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换鞋就往里面走？”

    进了门，惶恐之下我忘了换鞋，招来一句训斥。我赶紧退到门口换了鞋。

    “姐，对不起了。我和马琪琪，就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是偶然碰上的。她家就住在含月雅居14号楼。”

    “怎么遇到的！”

    “在门口等公交车遇到的。本来就是因为徐中策那件事，我们已经一个多月不联系了。可是赶巧就遇到了。她瘦了很多。”

    “你心疼了？”

    “嗯。”

    “那你滚出去！”栾丽杰歇斯底里地喊道。

    “姐，你消消气。这房子不见得隔音。叫人听到算什么？事情总可以解决的。”我小心翼翼地说。

    “那到里屋说。”栾丽杰气呼呼地说。

    到了里屋她的书房里，栾丽杰坐到书桌旁，我站着，象审犯人一样。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我说，怎么我们也是四年的感情。我这人心软，再说马琪琪和以前也不一样了，稳重了很多。

    “那你觉得我会和别人分享你吗？”栾丽杰咄咄逼人地说。

    听她说这话，我心中不由一阵鄙夷。你不就是和顾凤林的老婆分享同一个男人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姐，你别这样。什么叫分享呢？我和你也是朋友，和马琪琪也是。这并没有妨碍你什么？或者说妨碍我们什么？”

    “你是我的就不能是别人的。我被人玩弄够了，我也找找玩弄别人的感觉。”

    “于是，你就选择了我？你在玩弄我，姐？”我瞪大眼睛看着她说。

    “不，不是。我用词不当。我是爱你，楠楠。”栾丽杰叫我楠楠的时候，脸上的面具一下子脱落。她站起身过来抱住我，把头枕在我肩膀上一动不动。

    我长吁了一口气，慢慢挣出胳膊搂住她。两个人就这么搂抱着站在那里。我觉得栾丽杰的身体越来越柔软。我把她抱得更紧，心中蓦然感到这女人的可怜。

    “姐，你别难过。我也喜欢你，真的。你到今天肯定吃了很多苦。我也心疼你。”我抚摸着她的后背，温柔地说。

    没想到就这一句话，就把栾丽杰给说哭了。我感觉到她的眼泪浸湿了我肩膀上的衣服。我的心一下子揪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