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的故事我作为一个间接参与者和旁观者,很多事情的发生都让我无能为力,但是,庆幸的是,我参与其中,体验了那些喜怒哀乐,让平凡的人生有一些波澜,谢谢现在还陪伴在我身边的朋友,无论我们怎么去抱怨这个社会的不公与严酷,但不是总有一些伟大而美丽的爱情与友谊在我们身边发生么。
那天一起吃过饭之后又很长一段时间X没有跟我联系,偶尔也会在园区的公园看见他和Y的成双入对,男人陷入爱情之会偏移原本的生活轨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那段时间,更多的人闯入到我平凡无奇的生活中来,涛哥,SANDY,后腿,猪头,阿菜,金刚,伟达这些人都以这样或者那样的方式生生的嵌入各自的人生。这样或者那样的方式一般都是网络电子游戏,如进入公司时那个时候主管说的那样,很多学校的毕业生源源不断的进入到这家公司,慢慢的融合在一起。
转眼实习期的结束,我们同一批次进入公司的遇见了许多问题,按照口头协议以及工作合同,我们那一批次的人应该在实习期结束的时候薪资会调整,工作岗位也会调整,资位同样需要调整,可是一个月过去了,公司却毫无消息,私底下议论纷纷,有许多人甚至开始将这样情绪带入工作,上班的的时候群发各种E-mail抒发心中不快,后来这种情况越演越烈,有几个四川学校的同事找到从武汉那边过来的我们商量对策,由于在刚进入公司时参加过一个演讲比赛,加上某主管对我的另眼相看,顺其自然的我成为了“民意代表”与其他学校的同事一起商讨如何与公司交涉,商量到最后却毫无结果。F公司管理之严格,各种保密制度,尤其是关于待遇及薪资都是严禁讨论的,大家都没有处理这类事情的经验,老同事也不断的安抚我们,说这样的事情公司一定是有自己的安排,不必心急,等待就好,在这种情况下大家一筹莫展。在大家天真的寄予厚望第二个月薪资单下达的时候,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公司每天都会召开早会,这是台湾公司的惯例,总结前一天的工作以及安排当天的工作,一般是一个课室一起召开,我们那个课室有两百多号人,早上齐刷刷的如同阅兵一样在聆听了领导各种教导之后,散会前课长习惯性的问有没有其他的问题,我鬼使神差的举手,以一种大到亢奋的声音说,我有问题。没等到课长说话,我急促的继续说道,我们这一批的转正及薪资问题。顿时人群传来窃窃私语,惊异的,声援的各种杂音,许多老同事脸上有一些不自然的表情,我们小组的组长脸上的神色甚至开始显出愤怒之色,其实也很正常,这在公司是禁忌,是不能公开提出这样的问题,课长看着我,我不自然的抓了抓衣角,迎着目光看着他,整个场面开始安静下来,过了几分钟之久,课长缓缓的说,和某某一起进入公司的同仁留下,其他人散会。一起进入公司的共计60多号人,分别是来着武汉和成都两个城市四所学校,由于班次问题,以及一部分人在其他科室上班,早会留下来的人不过20多个人。课长脸上的神色不停转变,大家也都默不作声,过了一会课长才以低沉的声音说,按照常理,你们的问题是该解决了,前些时候有些情况我也多少了解一点,我也这件去找专理谈过,不过没什么结果,这些事情都是由台干处理的,最好是你们自己找专理交涉一下。看着我们的直接领导这种语气与神情,会场的气氛更加的压抑,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沮丧之色。顿了顿,我说,我们可以直接去找专理谈这件事情吧。课长说,可以。然后我说,好,我没问题了。课长看了看我,接着说到,其他人还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散会。
散会之后,所有人都开始群发邮件讨论与专理交涉的细节,到下午的时候开始给上另一班次的人打电话通知,决定所有人一起去找专理交涉,那种感觉非常不好,本来就只是正常的要求,反而让我们这些人觉得有一种壮士一去不返的悲壮感,这跟F公司的企业文化有莫大的关系,似乎回到了元清时代,大陆员工与台湾人是两个不同的阶层,即使是成为公司中层干部的大陆人在一个刚进公司的台干面前都要低声下气,非常的讽刺,这也造成了F公司居高不下的离职率的主要原因之一。没有公平,没有自由,但不代表大家心里对这些东西的渴望与抗争。到下班的时候,四十多号人,剩余的那些人以各种理由并没有参加,不过我们并没有在意,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专理办公位置的门口,到了门口,却又再次停留下来,有人建议说还是少进去几个人吧,这么多人一起涌进去影响不好,文海和广表示愿意和我一起去,我看了看他们,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说,不可能都是我们学校的人吧,每个学校找个人一起进去好了。出人意料的是,四川那两所学校的竟然是2个女生,看起来还是那种挺文静的那种,武船的是一个男生,4个穿过程式设计课的的走廊,来到专理的办公台前,专理似乎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抬起头来,眼球往上翻目光穿过眼镜看着我们四个,也没开口说话,我心底对这种表情十分的厌恶。不过还是定了定神说道,专理,我们是今年3月份来这边实习的那一批学生,按照协定,我们在六月之后应该就要办理转正手续,薪资及资位都要做相应的调整,但是两个月过去了却丝毫没有动静,我们想过来了解一下情况。顿时,专理的脸上有愤怒之色闪过,不过他目光似乎是扫到了走廊外玻璃门后的人群,神情和蔼了起来,说,这么快啊,三个月的实习期都结束了么,等下我让助理查查,我都忘记这事了,如果真是情况真的如此公司一定帮你们解决。两个女生一听专理这话,顿时放松了下来,开始详细的说起来找专理的始末。临了,专理看着两个女生说,像你们这么漂亮的女生只要好好的工作,公司给你们的发展空间是很大的。走出门口的时候,所有人看见我们脸上的欣喜之色顿时都兴奋起来,不说也猜到了问题得到了解决。一群人兴高采烈的离开那里的时候,我透过玻璃门看见专理在很生气的打电话。
晚上,和文海,广一起在园区超市的广场上喝啤酒,勇上夜班并没有参加,说起白天的事情还有点心有余悸,大家都在猜测真把那台湾专理搞毛了会不会动手打人,台湾人在公司打人也算不上什么新闻,文海说,麻痹,还怕他不成,劳资就不信我们四十多号人打不过一个快到更年期的一个湾湾。大家大笑,广说,那估计四川的那帮娘子军是主力,你说我们学校学机械的女生咋那么少呢?估计四川那边都是女人搞机械吧,你看那帮四川的汉子们都是女人出面呢,太逗了。你说他们面上怎么会挂的住?我喝大了重重了拍了下广的肩膀,说别那么毒舌,小心春哥来制裁你,人家四川的是真汉子,铁血纯爷们。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