打个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然后你再加上一点,就说李军怀疑你从陈默那里拿走了那台笔记本电脑,他非要逼着你交出来……”
“告诉他有用吗?”徐萍疑惑地问道。
韵真急忙说道:“你先别管有用没用,先按照我说的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秦笑愚不会无动于衷,如果他不管这事,到时候我会直接找李军谈谈……好了,我还有事,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做啊……”
……
柳中原哼了一声道:“刘源负责给我平反……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再说,吴世兵让他寝食不安,他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何况,他还有一大笔钱掌握在咱们手上呢,实际上他也是迫于无奈,……”
韵真想起之前刘源打来的几个电话,虽然没有接,可基本上已经猜到他想和自己谈什么了,说白了,他现在还没有把柳中原和古叔联系起来,而是把柳中原的一切行为看做是自己的授意,这么说来,目前他对古叔还是信任有加,即便是妥协,也是两个合作之间的一种交易。
“中原,虽然目前你和古叔合作,可是,早晚有一点,你必须独立,你不可能永远依靠他,不然,你永远都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你什么意思?”柳中原不解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只能跟古叔合作,让自己变得强大,做好有一天脱离他的准备?”
“脱离他?为什么?那可是我的亲叔叔?”柳中原惊讶地问道。
“亲叔叔?”韵真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感觉到了下面的鼓胀,然后眯着眼睛盯着一脸迷惑的男人低声说道:“如果我说他们只不过是你的假亲戚,你相信吗?”
柳中原凝住了身子,盯着韵真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中原,其实你自己心里清楚,可你为了投靠卢凤仙,想借他们的势力,所以你就昧着良心装糊涂是不是?”韵真带点嘲弄地盯着柳中原问道。
“你……你把话说清楚……”柳中原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恐惧的神情。
韵真通过男人的表情似乎印证了自己的某种猜测,很显然,柳中原心中应该很清楚,虽然无法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可他心里也知道自己并不是柳家的子孙,他之所以投靠卢凤仙和古叔,想来自由他的目的,这么说来,这个男人并不是一点心机都没有。
“中原,目前对你来说古叔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靠山,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你个柳家并没有血缘关系,他们还会帮你吗?所以,我的意思是,你要趁早做打算,千万不能一棵树上吊死……”
柳中原呆呆地盯着韵真愣了一阵,忽然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眼神中露出凶狠的神情,逼视着女人沉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会给我说出去吧?”
韵真觉得柳中原的手已经移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心中一阵惊慌,赶紧说道:“人家要是想揭穿你还等到今天?再说,揭穿你对我有什么好处?”顿了一下,忽然小鼻子一皱,娇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是不是想掐死人家灭口啊……”
柳中原呆了一下,忽然捧着韵真的脸连连亲了几口,低声道:“胡说什么?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帮着我……只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告诉我……”
韵真幽幽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来历?”
柳中原摇摇头没有说话。
韵真搂着男人的脖子,一张小嘴贴着她的耳朵,颤声说道:“你不知道……你是人家的亲哥哥呢……”
柳中原一听,吃惊地张着嘴说不出话,脑子一阵糊涂,不明白韵真这句话是发情时的呓语还是另有所指,紧接着,他感觉到韵真一阵阵悸动。
“亲哥哥?韵真……你……啊……”柳中原哪里还顾得上辨别真伪。
韵真坐在男人的怀里起伏着,一边咬着他的耳朵悄声道:“你……那本书呢……”
柳中原马上就不动了,盯着她喘道:“在……那本书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那本书是谁的……”
“谁的……”柳中原的气息愣住了。
“我爸爸叫刘定邦……他在很年轻的时候去过柳家洼,并且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当地的女人……那本书是当时他最喜欢看的……”
“刘定邦……刘定邦……定邦……”柳中原嘴里你念念有词,不过,脸上还是一副疑惑的神情。
韵真咬着嘴唇憋了半天,忽然趴在他的肩膀上,哼哼道:“你……这个死人……难道还反应不过来……那天……人家带你验血就是给你们做了亲子鉴定……”
“啊……”柳中原惊呼一声。“结果怎么样?”
“结果……”韵真已经不再动了,死死咬着嘴唇憋的满脸通红,最后忽然凝住身子,把脑袋尽量往后仰去,嘴里抽泣道:“你就是……人家的亲哥哥……啊……我们死定了……”
柳中原看看女人双目紧闭,就像是死过去了一样,脑子里顿时想起了女人刚才在激情中的呓语,渐渐清醒过来,忍不住撑起身子,盯着她的脸端详了一阵,嘴里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一切是真的?自己真的是刘定邦的儿子?”
黑帮乱邦,唯我定邦。柳中原顿时想起《黑帮列传》扉页上的两行字,脑子里浮现出当年母亲临终之际断断续续的几句话,虽然当时的情景已经模糊,也不明白母亲断断续续的几句话有什么特别含义,可现在想来那是在清楚不过了,只是没有想到,韵真的父亲尽然会是自己的亲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巧合呢?
饶是柳中原放荡不羁,可一想到竟然弄了自己的亲妹妹,一颗心忍不住一阵狂跳,虽然刚才趴在女人身上的时候被一种刺激和禁忌攫住了,可在完事之后,一种深深的羞耻感让他浑身战栗,以至于不敢去看韵真的脸,赶紧穿上裤子,然后坐在一张椅子里,一边抽烟,一边回想着自己和韵真只见发生的一幕幕往事。
他渐渐明白,韵真之所以在后来不遗余力地帮助他,并不仅仅是忌讳自己手里的那张光盘,而是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她的血缘关系,她这样帮着自己,其实心里面是把自己当做亲人啊。可自己一直以来是怎么对待她的呢?要么就是威胁,要么就是强行取笑她,还用明玉来刺激她,一心只想着占 有她的身子,今天,终于终于软硬兼施达到了目的。
想到这里,柳中原心里一阵深深的内疚,一双眼睛慢慢朝着韵真看过去,只见她双目紧闭,鼻翼微微颤动着,好像是睡着了。
柳中原心中顿时生出万般柔情,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慢慢走到过去,然后蹲下来,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韵真的脸,心里面酸甜苦辣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是在和韵真睡觉之前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还有可能压抑自己的冲动,可和她春风一度之后,已经是欲罢不能,并且在内心深处,这种禁忌反而让他领略到一种无法言语的快干,这种快干甚至比心理上的羞耻感来的还要强烈。
亲妹妹?谁知道呢?在自己生命的几十年里从来就不知道有这么个亲妹妹,在彼此认识之前说白了就是一个陌生人,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知道她和自己的关系,就连明玉也不知道,甚至自己那个亲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和自己知道,只要自己不说,只要她愿意,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呢?
柳中原心里念叨着:她也和自己一样想呢……虽然自己开始的时候有点用强,可她是愿意的,刚才她多热情啊,表现的多快活啊,那种深深的羞耻感竟然让她如此的快乐,与其说她是臣服在自己的强 暴之下,不如说是她自己半推半就,顺从了自己的牵引,把自己这个亲哥哥当成了情哥哥呢。
管她呢,反正已经这样了,覆水难收,谁让自己死心塌地地爱上了她呢,平心而论,在得知自己和她的关系之后,丝毫都没有改变要娶她做老婆的决心,瞧,裤裆里又开始抬头了,她在自己眼里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让自己焕发出无穷,魅力的女人。
这样想着,柳中原又把韵真轻轻揽在怀里,然后就柔情似水地在她脸上、小嘴上轻轻地吻着。直到韵真嘴里轻哼一声,慢慢睁开一双美目的时候,他浑身颤抖了一下,避开她的目光,可一双手却把她楼得更紧了。
韵真哼哼了两声,眯着眼睛悄悄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见他一副茫然的神情,双手却又似恋恋不舍的样子紧搂着自己,心中不禁暗自窃笑,也难怪,刚才自己扔出来的炸弹肯定炸得他七荤八素,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消化呢。
不过,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刚才自己图刺激,控制不住满嘴胡说,现在应该赶紧解释清楚,不然不但有可能造成他心理上的扭曲,甚至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会污秽不堪,就算是一个坏女人,也不至于欣然接受乱轮吧。
“你在想什么?”
柳中原扭头看看怀里的女人,见她一双眼睛虽然眯缝着却一直在盯着自己,一时竟有点不好意思,马上扭过头去,犹豫了一阵才嘀咕道:“你究竟弄清楚没有,不会搞错吧……”
韵真装糊涂道:“搞错什么?”
柳中原咬咬牙,哼哼道:“就是我们两个……是亲兄妹……”
韵真一下从柳中原的怀里挣脱出来,把脑袋凑到男人面前,一双美目像是不认识一样盯着他看了半天,故作吃惊地问道:“谁说我们两个是亲兄妹……”
柳中原一听,忽然有种被耍弄的感觉,一下坐起身子恼火地说道:“你不是说我……是刘定邦的儿子吗?难道你是在信口开河?”
韵真似笑非笑地盯着柳中原,心想,看他这愤愤不平的样子,如果自己现在告诉他刘定邦不是他的生身之父,他反而会感到绝望呢,毕竟,对于一个不知道自己来龙去脉的男人来说,找到自己的根比什么都重要,哪怕生身之父是个要饭的,总比没有强吧,更何况自己的父亲可不是要饭的,遗憾的只是痴呆了。
“鉴定结果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我有必要信口开河吗?怎么?你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人家非要高攀你?”韵真没好气地说道。
柳中原一愣,他不明白韵真在明知道和自己关系的前提下,不但和自己干了那事,而且现在看她说话的样子竟然丝毫都没有一点忌讳,难道她真的……可她毕竟是个知识分子,受过高等教育,还是一个银行的行长,怎么就会舵落到这个地步呢?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她在这方面倒是和自己很般配的。
想到这里,柳中原一下把韵真拉进怀里,低声道:“韵真,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反正也没人知道我和……你父亲的关系……我心里只把你当一个女人来爱……再说,以前我们谁认识谁呀,如果不是因为那本书……咱们说不定早就……那个了……刚才……你不是很舒服吗?说实在的,那感觉……是我这辈子都没有体验过的……韵真……过一段时间,我们干脆就结婚,来个亲上加亲……”
韵真虽然明知道自己和柳中原没有血缘关系,可听着柳中原没头没脑的话,心里面还是有一种陷入禁忌的感觉,忍不住双颊滚烫,眼看着柳中原的一只手又要燃起战火,尽管她心里也充满了期待,可她清楚,千万不能玩过火,不然两个人都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在胡说什么?”韵真奋力地从柳中原的怀里挣脱出来,一双美目怒视着他,直到男人愣头愣脑的不知所措,她才伸出一根兰花指在他的额头狠狠地点了一下,娇嗔道:“你这个混蛋……把人家看成什么人了?你以为人家会和自己的亲哥哥做……这种事?哼,骂你是个下*流胚一点都不冤枉,自己满脑子下流的念头,还要把人家想的跟你一样……你说,你是不是以为人家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会和你干那猪狗不如的事情?”
柳中原被韵真说的一头雾水,心中一阵恼火,差点哭出来,瞪着一双牛眼喝道:“你这婆娘,颠三倒四的,究竟要怎么样?猪狗不如的事情我们也已经做过了……你……”
说着,忽然一拍自己的脑门,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马上嬉皮笑脸地搂着韵真低声道:“对了,我知道你最会装了……好,既然你心理上受不了,今后咱们就压根不提这事情,就当我们之间没有那个……那个关系……啊……”
柳中原话音未落,脸上就挨了一个清脆的耳光,如果他记得不错,这是第二次被韵真扇耳光了。他一手捂着脸,吃惊地瞪着女人,似乎被这一个耳光打蒙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混蛋……”
韵真开始的时候还满脸怒气地瞪着柳中原,可随即就扑哧一笑,然后就止不住咯咯笑得东倒西歪,最后竟然扑在了男人身上,一边捶打着他一边快断了气似地说道:“你这个混蛋……你要气死我……哎呀……受不了你……你这个混蛋,是不是巴不得人家是你的亲妹妹呢……”
柳中原被韵真的一顿粉拳把心中的无名火捶得没了踪影,可心中的另一股邪火却一下窜了起来,嘴里痴狂道:“你这个疯婆子,竟敢扇你男人的耳光……今天非要教训你一下,不然今后还要爬到我的头上拉屎拉尿了……你说……你给我说清楚,我们究竟是不是……”
韵真嘴里尖叫着,随即叫声就渐渐变成了哼哼,最后就抽抽嗒嗒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泣道:“谁和你亲兄妹……告诉你……人家也不是我父亲亲生的……”
柳中原举在半空中的手就停在了那里,好半天才一把捧过女人的脸,吃惊地喝道:“你说什么?”
韵真泪汪汪地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忽然歇斯底里地叫喊道:“我不是刘定邦的女儿……你这个混蛋……”
柳中原仰头看着天护板,就像是在解一道数学难题,过了好一阵才嘿嘿奸笑了两声,似乎一切都明白了,低头盯着韵真有点幸灾乐祸地低声道:“我明白了……感情你妈偷了男人呢……”
韵真嘴里嘤咛一声,扑进男人的怀里,在他腰上使劲掐了一把,骂道:“你妈才偷男人呢……”
说了一半,两个人都不出声了,他们同时意识到,双方的母亲偷男人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一瞬间,两个人似乎都体验到了同病相怜的滋味,共同的身世似乎马上拉近了双方的距离,彼此的四肢又紧紧地缠在了一起。
“我妈偷了刘定邦……你妈偷了谁?”良久,柳中原在韵真的耳边低声呢喃道。
“我不知道……好像已经死了……”韵真也轻声呢喃道。
“一个死了……一个痴呆了……我剩下一个痴呆的爹,你剩下一个苦命的娘,我必须要看好你,不能再让你出去偷男人了,不然我们的孩子今后可能也会像我们一样不幸呢……”柳中原感叹道。
韵真在男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幽幽道:“这不公平,你已经偷过了……并且还有了孩子……”
柳中原嘿嘿傻笑两声,低声道:“那不叫偷……我是光明正大的……我保证我的孩子有爹有娘……不会像我们这么凄惨……”
韵真撑起身子,轻笑道:“人家可不凄惨……你亲爹对我可好了……对了,什么时候你去见见他,他一辈子没儿子,要是看见天上掉下你这么一个儿子,说不定就不痴呆了……”
柳中原一双眼睛凝视着房间的某个地方,好像没有听见韵真的话,只顾喃喃自语道:“这是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古叔那里……”
韵真见柳中原开始冷静下来,已经在考虑这件事将会产生的后果了,于是伸手拿起一件衬衫穿在身上,一边把自己的秀发扎起来,一边说道:“人家把所有的秘密地告诉你了……你也必须告诉我一切,你准备怎么处理和古叔的关系?”
柳中原拿出一支烟点上,眯着眼睛慢悠悠地吸了几口,这才缓缓说道:“我早就有所准备……自从卢凤仙认我做孙子的时候起,我就知道这其实是一个误会……因为,我母亲的话已经清楚地告诉我,我不是柳承基的儿子,所以,不可能是卢凤仙的孙子……可既然他们要认我这个孙子,我也只能勉为其难了,毕竟……”
“毕竟他们对你有价值是吗?”韵真打断男人的话问道。
柳中原看了韵真一眼,随即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道:“我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没有一点根基,就像一片浮萍……刘蔓冬早晚一天自身不保,难道我不该为自己找个靠山吗?既然有人自愿找上门来,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韵真一听,似乎也动了感情,移过来把男人搂住,低声道:“我有没有怪你,你这样做是对的,只是要有长远打算,不能过分依赖古叔,而是要借势发展自己的事业,先让刘源和古叔两个人斗去,你不要参与,你就利用古叔的资金和实力好好在柳家洼先扎下根基,不管将来古叔靠不靠得住,自己先站稳脚跟再说……从今以后,你也不是孤家寡人了,别忘了你可是马上要当爸爸了,不但有儿子,还有……”
“还有你这个老婆……”柳中原抬起头盯着韵真说道。
韵真娇嗔道:“哼,谁是你的老婆……我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关系首先我妈妈就不可能接受,你如果想娶人家,必须要达到一定的实力……”
“什么样的实力?”柳中原问道。
韵真红着脸想了一阵,娇声道:“什么样的实力不好说……总之,你必须用你的本是来征服人家……不认人家才不会上你的贼船呢。”
柳中原一把搂住女人堵住她的小嘴狠狠地亲吻了一阵,低声笑道:“还要怎么征服……刚才难道还没有征服你吗……现在再来……今天非要让你死心塌地不可……”
韵真用力挣脱了男人,嗔道:“难道你就这点出息?人家可不是明玉……告诉你,你可以征服我……但是,不等于得到我心,如果你让我看不起的话……
哼……和男人那个是一回事,结婚可就不一样了,做我的老公……我倒不是说要他有多少钱,但起码不是一个受人摆布的软蛋……人家现在只是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来征服这颗心了……”
柳中原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只觉得血直往脑门上涌,憋了半天才恶狠狠地说道:“你等着……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你等着……”
韵真一张脸涨的通红,安慰道:“好了……别赌咒发誓了,人家看你的行动……人家要你现在拿出本事来对付你那些竞争对手,让他们也一样臣服在你的脚下……人家相信你还不行吗,早晚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