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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急了
    徐萍发现秦笑愚的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脸上一红,钻进被子里娇嗔道:“说着正经事……眼睛还不老实……你先说……想看的话今晚随你……”

    秦笑愚赶紧收敛心神,因为他不想刚刚进入正题就走火入魔,还是先解开心中的疑团要紧,别看徐萍现在对自己热情如火,可等一会儿知道自己要她拿出那笔钱的时候,说不定马上就变脸呢。

    “实际上李军早就知道我要去找他,并且约了帮手……其中一个就是杀你父亲的凶手……”秦笑愚坐起身来靠在床头说道。

    “你认识他?要不怎么会知道他是凶手?”徐萍问道。

    秦笑愚不打算告诉徐萍那天发生的实情,某些细节上必须做一点修改,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以为李军是什么善类?

    我去找他原本是想劝劝他,实在不听的话也打算教训他一下,让他不敢再纠缠你,最重要的还是想弄清楚他究竟是在讹诈你,还是真的手里有你杀陈默的证据……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约了两个黑帮分子给我设下了陷阱,其中一个手里面还拿着一把手枪。

    结果一进门我就被他们控制住了,不知道李军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我那天晚上去过陈默的公寓,怀疑我和你拿走了陈默手里的一大笔钱,所以就逼着我交出来……

    我根本就不知道那笔钱的事情,到哪里去拿钱,结果被他们打个半死,后来,李军就让我给你打电话,他说那笔钱肯定在你的手里,让我把你骗到酒店去……

    你想想,我能给你打电话吗?你要是去了还不一定发生什么事情呢,如果他们拿到那笔钱,那几个亡命徒肯定不会留下活口,因为其中有一个男人居然主动承认是杀你爸的凶手,我知道他之所以敢这么做,肯定是因为没有打算让我活着离开……

    所以,反正是个死,不管他们怎么逼我,我都没有答应给你打电话,他们把我用手铐拷起来,折磨了我半个多小时,后来,趁着他们得意忘形的时候,我趁机夺过那个男人手里的枪,结果,悲剧就发生了,我没有别的选择,当时的情况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徐萍听到秦笑愚说到李军怀疑她拿走了陈默那笔钱的时候,就已经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张着小嘴,微微颤抖着身子,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等到秦笑愚说完好一会儿,还坐在那里呆呆的愣神。

    “现在明白我前面为什么要那样怀疑你了吧。”秦笑愚也搞不清楚徐萍在想什么,还以为被自己的话吓到了呢,于是就继续说道:

    “我去找李军的事情既然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那么他们为什么早早就给我设下了陷阱呢?你再好好想想,除了韵真,你把这件事还对谁说过?”

    其实,徐萍这个时候脑子里除了想着从陈默那里偷来的那笔钱之外,还有一个问题跟秦笑愚想的一样,因为,除了韵真,她确实没有把秦笑愚的行踪告诉过第三个人。

    徐萍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复杂性,一把拉住秦笑愚的手臂,再也不敢隐瞒,一脸严肃地说道:“哥,我做梦地没想到……会这样,请你相信我,除了韵真……我真的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别人……其实,李军前一天就给我打过电话了,我当时很害怕,不过并没有想过让你帮忙。

    我当时马上就给韵真打了一个电话,想让她去劝劝李军,毕竟她是行长,也许李军会听她的,目的其实也就是想先稳住他,然后我自己慢慢和他周旋……可……可韵真给我出主意……让我找你……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这么严重,竟然死了人……哥,现在可怎么办呢?”

    秦笑愚仰着脑袋把徐萍的话反复咀嚼了一遍,最后就停留在“韵真给我出主意”这句话上面,心里面顿时涌起一股凉意,因为李军给自己设陷阱的疑团似乎有了另一种解释,但是,却找不到这种解释的理由,他不相信韵真会和黑帮勾结起来陷害自己,尽管自己后来和她的关系发展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暗斗,可也不至于用黑帮来对付自己吧,就算她和刘源有什么勾结,可为什么非要置自己与死地呢?

    “萍萍,李军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吗?”秦笑愚忽然问道。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你说……他会不会算准了我一定会替你出头?你当时在电话里是怎么答复他的?”秦笑愚想验证一下另一种可能性。如果李军知道自己和徐萍的关系,也有可能会利用这种敲诈把自己逼出来。

    “他头一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把他骂了一顿,骂他胡说八道,让他死了这条心……第二天再打电话,我就答应了,如果你不帮人家的话,这件事只好自己解决了……”徐萍红着脸说道。

    秦笑愚又是一阵沉默,他觉得徐萍在这件事情上应该没有撒谎,从她这里恐怕找不到答案了,如果韵真那里也没有问题的话,这件事情就成了一个谜,只能说是李军能掐会算了。不过,李军是张淼的侄子,他也有可能是从他姨妈那里知道了自己和徐萍一家的关系,所以设下这全套想来个一箭双雕。

    “你现在还以为李军只是想敲诈你的身子?”秦笑愚马上就换了一个话题。

    “你什么意思?”徐萍七窍玲珑,在秦笑愚提到那笔钱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明白李军的目的了,他敲诈自己显然是为了陈默的那笔钱。

    当然,如果自己那天去了,身子肯定也保不住,这个死鬼还想来个财色双收呢。至于杀自己灭口,那倒不一定,如果自己乖乖交出那笔钱,再死心塌地做他的情人,他干嘛要杀自己?秦笑愚就不一样了,韵真不是说了吗?他们之间是狗咬狗,谁知道他和李军还有什么瓜葛。

    “什么意思?”秦笑愚看出徐萍有点装糊涂,便想提醒他一下。“他显然是想要你从陈默那里拿走的那笔巨款。”

    徐萍身子微微一颤,马上否认道:“他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什么陈默的巨款?他穷的连给我买部手机的钱都没有,哪里有什么巨款?”

    秦笑愚基本上已经猜到徐萍的反应了,这个问题也是他今晚约她来这里的一个重要目的,如果她死咬着不承认,到时候可没法给陈刚交代,自己可是许诺他两千万呢,如果从徐萍这里拿不到,最终就要从南琴留下的那笔钱里面出,而那笔钱现在还不能动,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就是刑讯逼供也要让她把那笔钱吐出一半来。

    不过,欲速则不达,还是先不要把她逼得太紧,反正还有其他的事情要问她,不妨先吓唬她一下,这丫头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那笔钱肯定在她手里。

    “萍萍,那天你和韵真跑到那个小村庄里干什么去了?”秦笑愚点上一支烟,像是随意问道。

    徐萍心里正在琢磨着接下来怎么应对,她不清楚李军那天究竟都对秦笑愚说过什么,为什么他就认定自己拿走了那笔钱。

    即便李军看见自己从陈默的公寓里出来,他看见的也应该是自己拿走了两个大皮箱,难道他还能透视、看见箱子里面的钱?反正李军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只是自己必须想办法对那两只箱子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怎么说好呢?

    “没干什么……我去看我姨妈,最近她不是心烦吗?所以顺便请她去乡下散散心……”徐萍随口答道。

    “你说谎!”秦笑愚忽然把烟扔在低声,厉声喝道。

    徐萍吓了一条,可随即就镇定下来,嗔道:“你神经病啊,这么大声干什么?”说完一下躺在床上转过身去,留给男人一个脊背。

    秦笑愚伸手就把她转了过来,一张脸凑近她,盯着她低沉地说道:“我前脚去替你摆平李军,你后脚就约上你们行长去乡下散心?那天在你家里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提这件事,并且你告诉我,你妈去了乡下晚上不回来,你的意思还让我晚上就留在你家里过夜呢。萍萍,别跟我撒谎,如果你再敢说一句谎话,别怪我翻脸,既然你信不过我,我也没必要再操心你的事情了,我告诉你,那个女警察随时都有可能来找你呢。”

    徐萍顿时就有点心虚,她猜不透秦笑愚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并且一听到那个女警察,马上就想起了陈默,秦笑愚可是知道自己是杀陈默的凶手。

    “那你说……我去乡下干什么?人家心情不好,想我妈了,所以想去乡下,难道不可以吗?”徐萍强词夺理地嚷道。

    秦笑愚用一根手指抬起女孩的下巴,冷笑道:“你现在说谎都不用打草稿了,我就来揭穿你的谎言,你是去乡下看你妈?你妈明明那天下午就回家了,我走了没多久就回来了,你去乡下看鬼吧……”

    徐萍傻眼了,呆呆地说不出话,她不知道秦笑愚怎么会知道那天母亲的行踪,难道他看见母亲回来了?那时候他不是已经去找李军了吗?不可能盯着自己的家呀。

    秦笑愚见徐萍一张脸涨的通红,一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饶她巧舌如簧,情急之下竟然也哑口无言,一时心中得意,冷笑道:“编呀,你继续给我编……我看你不把自己毁掉是不甘心啊……”

    徐萍在搞清楚秦笑愚的底牌之前,只好拖延时间,立马使上了惯用的伎俩,一把打掉自己下巴上的手,带着哭腔说道:

    “哼,你别对我凶巴巴的,你越这样,我就越不说……哼,你不就是知道我杀了陈默吗?你少用这件事来威胁我,大不了我给他偿命,你就让那个女警察抓我好了,与其这样整天被你掐着脖子吓来吓去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对了,你是我家的大恩人,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你的,今晚就用身子偿还你……明天你就去公安局检举我……我还不如找我爸去呢……”说完转过身去趴在床上呜呜哭泣起来。

    一直以来,女人的哭泣总是能让秦笑愚束手无策,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软肋,可就是狠不下心来。

    可今天看着徐萍趴在那里哭的花枝乱颤,不仅没有了怜香惜玉之心,反而一阵恼怒,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女孩这是在跟自己胡搅蛮缠,如果任由她这么刁蛮下去,今晚肯定是一事无成。

    “你给我闭嘴!”秦笑愚抓着徐萍的衣服一把将她从床上就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只听见刺啦一声,撤掉了衬衫上的几颗纽扣,马上露出了里面的一片冰肌雪骨。

    徐萍嘴里娇呼一声,随即低头看看自己被扯开的衣服,似乎不敢相信男人的暴行,稍稍愣了一下,忽然就一头装进秦笑愚的怀里,哭道:

    “好啊,连你也来欺负我……你……你不要脸……你和陈默有什么区别……我……我杀了你……咱们一起死算了……”说着,翻开枕头竟然要去拿放在下面的那把枪。

    秦笑愚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烈,就凭她敢用起子扎死陈默来看,如果她现在手里有一把枪,说不定真的会送自己上西天呢。

    毫无疑问,自己作为一个她杀人的知情者,看来也给了她不小的压力,在这种压力下,她说不定连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秦笑愚当然不能让她拿到那把枪,慌乱中只好一把抱住了她,然后抓住枪套子压在自己的屁股底下。

    徐萍就趁机用空出来的手不停地捶打着男人,嘴里呜呜咽咽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披头散发的就像是疯了一样,也不管挣扎中衣服敞开来,胸口颤巍巍的就像是在配合着主人一起控诉男人的暴行。

    秦笑愚的眼睛被灼烧了一下,马上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的怒火避开那肉体的干扰,一用力就把徐萍脸朝下按在了席梦思上,然后一把掀开被子,照着雪白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丝毫都没有手软,打得徐萍一声尖叫,接着就是一阵更加凶猛的挣扎,那股力道以至于让秦笑愚都感到吃惊,他简直不明白当初陈默是怎么制服她并且强暴了她。

    也许都是酒精的作用,如果她没喝醉酒的话,就凭陈默瘦瘠麻杆的样子,三个人也不一定上不了她。

    “好哇,你还挺横……我今天就替你爸好好教训一下你……”秦笑愚干脆用半个身子压住了徐萍,一边气喘吁吁地嘟囔着,一边用足了力气在女孩的屁股上不停地抽打着。

    开始的时候,徐萍还一边呼痛,一边继续垂死挣扎,可十几下之后,身子就彻底软了下来,嘴里的咒骂也停止了,浑身哆嗦着只剩下哀哀凄凄的哭泣声。

    秦笑愚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坐起身子,从屁股底下拿起那把枪塞进了桌子的抽屉里,然后坐在那里喘息了一阵。

    眼看着徐萍趴在那里哭的浑身乱颤,衬衣卷了上去,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心中的某根炫就被触动了一下。

    忍不住就有点后悔,起码为自己用这么大的力气打她感到内疚,正想伸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可随即一想到她刚才拿枪的动作,马上就狠下心来,要不是考虑到她现在衣衫不整,真想马上再把她拖起来继续训斥一番。

    徐萍尽管表面上哭的肝肠寸断,尽管感到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可心里面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只觉得男人在屁股上的几巴掌打得她一颗芳心酥酥麻麻的,恨不得他再给自己来几下。

    其实秦笑愚心中也很兴奋,徐萍那充满弹性的屁股手感很好,打在上面有种无法言喻的快 敢,看着那隐隐若现的股沟,有种扒掉她裤子的冲动,只是强忍着才没有下手。

    “我没想到你这么不知好歹……为了你杀陈默的事情我费尽心机替你隐瞒,连原则都不要了,总想着你是因为自卫才动了杀机……

    原本我还挺内疚的,总觉得辜负了老所长的期望没有照顾好你,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要重新评估你杀陈默的动机,我怀疑你有谋财害命的嫌疑……”

    为了平息自己内心的浴火,秦笑愚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边脑子里尽量想着吴媛媛的美貌和娇柔,借以阻挡眼前诱惑,一边故意用一种怒气冲冲的语气说道。

    徐萍虽然趴在那里哀哀哭泣,可心思和耳朵却一刻也没有闲着,一听男人说自己谋财害命,心里又怕又委屈。

    她知道,尽管自己杀陈默并不是为了钱,可谁能为她作证明呢?只要警察知道陈默手里有一笔巨款,并且在他被杀之后不知去向,自己就永远也洗脱不了谋财害命的罪行,谁还会相信自己的行为是遭受强暴之后的报复呢?

    警察也就罢了,他们起码还讲个证据,只要拿不到自己的罪证就不会轻易采取行动,目前最担心的是自己的那笔钱怎么会被李军知道呢,并且他还和黑帮有牵连,虽然他已经死了,可他身后肯定还有其他的人知道这件事。

    黑帮可不是警察,一旦自己那笔钱和他们沾上关系,今后就别想安宁了,父亲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管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像是鬼魂一样附在你的身上,让你噩梦不断。更何况秦笑愚一下就杀了三个人,他们怎么肯罢休?不幸的是,这件事情竟然和这笔钱有关,看来自己和秦笑愚凶多吉少。

    这样想着,徐萍就明白自己当初的侥幸心理已然不复存在了,那笔钱渐渐变成了烫手的山芋,甚至可能会给她带来生命危险,钱当然是好东西,可也要有命花才好啊,如果自己为这笔钱丢了性命,岂不是得不偿失?

    尽管这样想,可徐萍还是有点不甘心,毕竟那笔钱数额巨大,对她的诱惑力太大了,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也不舍得放弃,她现在还弄不清楚秦笑愚心里究竟有什么打算,难道他也想独吞这笔钱?

    徐萍趴在那里想得入神,以至于忘记了哭泣,忽然意识到好半天没有听见男人的动静了,于是悄悄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手里拿着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可一双眯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屁股。

    嘴里忍不住哼了一声,脸上一红,心中微微感到一阵得意,心想,这个坏蛋表面上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其实心里面还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呢,也许他想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打呢,只是没有胆子下手罢了。

    “你怎么不打了……你打死我算了……我谋财害命呢……”徐萍小嘴一撇,又哼哼唧唧的抽泣起来,可那娇滴滴、颤巍巍的声音却充满了挑逗和诱 惑。

    秦笑愚惊醒过来,瞥了女孩一眼,发现她一双美目正幽怨地盯着自己,竟有说不出的哀怨,一时红着脸不敢看她,瓮声瓮气地说道:

    “你想死还用得着我动手吗?别说警察了,你知不知道,陈默的哥哥一直在寻找杀害他弟弟的凶手呢,如果他知道你谋财害命的话,难道还会对你手软?

    不光是警察和陈默的哥哥,现在盯着那笔钱的人多着呢,连我都差点被你害死呢……你倒是天真,你以为什么钱都能拿吗?陈默那笔钱是从哪里来的,你知道吗?

    我这里整天为你提心吊胆,你可好……不但跟我说谎,而且还没完没了地跟我耍心眼,难道你就搞不清楚到底谁在帮你?

    我告诉你,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如果你早点对我说那笔钱的事情,结果也不会搞得这么被动?我怀疑你压根就知道李军为什么要敲诈你,故意把我推在前面给你做挡箭牌,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秦笑愚越说越来气,一根手指头差点戳到徐萍的脸上。

    徐萍一听,一双手撑起软绵绵的身子,好像丝毫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娇嗔道:“你把人家看成什么人了?我害你有什么好处?谁知道李军敲诈我是为了……什么钱的事情?哼,要不是韵真姐……人家压根就没想起你……再说……”

    秦笑愚不失时机地打断了她的话,忽然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肯定告诉韵真那笔钱的事情了……哼,你不相信我,倒是对她的话言听计从,你怎么不让她替你去见李军?怎么不让她替你挡警察……”

    徐萍果然上当,她见秦笑愚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再联想到自己和韵真的微妙关系,直觉地把秦笑愚的不满当成了和韵真争风吃醋,一时心里很受用,随即一瞬间仿佛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忍不住惊讶道:“你是说……韵真姐知道李军为什么敲诈我?是她故意让你去……”

    秦笑愚不给徐萍一点思考的时间,一双眼睛故意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胸口,以便扰乱她的思绪,紧接着又打断她说道:

    “她当然知道,陈默那笔钱从哪里来的她心里很清楚,你以为她是行长就不喜欢钱,我告诉你,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一直盯着你那笔钱呢,只是在情势还不明朗的情况下不敢伸手,她为什么给你出主意让我去见李军,因为她知道那天晚上我去过陈默的公寓,所以无非是想把他们对你的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

    徐萍见秦笑愚说着话,一双眼睛在她身上瞟来瞟去,终究还是感到羞怯,不过并没有逃避,只是红着脸把一条手臂横在胸前,遮住了两颗娇艳。

    这样一来脑子马上就有点不够用,娇嗔道:“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才不像你呢,她从来就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钱的事情……”

    秦笑愚一听,再也没有什么疑问了,到此为止,陈默手里的钱算是有了下落,怪不得邹琳办这个案子的时候查遍了全市的银行,也没有发现陈默的财产,没想到竟然被徐萍顺手牵羊了。

    现在就剩下一个数目的问题了,不知道她从陈默那里究竟拿走了多少钱,按照李军的说法,徐萍从公寓里拿走了两只大皮箱,如果两只箱子里面都是钱的话,那么和自己估算的差不多,应该有五六百万,不过,南琴后来从那里拿到的可是美金,这么算起来人民币起码有三四千万,如果拿出来一半,基本上就兑现了自己对陈刚的许诺。

    “萍萍,不管韵真在打什么主意,那笔钱不是你的,也不是她的,而是陈默的,你不能既要人家的命,又夺人家的财产,这不公平,既然陈默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你又不用承担责任的话,那么你们之间就扯平了,所以,你必须把那笔钱交给他哥哥陈刚,他才是这笔钱的合法继承人……”

    徐萍一听,要不是考虑到半个身子光着,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小脸一变,大声道:“好啊,你绕来绕去原来是想抢我的钱呢,我说你怎么这么热心帮我呢,原来是怕我被公安局抓去断了你的财路……

    什么合法继承人?我问你,陈默这些钱哪里来的?难道是他赚来的?不义之财人人可得,哪来的合法继承人?

    我看你就别打着他哥的幌子了,还不是你自己得了红眼病。我告诉你,我可没有看见什么钱?你说了也白说,你要是想去公安局告我,你只管去……

    哼,如果我进了公安局,到时候我就说我们是同谋,陈默是你杀的,钱也是你拿的,反正那个女警察早就怀疑我们两个了……”

    秦笑愚还没有听完徐萍的话,一瞬间就气的七窍生烟,瞪着一双牛眼凑到徐萍面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徐萍见男人凶狠的目光,一时心中胆怯,也明白自己光顾着痛快,把话说过头了,悔不该没有听韵真的话,早知道他是在打自己那笔钱的主意,今天根本就不应该来见他。

    可随即一想,自己和秦笑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这件事情早晚要有个了断,要不然,秦笑愚可以随时用陈默的死来要挟自己,就像韵真说的那样,自己这辈子也别想安宁,最好的办法就是……

    徐萍瞄了一眼那个放着枪的抽屉,刚才虽然她曾经下意识地想夺枕头下面的枪,可当时仅仅是因为气愤,并没有明确的动机,可在被秦笑愚逼到死角的时候,当到手的巨额财产和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出于自卫的本能,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并且被自己一瞬间闪现过的念头吓了一跳。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忘了,我们一家人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为了保住你的警察职位,我爸把家里唯一的一点存款拿出来送人……没想到……没想到你现在竟然想抢劫他的女儿……你这个白眼狼,我爸真是瞎了眼……”徐萍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声情并茂地把以前的老账翻出来,指望他能够良心发现。

    不过,徐萍的话确实在秦笑愚身上产生了作用,只见他眼神中的凶光渐渐散去,目光变得迷离起来,脸上一副无奈的神情,那模样就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似的。忍了半天,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说道:

    “萍萍,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我如果想要你的钱,还会等到现在?如果我一开始就让你选择要钱还是要命,还怕你不乖乖把钱交给我?你也是一个聪敏人,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呢?”

    “哼,那是因为你以前不知道我手里有这笔钱?”徐萍反驳道。

    秦笑愚听了心中忍不住偷笑,这丫头一听说要让她交出那笔钱,居然神智都不清楚了,说出的话前后矛盾都没有发现。

    “既然我以前不知道你手里有那笔钱,那你怎么说我帮你是早有预谋的呢?”

    徐萍一愣,一时语塞,伸手拉过被子倒在床上,转过身去背对着秦笑愚哼哼道:“反正你没安好心……哼,那个陈刚是你什么人?你要这么帮着他?你是和他亲还是和我亲……亏人家今天还一门心思想……想把身子交给你呢……”说着话,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起来。

    秦笑愚明白自己和徐萍的这个回合又以失败告终,女孩那模样分明就是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她是算准了自己不可能亲手把她送到公安局,说实话,她刚才的威胁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如果在公安局胡说一气,最终说不定自己反倒成了杀陈默的最大嫌疑人呢。

    看来还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吓唬一下徐萍,她就会乖乖吐出那笔钱,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守财奴,要钱不要命的主。看来硬的不行,只好动之以情晓之以大义、心平静气地和她慢慢商量了。

    秦笑愚一阵泄气,忍不住也半躺在了床上,点起一支烟慢慢吸着,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琢磨着怎么样说服这个守财奴把手里的钱吐出一半来,即便没有一半,三分之一也行,起码对陈刚也要有个交代呀。

    徐萍一边哼哼唧唧地呜咽着,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奇怪的是秦笑愚好一阵都没有出声,房间里那死一般的寂静反而让她一阵不安,心里面小鹿一般乱跳。忽然就想起了男人的那把枪,心中一凛,先前的疑惑此刻却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他既然早就不是警察了,为什么身上还带着枪呢,难道是他从那个黑帮分子手里抢来的,但是,他怎么就能认出那些人是黑帮呢?

    韵真说他杀李军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狗咬狗,这么说来他们就是窝里斗,他杀李军说不定就是想独霸自己手里的钱,天呐,他不会也成了黑帮的成员吧。

    要不然他的行踪怎么就那么诡秘呢,他怎么就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杀人呢?还有小村庄发生的可怕的事情也和他有关,这一切都说明他已经不是以前自己认识的那个秦笑愚了,如果自己今天执意不把那笔钱交出来,他会不会狗急跳墙呢?他先前说替父亲报了仇就不欠自己的人情了,这句话分明就是一种警告,或者是为最终对自己下手找借口呢,

    怪不得韵真让自己今后不要再和他来往呢,也许她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了,不然为什么她在提到他的时候闪烁其词、心生忌惮呢?

    原本以为李军一死就万事大吉了呢,没想到他才是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人,毕竟他了解自己的一切,掐着自己的脖子,随时都可以把自己送进监狱。

    看来今晚不能和他硬来,想办法先稳住他,回去和韵真商量一下对付他的办法,反正不能让他肆无忌惮地敲诈自己,当然也不能一毛不拔,他不就是为了钱吗?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分点钱,拉他下水,只要他拿了钱,就算是自己的同伙了,看他还敢提公安局几个字。

    想到这里,徐萍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故意动动身子,想引起秦笑愚的主意,然后就慢慢转过身来,可怜兮兮地说道:“哥,你也被生气……其实刚才我说的都是气话……虽然你还没有真正的……要了人家,可在人家的心里……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还什么钱不钱的……如果你需要钱,尽管说,难道人家还能拒绝你不成……你说,你要多少,我明天就给你……”

    秦笑愚一听,愣愣地说不出话,刚才那样威胁她,都是一副要钱不要命的态度,不明白这么一会功夫怎么突然之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时半信半疑,考虑到这丫头变化多端,鬼心眼多,怀疑她这是在欲擒故纵呢。

    “萍萍,你真的想通了?我可是为了你好,不然陈刚那边没法交代,他早晚会知道是你杀了陈默,你想想,他会不会放过你……”秦笑愚谨慎地说道。

    徐萍白了秦笑愚一眼,娇嗔道:“哎呀,哥,你就别在人家面前装清纯了,什么陈刚陈刚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笔钱就我们五个人有份,外人休想……”

    “五个人?”秦笑愚惊讶而又疑惑地问道。

    “是呀,你我,还有韵真姐、我妈、我姨我姨夫……”徐萍懂得狼多肉就少的规律,忍不住就列出了几个吃空饷的名头。

    “你妈?你姨?他们也知道这笔钱?”韵真想染指这笔钱,秦笑愚倒是不感到奇怪,怎么还有徐萍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呢,可仔细想想,女儿发了一笔意外之财,给家里人分一点也无可厚非,只是没想到她的家里人都参与进来了,难道她就不怕人多嘴杂泄露了机密?

    徐萍白了男人一眼,好像是怪他大惊小怪似的,娇声道:“难道不应该吗?实话告诉你,这笔钱一直就藏在我姨的家里,就是你租的老屋的地下室……

    哼,那天晚上出事的时候,要不是我姨夫趁着混乱从地下室里把两个箱子抢出来,这笔钱现在早就落到警察手里了……

    你想想,屋子里死了好几个人,警察还不得把整栋房子翻个遍?不过,你放心,他们并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钱,我可没这么傻……但是我不能亏待我的家人,不然我一天到晚担惊受怕的图个什么?”

    秦笑愚一听,顿时就恍然大悟,怪不得徐萍和韵真那天会这么巧出现在小村子里,没想到她那笔钱藏在了姨妈的家里,很显然,她那天和韵真匆匆忙忙赶到小村子肯定是取钱的,只是不清楚她们为什么偏偏要那天跑去取钱呢,是偶然还是韵真预感到了那笔钱存在那里有危险?

    “萍萍,你们为什么急急忙忙非要那天跑到姨妈家取钱呢?是不是韵真对你说了什么?”秦笑愚问道。

    徐萍嗔道:“你就不要冤枉韵真姐了,是我硬拉着她去的……其实,是我妈在村子里看见了你,我才知道租住我姨妈家老屋子的居然是你,所以……所以就……我倒不是怕你发现那笔钱,而是担心住在那里的两个女人……”

    秦笑愚这才明白整个事情的原委,心想,自己其实早就知道那个房东和徐萍的关系了,按道理当时应该赶快换地方的,可仍然抱着侥幸的心理,总觉得徐萍不可能会知道这件事,结果百密一疏,竟被徐萍的母亲发现了自己的踪迹,她回来之后怎么会不告诉女儿呢。

    尽管南琴的死和徐萍无关,可自己的麻痹大意为后来酿成的悲剧创造了条件。试想,如果在刚得知那个房东是徐萍姨妈的时候就马上给南琴换地方,即便后来免不了还是会被邹琳追踪到,可起码争取了时间,也许在消息传到对手那里之前,南琴已经和刘蔓冬上路了。

    “是我害死了她呀……”秦笑愚心中一阵内疚,一阵难过,忍不住嘀咕出声,双手捂着脸,心里后悔的要命。

    徐萍一听就明白秦笑愚在为谁难过了,她一直对那个女人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她甚至还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在电话里女人说到“我是他的未婚妻”时嗓音和语气,因为这句话当时对她的刺激很大,几乎和后来被陈默灌醉强暴有着莫大的关系。

    她知道,自己虽然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可心里面一直在恨着她,所以,当得知那个被杀死的女人有可能就是自己以往的情敌的时候,潜意识中竟有种轻松的感觉,即便现在看着秦笑愚这幅痛苦的模样,心里面仍然有点酸溜溜。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随即就想到,自己何必再和一个死去的女人争风吃醋呢,更何况,现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已经成了自己的威胁,甚至有可能成为自己的敌人,过去所有对他的情感,都将要做个重新的评估。

    “你很爱她?”徐萍终究战胜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秦笑愚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敷衍道:“你不会明白的……这和爱没有关系……我们是战友……”

    战友?好啊,原来在部队的时候就搞上了,还是母亲猜得对,他们也许是多年未见的老情人,怪不得他这么突然身边就会多出个女人呢,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会变成了残废,后来为什么又会死于非命,秦笑愚为什么要把她藏在那个偏僻的小村子?这些秘密他肯定不会告诉自己。

    “哼,那你说……你和那个吴媛媛是怎么回事?她该不会也是你的战友吧?”一想起比自己还要多几分姿色的吴媛媛,徐萍心里的那股醋意就压不住了,毕竟吴媛媛可是活生生的人。

    “萍萍,我现在没有心思说这些事情,媛媛他爸的事情你也清楚,我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救了她……她现在孤苦伶仃,挺可怜的……我只是想帮帮她……”

    徐萍一听秦笑愚这句话,心里就骂开了。帮帮她?你真是个大善人啊,韵真说的没错,他就是十足的伪君子,口口声声帮自己,到头来却想着骗自己的钱,吴媛媛不用说也是个有钱的主,还不知道她爹贪污了多少钱藏在她手里呢,秦笑愚岂能不清楚?不用说,他对吴媛媛也没安好心。什么绑架?说不定是他自己导演的英雄救美的把戏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他为了钱竟堕落到这个地步,说不定他加入黑帮也是为了钱呢。他居然好意思说替父亲报仇的话,说白了就是应了韵真说的那句话,狗咬狗。

    谁知道他打死的那个人是不是杀害父亲的凶手,反正死无对证,他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查证这件事情,所以就肆无忌惮地编造瞎话,想让自己对他感激涕零,然后乖乖地把手里的钱交给他。哼,想得美,回去赶紧想办法和吴媛媛联系上,揭穿他的真面目,让他只篮子打水一场空。

    徐萍心里越想越愤怒,真想马上指着秦笑愚的鼻子质问他,可随即想到他有可能已经加入黑帮的事实,心里又战战兢兢的,知道自己可惹不起他,何况自己的小命还掌握在他的手里呢,如果自己坏了他的好事,一旦他恼羞成怒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秦笑愚见徐萍躺在那里只顾愣神,脸上阴晴不定,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哪里知道她心中一瞬间转过了多少念头?还以为她是在为自己和吴媛媛的事情吃醋呢,脸上反而有点挂不住,无力地辩解道:“你别胡思乱想……有些事情现在没法跟你说清楚……她现在和你一样,也有不少人在打她的主意呢……”

    徐萍嘴里哼了一声,盯着秦笑愚问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和她……睡觉了?”

    秦笑愚一听,脸上一红,心中发虚,没想到徐萍竟然会提出这种让他难堪的问题,再这么聊下去,岂不是成了她审问自己了?和她扯这些事情一晚上也别想扯清楚,还是赶紧办正事吧。

    “你胡说什么?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的事情吧……萍萍,如果你想后半辈子过的安宁,那必须把自己和陈默的所有联系全部掐断,只要这笔钱没个交代,你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所以,我让你拿出一笔钱来给陈刚作为安慰,这样一来,作为陈默的家属就算摆平了,起码他不会天天去公安局催着办案。我已经想了一个办法,找个人做你的替死鬼,这样你就算彻底解脱了……”

    彻底解脱?徐萍一听,忍不住就有点动心了。心想,如果拿出点钱真的能让自己从此不受陈默案子的困扰,那这笔钱也算花的值,只是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只要陈默的家属不再追究,公安局也就没什么压力了,他如果真能给自己找个替死鬼,这个案子岂不是就算结了?

    听他说得这么有把握,难道他已经和陈刚谈过这件事了?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不信他真的是在学雷锋,既为自己操心又为战友谋算,其中就没有一点私心杂念?

    但是,只要彻底解决陈默的案子存在一点可能性,都值得和他谈谈,毕竟自己现在已经当上了行长,将来前途无限,眼下唯一的烦心事就是那个死鬼陈默了,如果真的能够摆平这件事请,花点钱算什么呢?

    管他是把钱给陈刚还是自己独吞呢,只要他拿了自己的钱,马上就是变成自己的同谋了,即便将来和他翻脸,凉他也不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只是不清楚他知不知道自己手里有多少钱,也不清楚他的胃口究竟有多大,不妨探探他的底细。

    “哥,你不会骗人家吧?杀人案公安局是轻易不会放弃的……你到哪里去找那个……替死鬼……”徐萍一副怀疑的神情。

    秦笑愚知道徐萍不信自己的话,可目前他还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打算,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凭她刚才替韵真辩解的情况来看,自己说的每句话都有可能传到她的耳朵里,自己今天问她要钱的事情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韵真知道,不用说,她肯定是和自己对着干,说不定会怂恿徐萍拒绝自己呢,所以这件事要快刀斩乱麻,不妨就给她透露一点底细,顺便吓唬她一下,这样才能让她尽快把钱拿出来。

    “具体情况你就不用多问了,我只想告诉你,那个女警察……邹琳,她现在是我的朋友,这个女人很厉害,她基本上已经断定你是杀害陈默的凶手了,不过,出于我们共同的利益,她已经同意在这件事情上跟我合作,你如果不信,我明天就安排你们见一面……”

    “啊……你……你和她成了朋友?这怎么可能?”徐萍吃惊地娇呼道。

    秦笑愚淡淡一笑道:“一切皆有可能……这里面很复杂,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徐萍盯着秦笑愚看了半天,才低声道:“哥,你究竟是什么人……我都有点糊涂了……”

    秦笑愚见徐萍身上的被子在不经意间滑下去了一截,露出半个雪白的,忍不住舔舔嘴唇,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微微凑过脑袋小声说道:

    “你一直都没有清醒过……你记住,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什么事,那一定是因为你没有听我的话。

    我知道韵真对你好,但是,她帮你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现在也只有我能够帮助你……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一定认为我是为了你的钱在帮你,我也不想多解释,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但是,我要警告你,如果你再跟我耍心眼甚至和韵真勾结起来给我找麻烦,我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你杀人灭口的心思都有了,萍萍,我可不是陈默,少动点歪脑经……

    我很清楚,你之所以跟我虚与蛇尾,肯定是怕我把你杀陈默的事情说出去,你大可不必操这个心,就算看在徐召的份上,我也不会干这种事,其实根本就不用我去揭露你,这件事情只要我放手不管,你就不会逍遥法外到今天,你还不明白吗?”

    徐萍听了秦笑愚的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没想到他把自己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可又无法反驳,只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些猜忌有点不靠谱。

    说实话,如果撇开那笔钱,他帮自己所做的一切能得到什么回报呢?唯一的回报可能就是自己的几分姿色了,可看上去他好像并没有太多的热情。

    要不然自己半 裸着躺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虽然看他好像也有点心动,可并没有冲动地扑上来,反而一直在苦口婆心的劝自己。难道他真的是在诚心实意帮自己,可凭着他在父亲面前的那句承诺似乎并不足以解释他的行为,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呢?

    一旦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徐萍就有点患得患失,毕竟,她长这么大,除了死去的父亲和陈默,这世上秦笑愚可以说和她最亲近的男人了。

    何况,前不久在她的家里两个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尽管没有达到目的,可在潜意识中,除了韵真,这个男人就算是枕边人了。就算明知道他不会娶自己,可心理上已经接受他了,再说,被陈默强暴之后,她压根就没考虑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嫁给哪个男人。

    秦笑愚略带点警告性的话虽然让徐萍一阵尴尬,可更多的却是委屈,毕竟她以前对他可是真心的,虚与蛇尾也只是后来的事情,那完全是因为他这个人实在让她看不懂,不能给她安全感。

    尤其是发生在小村子的事情让她感到害怕,现在又突然想染指自己手里的钱,所以才会产生抗拒的心理,可一旦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误解了他,心中马上就有点恋恋不舍,就像一个小孩子面对一个玩了很久的玩具,在没有证据证明这个玩具有危险之前总是不愿意放弃一样。

    想到这里,徐萍一下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抽泣道:“你……你真没良心,谁跟你虚与蛇尾了……世上有哪个女人像我这样跟你虚与蛇尾的?我就知道……你嫌弃我……嫌弃我的身子不干净……不管我怎么做,你都只当我是个……破烂……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