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高家老祖为肖家立下大功,下派其于黄泉城。
尽管五十年就要上缴相应的资源,可借着雷帝肖家的大旗,其实高家在上缴之余也会留存下不少的资源为己用,家族日益壮大。
可这一切都建立于家族能够守时的上缴资源。
就在几天前,高家老祖联系到高雄,询问关于资源未曾上缴之事。没多久,肖家便下派人员进行调查,可让他怎么都想不到的是……
下派的特使竟然死在了交易地点。
“私吞上缴资源也就罢了,将资源交出来你还可以回头。可你……竟然敢设计谋害下派的特使,高云霆,你真的是胆大妄为。”
看向高云霆时的目光,高雄的眼中流露着淡淡的失望。
在他和高瑞龙之间,其实他更倾向于让高云霆在自己回到神山之后,担任族长的位置。
栽培高瑞龙的目的其实也不过是想要磨练其心性。
可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能做出如此忤逆这事。
“谋害特使,我没有!”
包围中的高云霆瞪眼怒喝,要说私吞资源他没有办法反驳,那两成资源他的确是自己留了下来。
但谋害特使,他没有做,也没有那能力去做。
“当日我将资源交给特使大人,便跟着亲信回到族内,在我走的时候特使大人还好好的。况且,肖家派来的特使大人至少是至尊级别,我怎么可能会有能力去设计谋害特使。”
“没有?东家的人就在这里,难道你觉得是我在编造谎言来骗你么?”
高雄虎目死死的盯着双眸通红的高云霆,整张脸都伴着怒气。
“到这时候了你还死不承认,那你且跟我说说,如果特使不是你设计陷害的,那你是从何处获得的资源培养你的部下。”
“是特使大人给我……”
“好了别说了。”
对高云霆的失望越来越大,高雄也想过以他儿子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去对付下派的特使,他之所以问了之前的问题,就是想让他说出他的同伙。
只要他将一切都推给那个同伙,在说出自己是迫于无奈,这样他这个当爹的说不定还有机会能为其求情,留其一条性命。
可他却说是特使给他……
这得是多么可笑的回答。
深深的呼了口气,高雄没有在去理睬他的儿子,自己为其争取的一切都争取了,只是他自己没有把握住,这怪不得别人。
朝着虚空上肖家的人深深鞠躬,便听到高雄开口道。
“特使大人,还请您动手吧。”
这一句话也是断言了高云霆的生死,他声嘶力竭的怒喝着自己的冤枉,可却没有任何人听其一言。
身边的亲信相继倒下,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亲信,直到场上就留他自己这时。
脚踩仙剑的特使也已经落到了高云霆的面前,以最为冷漠的目光凝视他。
一切都结束了。
惨然的笑从高云霆的嘴角浮现,苍穹之中云朵也将太阳遮掩。呼啸的风伴着萧瑟,吹在其脸上,让高云霆脸上的惨笑越来越盛。
他茫然的看着周围,看到的是失望、是可怜还有高瑞龙那一系的嘲弄。
最后,他将目光落到了蔡任飞的身上。
对方此时也正注视着他,眼神很是淡然,没有半点情绪的波动。
“二弟,你找了个好幕僚。”
朝着高瑞龙阴翳的笑了笑,高云霆回过头直接提起插在地上已经砍顿了的剑刃,横于脖颈之前……
噗。
一道血箭从他其脖颈喷涌而出,高云霆也跟着手中的剑刃应声倒地。
看到其自裁,高雄下意识的将目光挪到了别处。
怎么说他都是当父亲的,怎么可能会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
就在这时,肖家特使竟是将高云霆的尸体抓起,高雄看到之后立刻出言道。
“特使大人,您这是……”
“我们得带着他回去复命。”脚踩仙剑的特使开口,不待高雄做出回答,便听到另外一名特使开口道,“虽说罪人已经伏诛,不过你们高家的资源依旧是未曾按时上缴。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将规定的资源上交,否则……你们自己清楚。”
两道灵光闪烁,下派的特使便同时从肖家的宅院中离开。
众人默默的注释着站在宅院中央,身体不停颤抖,双拳紧握又舒展的高雄。
“来人,去将黄泉城死去的百姓还有族内的族人清点一下,进行相应的补偿。将高云霆从族谱中除名,其嫡系全部从族内除名。命,高瑞龙为高家下任族长,族长交接将于三个月之后举行,就这样吧。”
话音一落,高雄便默默的转过身朝着庭院内的房间走去。
在他说出这些时,他整个人仿佛都苍老了数十岁,那萧瑟的背影让族内的人都不禁为其叹惋。
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来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不过在这些人当中却有一系的人却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神色,这些人便是高瑞龙的嫡系。
“恭送父亲大人。”
朝着高雄深深的鞠躬,在其离开之后,高瑞龙直接挺直的腰板看着周围,那些高家的族人立刻都朝着他行礼。
尽管他们没有喊出族长的名号,可他却知道……
这已经不远了。
三个月之后,他便是高家族长。
高云霆的叛逆让黄泉城整座城池都染上了血色,城池内到处都是哭嚎和悲泣的低鸣,但在高瑞龙的府邸却是灯火通明,大摆酒宴。
酒宴之上,众人都是对高瑞龙加以恭贺,更是以族长称呼。
高瑞龙大喜。
直至凌晨,酒宴才算结束,众人也才是退去。
一副春风得意的高瑞龙也是回到房内。
可能是刻意讨好,不知是何人在其房间内还藏着个小娇娘,当看到她的时候,高瑞龙立刻会意咧嘴一笑,扯着衣服便朝着那小娇娘扑了过去。
就在此时,门外却是突然间出现一道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
让人打扰了雅兴,这让高瑞龙的脸色很不好。他衣服都没穿光着脚便是走到门前将门推开,便看到蔡任飞嘴角噙着淡笑束手站于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