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结束。”
踩着虚空的黑龙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他的这笑容却犹如一道信号,让整座龙城之上的人全部都将心神收敛。
咻。
眨眼间,百米之外的黑龙竟是直接从众人的视线当中消失。
根本容不得龙城上的人有反应的机会,当黑龙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帘中时……
咚。
“白帝。”
已经落到四象阵外数米处的黑龙出拳,在他的对面是用云淡风轻的笑容抓着他拳头的天狗族长白帝。
右手一推,黑龙便是落到百米之外。
“万年未见,不知当年旧伤可复?”
远处黑龙左手手臂莫名一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当年他右臂让眼前的男人,硬生生这段的画面。
白帝。
兽域三大帝之一,号帝,其名也为帝。
他算的上三界这方最早成名的帝王,就算是当年天庭的玉帝,亦或是地府的天齐仁圣大帝,在他们还未曾称帝之时,这位白帝便已是称帝。
以他惊艳的天赋,其实早在数万年之前便能突破为神。
可数万载过去,他却依旧还停留在仙王巅峰,不曾进过一步。
在加上之后玉帝和天齐仁圣大帝的突然崛起,白帝的威名也逐渐让人渐忘。
可是,别人可以忘,黑龙不能忘!
万年前他进攻三界铩羽而归,就是败在了他的手上。
几乎连反抗都没有,完全是单方面的压制。
龙城之上的其他人都露出诧异之色,就算数夏华也露出迟疑,将目光在白帝和黑龙的身上变幻。
他们之间竟然也有过交集?
只不过听白帝的话,貌似黑龙没有在他的手上找到好处。
更为重要的是白帝刚才的出手。
黑龙的消失就算是他夏华,也没有做出最及时的判断,可这位白帝……
“哼。”
远处的黑龙竭力克制左臂的颤抖,眼中露出不屑的光。
“白帝,当年断臂之仇本座可是一直铭记于心。当年本座的确是败了,不过现在可就说不准了。”
“你确定么?”
白帝笑着抬起头看了过去,刹那间黑龙便感觉犹如陷入万丈寒潭。他的本能正在不断的警告着他,这束目光的主人到底有多危险。
就在这时,龙城内苏竹面容焦急的从里面跑了出来,那焦躁的脸上充斥着不安。
苏竹径直落到叶子晨的面前,叶子晨也赶紧伸出手将其扶住,蹙眉道。
“苏竹姐,怎么了?”
“子晨,你跟我过去看看吧,大姐她……”
苏竹急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现在也无暇去理睬外面魔族大军压境,在她现里苏柳儿的情况要比眼下重要的多。
“柳儿姐不是已经安定下来了么,难道说?”
叶子晨心底突然间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只不过转瞬间他便想到魔族现在来到龙城之下。
“这……”
“你跟我过去看看吧,小烟还在那里守着,我怕……”
苏竹的肩膀都开始轻微的颤抖,可叶子晨却是落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叶帝大可放心前往,这里交给我便是。”
白帝却是在这时笑了笑,面对已是天至尊的黑龙,从他的神色中看不到半点凝重,相反还有淡淡的不屑。
“心魔劫不是那么好渡的,当时的安定可能只是她心中的心魔进程让她安定。为了女帝的安危,叶帝还是前往看看的比较好。至于这里,我可以跟叶帝保证,魔族不可能破的了四象阵。”
“那就拜托白帝了。”
朝着白帝拱了拱手,叶子晨便是锁眉看向苏竹道。
“带我过去。”
苏竹和叶子晨从龙城上离开,前往苏柳儿栖息的老林。
目送他们离开,白帝这才淡笑着回过头。
遭受如此蔑视,已是天至尊的黑龙怎能忍受。
“白帝!”
“聒噪。”白帝却是在这时揉了揉耳朵,旋即用着淡漠的目光看向黑龙道,“退,或者死。”
“狂妄!”
话音一落,天至尊的气息显露无疑。那磅礴的灵力威压,压制的龙城上之人都险些喘不过气来。
谁料,白帝只是淡淡一笑,任由黑龙掀起的灵力风暴在吹过他的面庞。
旋即,一道冷笑从他的口中出现。
“呵……”
刹那间,负手而立的他身体中便是释放出更为狂暴的灵力,将黑龙的气息全部压制。
白帝!
深不可测!
“姐姐,你赶紧醒过来吧。”
站在雷劫外的苏烟贝齿咬着嘴唇,手指不停的搓着衣角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不停的呼唤着苏柳儿想将她唤醒,可渡劫中的她,又怎么可能会听到苏烟的呼唤。
“姐姐,姐姐……”
咬着嘴唇的苏烟不停的呢喃,可就在这时她却看到雷劫中的苏柳儿突然间朝着她看了过来。
赤红的双眸闪烁着妖异的光,在这道目光的注视下,苏烟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咻。
陡然间,渡劫中的苏柳儿从她雷劫的范围冲了出来,她径直来到苏烟的面前,伸出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姐……姐……醒醒……吧……”
让苏柳儿提起来的苏烟不停的拍打着她的手臂,双脚腾空乱踢着的她,脸上满是痛苦之色的喊着姐姐。
没有将其唤醒,得到的却是苏柳儿更为狰狞的面孔。
“死,去死……去死吧!”
手臂骤然用力,让苏柳儿抓住脖子的苏烟只能感觉到无力的窒息感。
“姐……”
噗。
一道血光从苏烟的眼前闪过,她便感觉到脖颈处的力量消失,滚烫的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
下意识的抹了下脸上液体……
是血!
这时她才看到苏柳儿正抱着手臂痛苦的嘶鸣,而她手臂已是让人斩断,断臂摔落在地面,汩汩的鲜血向外喷涌。
提在半空中的她也在这时从空中跌落,不过转瞬间便是落到一人的怀中,
将目光看向抱着她的人,刹那间,她便是直接在这人的怀中怔住。她无法能说的出话,只能用着无法掩饰的错愕,看着抱着她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也未曾说话,只是手中持着一柄利剑,滴滴鲜血还在顺着他的剑锋滴落在地。
用他的背,死死的护着怀中的苏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