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跟刘强一样躺在车子后座的人还有被陆砚棠救走的蒋乐萌,这次事件的起因。她身上的药劲还未过,原本一直勉强自己打起精神来,而自从陆砚棠出现之后,她终于卸下了心防,被陆砚棠放在车后座的时候,就不觉在后座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她的房间里。
是在陆砚棠把她安置在床上的时候把她惊醒了,她瞬间就坐了起来,“啊!”
陆砚棠目光深邃的盯着她半晌,缓缓的帮她将额头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揉了揉她的脸颊,“做恶梦了?”
蒋乐萌呆呆的望着他好看的脸,他这么英气迷人,看一眼就会让人沉醉不已。她现在真的很想,也很不愿意告诉他,看到他她真的很高兴,本来一颗惶惶不安的心,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起,终于放了下来。
这也许并不是一种好现象!她想。
“谢谢你今天出现了!”半天,她轻轻的说了这句话,不敢抬起头去看他的眼睛,奇怪,不是看到他就心安了吗?为什么自己忽然又不愿意去看他的眼睛。
她又觉得不是她的问题,只怪他那么一直看着自己,蒋乐萌被他看的脸红了,不自在的伸出手去想遮住他的眼睛,阻止他继续这么看自己。
“别看了!”她说。
他拉下她的手,还玩弄着纤细如青葱她的手指,并捏着她的手在他的下巴和唇间,“会很扎!”她想收回自己的手去,他却突然含住了她的手,吮吸着她的手指,顿时热流像流窜的火花在体内狂奔,惊动了四肢百骸。
她的脸烧红了,呻吟着,“你不要这样!”
“今天的事情,我该怎么惩罚你,应该好好打你一顿屁股。”
“我……”
“你脚上的伤还没有恢复,不妨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会出门。”他的嗓音低沉沙哑,轻的几乎是无害的,很有耐心的开始找她算账。
“我打算去小曼那里住几天。”她据实以告。
他眉峰微扬,“你倒是很坦诚。”
稍微停顿了一下,蒋乐萌终于开口,“虽然你今天及时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是一码归一码,对于举办婚礼的事情,我还是坚持我原来的想法,希望你给我一个很小的婚礼让我爸爸能够如愿。如果你还是坚持不肯举行婚礼,那么就让我们的婚姻就名存实亡的彻底一点。”
陆砚棠的一双黑眸盯着她,蒋乐萌不允许自己退缩,她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如果不举行婚礼,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了。你可以使用你的蛮力强迫我屈服,但是我的心不会屈服,我还会逃开,绝对不会再让你碰到我。”她一口气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也是她想了很久之后做出的决定。
“名存实亡!”他玩味着这四个字,很新鲜的一种说法。
“对,我无比认真,如果你不能答应我,我必须这么做。”她强调着自己的想法,一双眼睛透着坚定,她希望他明白,她是认真的。
就在这时候,他的电话进来,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接通,听了那边说完话之后,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他随即起身,打算离开了。
蒋乐萌瞪着他,意思是自己刚才说的话,他根本不当一回事?
可是这却是蒋乐萌现在最担心的事情,“你先别走,你告诉我,关于这件事你的想法。”他抓住了她的手,不想让这次谈话再度不了了之,答应还是拒绝,他明确说了,她才能做自己的决定。
他望着她,“那件事,我已经跟你爸爸谈过了。”
“你!”蒋乐萌惊叫!顿时焦急的问道,“你跟爸爸说不会有婚礼吗?你怎么可以……”本来才对他生出的一点好感,就瞬间跑的无影无踪一点不剩了。他怎么能跟爸爸这么说,那爸爸岂不是会很担心,天啊,爸爸会很痛苦,那她也会很痛苦,蒋乐萌感到心乱如麻,“你怎么可以这么坏,爸爸还病着,怎么可以刺激他。”蒋乐萌急的几乎要跑下床去跟他拼命。
他将她按住,低吼,“你是不是想你的脚一直伤着,嗯?”她的脚在她没醒过来的时候查看了,又肿了起来,“你今天再敢给我下地,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眼神严厉,冷冷的扫过来,她咬着唇捶打他的胸口,“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
他忽然扣住她的头,低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直吻得她身体绵软无力,瘫倒在他臂弯里,他才终于放开了她并离开。她听到他在外面吩咐薇姐好好照顾她,不许让她再离开,接着他就离开了。
蒋乐萌气的咬着下唇,用自己的手背拼命的擦着被吻过的唇,他的意思很明确,还是不肯答应。那么,她也有她的坚持,那就是要反抗到底,不会再让她为所欲为了。
可是,蒋乐萌气恼的趴在枕头上,她懊悔着自己每次都在他的怀中迷失自我。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要反抗到底。
一处仓库,司阙笑眯眯坐在一把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地上脸上苍白的男人,因为血流过多,也因为全身上下的剧痛,原本一个精神焕发威风凛凛的男人现在就被丢在地上,狼狈而凄惨。
可是这怪不了别人,只怪他自己糊涂,什么人不得罪,偏偏要得罪一个活阎王。
“你到底想怎么样?”刘强担心自己再这么下去,可能腿就要残了,他简直是欲哭无泪,自己究竟惹上了什么人,要接受这种折磨。
可是刘强还不知道,最恐怖的事情还没有真正的发生。
一辆车子停在了门口,正百无聊赖的踢着地上小石子的司阙起身,“来了!”
正说话间,门外就走进来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一身的肃杀之气,只看了一眼,刘强就仿若置身地狱,浑身冰冷。相比于他的阴沉,刚才司阙对自己实在是太温柔了。
“就是你?”
“我错了,先生!我是欧阳功的小弟,请您看在他的面子上放了我!”
突然,“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库房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