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被陆砚棠逼得太紧,让她被分了心,蒋乐萌这今天肯定很难振作起来精神,那么大的事,她的内心其实已经被击溃。
她选择了忘掉这件事。
然而,她选择了忘掉,这件事就没发生过吗?当然不是。因为在这几天,大家都在找她,只是苦无线索而已。
“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齐阵再一次就蒋乐萌的下落而追问齐牧。
“……”
“阿牧!”
“我说了很多遍,我不知道她在哪里。”齐牧烦躁极了,如果他知道她的下落他就不会这么担心了,偏偏父亲以为是他在搞鬼。
父亲啊父亲,他不让他说,他偏要让这件事***。对父亲,他现在已经心生怨恨了,所以假如他知道萌萌的下落,也绝不会告诉他。
“你说过,就算是你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你难道不是知道她在哪里吗?一定是你做的,不然她能在什么地方。”
“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只能去找她爸爸,那位蒋先生了。”
“你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是我的女儿,不知道她的下落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害得她消失的人不正是你吗?你打乱了她平静的生活,你觉得你真的是为她好?”学长已经把那天的事情跟他讲了,据说她当时也相当痛苦,天啊,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能体谅一下子女的心。
“你们早就分手了,早就该放下了,她也应该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作为一个父亲,我当然不能让我的女儿在外面受委屈。她现在的家庭怎么能跟我们家比。”想到女儿这么多年在那样的家庭生活,齐阵就觉得万分抱歉。
他现在想尽全力去弥补她,他并没有说,自己现在已经开始考虑重新分配股份,甚至于修改遗嘱的事情了。
这些都是后话,因为这势必会掀起一场风波,他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可以。
齐牧觉得父亲越来越不可理喻,不由得反驳道,“除了钱你还有什么?”这话是有些嘲讽意味的,“对于这件事,我正好有发言权,因为我跟蒋先生认识要比认识她都早一些。在我看来,她的家庭远比我们的家庭要幸福的多。”
“是吗?你是故意跟我唱反调。”齐阵冷哼,儿子现在是对他有气才会这样。
“老爸,你跟我妈真的幸福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多年以来一直在别人面前表演模范夫妻。也许能瞒得过众人的眼睛,但是作为你们的儿子我很清楚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那么好,以前我经常听到你们吵架,你还在外面养了几个女人吧。你知不知道,你伤透了我妈的心,如果不是因为她深爱着我们,她怎么会委屈到这种地步。到现在你说要认女儿,她都能这么容易接受。”齐牧不能不为母亲打抱不平,因为她实在是太委屈了。
可是父亲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在经商方面,他格外的精明,但是在处理家庭和爱情方面,他却莽撞的可恨。
“你什么都不知道。”
“对,我不知道,你们继续隐瞒我都无所谓,但是我现在必须告诉你一句实话,遇上你这样的父亲才是萌萌的悲哀。”
齐阵气红了脸,瞧瞧他的儿子在跟他说什么话,“这点你不必担心,我会把最好的给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你知道她结婚的事情吗?”
“结婚?谁?跟谁?”这消息来的突然,齐阵有片刻的错愕。“你说的是萌萌结婚了?”
“不然还有谁。”
“她跟谁结婚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曾经跟陆家的小少爷订过婚,那个小伙子倒也不错,不过不是已经退婚了吗?”他以为自己对萌萌的事情已经了解的很全面了。
“我不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你既然这么大的能耐,为什么不自己去查。”
“阿牧。”
“不管你怎么问,我都不会开口,OK?就像是我不管怎么警告你,你都执意要跟她相认一样。”
齐牧看似温煦,但是其实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齐阵又怎么不了解儿子的性格,不过他也不一定非要问他,想知道这件事,他有的是办法。
接下来,齐阵就不止要找女儿,还要找出女儿的丈夫是谁。
齐阵走了,齐牧久久的坐在那里,直到孟亦歌出现,“学弟,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今天接到他的电话,他还惊讶了许久呢。以为这小子这下子一蹶不振,肯定把工作都撂一边了。让他头疼极了。没想到,他竟然找他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说吧,不管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做。”
“在我们的黑名单上再加一个名字吧。”
“谁?”
齐牧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来,“齐家!”
“你疯了?你自己家你也要搞。”孟亦歌瞪大了眼睛,不过只是惊讶了片刻而已。接着就平静的望着他,听他怎么说。
“因为我想看到他输的一败涂地。”
“他,你父亲?”
“还有别人吗?造成这一切的人正是他。”过去即便是痛苦,却也不愿意真正去恨父亲,可是现在,他恨上了这个人。一个人无意中犯的错可以谅解,但是执意去伤害别人,却是不能原谅的。
“成,我帮你。不过,陆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只是时间问题,最近我们已经在打击了他们几家新型产业。陆家基业庞大,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但是齐家,我更有把握。”
“学弟,你这是要彻底黑化了吗?”
“有萌萌的下落吗?”
“有了。”
“快说。”
“陆砚棠!”
“我就知道是他。”
“要上门去要人吗?”
“我还有什么资格。”
“当然是以哥哥的身份,你现在可是很有资格去质问他为什么不对萌萌好一点,然后你还有权利把妹妹改嫁给我,你放心,我会对她全心全意。”在齐牧抓狂的前一秒,他已经起身躲开了,齐牧手里的杯子啪的一下摔碎在他原来坐的位置上。
“你怎么不去死呢?”齐牧气急败坏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