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摇摇头继续说道：“我躲孙浩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再给他机会？所以，当时只是对他的新工作表示了祝贺，并推脱说自己没有时间。没想到孙浩好像变了，并没有纠缠，只是说不管我去不去，他都会在酒店等我……

    就在我下午准备下班的时候，高斌突然来到了我的办公室，说是晚上有个饭局，和公务有关，一定要我去一趟，我也没有多想，晚上就跟他去了，只是没想到，这个饭局的主人就是孙浩……

    当时虽然很吃惊，可既然来了，也就只好坐下，并且，孙浩好像心情很好，跟高斌一点也不见外，两个人说说笑笑，就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样……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现在想起来都是朦朦胧胧的，只记得高斌不停地劝酒，那样子好像就担心我跟孙浩闹僵似的……

    反正，后来我就醉了，醉的人事不省，也不记得是怎么回到这里的，等到后半夜醒来的时候，看见孙浩躺在身边，不过，他好像也醉的很厉害，连我的身子都没有动过……

    当时，我并不知道姐姐把紫琴送到这里，她在紫琴睡下之后，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跑出去了……

    我记得自己总是晕晕沉沉的，明知道孙浩睡在身边，可就是没法动弹，后来，孙浩就开始呕吐，吐得屋子里臭气熏天的……

    我就把他推起来，让他去外面的卫生间……结果，他去了卫生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仍然在床上昏睡，等我姐回来的时候，发现孙浩死在了卫生间里……他去卫生间的时候被紫琴刚好碰见，结果小家伙吓得不敢上卫生间，晚上都尿床了……”

    “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谋杀……”秦笑愚瞪着眼睛低声说道。

    “我当然知道……但是，人死在我家里……我们一起喝的酒……我当时也意识到了，但也不排除酒精中毒。

    所以，我让姐姐给高斌打了电话，他马上就带着人来了……最后的结论是，孙浩死于急性肝中毒，和长期大量饮酒有关……

    事后高斌警告我，不许我说出三个人一起喝酒的事情，否则，我就会被怀疑谋杀了孙浩，因为他有证据证明我有杀孙浩的动机。

    并且，他还向我出示了孙浩偷偷给我拍摄的一些不雅照片，我真的不知道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就凭这些照片就能给我带来麻烦……

    所以，我没有追究孙浩的死因，最后这件事被高斌摆平了……这样，我们两个就互相牵制着，一直在暗中互相较劲，直到丁朝晖死掉之后，他又开始不安分了……

    他现在已经是副局长了，经常威胁我要重新调查孙浩的死因，并且还偷偷让我看那些照片，前几天我决定辞职的时候，他告诉我，如果我想要回这些照片，那就去一趟他的公寓，这样我们的之间就两清了……”

    秦笑愚听完了慕容玉的话，点上一支烟默默地抽着，好一阵才忽然问道：“高斌应该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吧……你从桃山县回来之后他不是审查过你吗？”

    慕容玉躲闪着秦笑愚的目光有点惊慌地说道：“他不知道我们有来往……”

    秦笑愚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停在慕容玉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似自言自语地说道：“高斌既然能利用孙浩的事情和那些照片对你进行敲诈，那他也能利用这件事做点正经事……

    你既然顺从了丁朝辉，后来又准备破罐子破摔顺从高斌，如果不是因为孙浩的突然死亡，你可能已经屈服他了……

    可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他最终没有得逞，你说，这是因为你的坚强不屈呢，还是你们之间另外有什么默契，你为什么突然辞职，难道就是因为躲避高斌的骚扰？可他骚扰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慕容玉紧张地盯着秦笑愚，颤声道：“你……你什么意思？”

    秦笑愚凝视着慕容玉缓缓说道：“刚才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你姐总好像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好像在担心什么，你们姐妹无话不谈，也许，你跟她说了什么令她不安的秘密……”

    慕容玉勉强辩解道：“她……她是担心餐厅的事情……”

    秦笑愚在椅子上慢慢坐下来，低声道：“我总觉得……你心里面很矛盾，甚至一直在为什么事情挣扎着，你想喝酒，想麻醉自己……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的交往有感情因素，是不是和高斌也有关系，因为他想让你在我身上发现点什么……”

    慕容玉脸色变得苍白，慢慢把杯子里的酒都喝掉了，然后双手捂着脸哽咽道：“我就知道瞒不住你……有好几次人家都快忍不住说出来了……可我没办法，我被高斌抓住了把柄……不是孙浩的死，也不是那些照片，而是因为我姐姐……”

    秦笑愚正想说话，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慕容玉赶紧擦擦眼泪，站起身来说道：“我姐回来了……”

    正说着，只见慕容春推门走了进来，盯着两个人看了一眼，低声道：“紫琴睡着了？”

    慕容春说着话一眼就瞥见了桌子上半瓶红酒和两只酒杯，脸色一变，吃惊地问道：“你们……喝酒了？”

    慕容玉神情凝重地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低声道：“你把紫琴抱到那边房间去睡吧，我个笑愚还有事情要谈呢……”

    慕容春好像没有听见妹妹的话，一双眼睛只管盯着秦笑愚，那模样好像要从他脸上得到什么答案似的。

    慕容春脸上吃惊的神情让秦笑愚稍稍疑惑了一下，尽管慕容玉刚才在酒店已经喝了不少酒，可就算喝点红酒，也不应该让她如此吃惊啊，不过，她的吃惊好像还不是为了妹妹而是为了自己手里的酒杯。

    忽然一个不祥的念头闪过秦笑愚的脑际，眼前仿佛浮现出孙浩喝醉酒之后光着身子在房间里游荡的情形，脑子就渐渐迷糊起来，忍不住双手撑着椅子想站起身来，可身体就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般，哪里还站得起来。

    “你……们……”他想说话，可连舌头都抬不起来，只觉得眼前的慕容玉和慕容春忽然变成了一个人，并且越来越模糊，最后，他只听见慕容春焦急地声音。

    “你真的下手了？”

    “没办法……姐，我们不能再任由别人摆布了……反正都是他们男人的事情……”

    “可……万一高斌说话不算话呢，你岂不是把他害了？”

    “姐，已经来不及了……既然下了决心，只好听天由命了……快点把紫琴抱走……”

    秦笑愚并没有昏迷过去，脑子还能够思考，不过，即便能够听见慕容玉姐妹的对话，可已经无法明白其中的意思了，他只觉得整个变得轻飘飘的，就像是出于失重状态。

    眼前不断变换着各种色彩，身体暖洋洋，就像是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又像是小时候躺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心中竟没有一点恐惧感。

    慕容玉站在那里盯着秦笑愚看了半天，还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最后喃喃自语道：“别怪我……反正都是你惹来的事情……今后就看你的运气了……”

    正说着，只见慕容春走了进来，担心地说道：“小玉，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慕容玉摇摇头，低声道：“抓紧时间，把他抬到床上来……”

    姐妹两个一个抬肩膀，一个抬腿，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处于迷幻状态的秦笑愚抬到床上躺好。

    “把他的衣服脱掉……”慕容玉说着话，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台电子仪器，看上去有脸类似医院里做心电图的机器。

    慕容春明显没有妹妹沉着，显得很慌乱，在脱了秦笑愚上身之后，解皮带的手微微颤抖，把外面的裤子脱下来之后，红着脸犹豫不定，好像不好意思继续脱下去。

    “磨叽什么呢……快点呀……”慕容玉催促道。

    嘴里说着话，手上却没有闲着，把一起上的一些导线通过一个小小的金属片粘在秦笑愚身体的各个部位，然后打开了仪器的电源，屏幕上开始跳跃着各种数据，心跳的频率也清晰地显示在上面。

    “现在心跳七十二，我要把它升到一百八十下……姐，你还犹豫什么，赶快把衣服脱掉啊……”慕容玉一边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几个注射器，一边催促道。

    “小玉……不行，我做不到……我认识他才几个小时……怎么能……”慕容春胀红了脸，扭捏道。

    慕容玉嗔道：“哎呀，这个时候了你还害什么羞啊……又不是让你真的跟他做什么，再说，他根本就想不起来……快点，药效是有时间限制的……”

    慕容春看看秦笑愚的脸，见他的眼睛已经微微合上了，这才犹犹豫豫地慢慢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最后怕羞似的躺在了秦笑愚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