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身怀异能,那是何等的敏锐,一翻手,攥住了邓子豪手腕,暴怒的眼睛盯的邓子豪身上发毛。
砰!二蛋一头朝脸撞了过去,邓子豪登时惨嚎一声,鼻血长流。
“搞不死的,老子弄死你!”二蛋怒声道,接着一拳砸过去。
熊的力量啊,邓子豪仰面跌倒,尖刀丢了出去。
二蛋怒喝一声,骑了上去,提起了拳头:“你奶奶的,服不服!”
“你丫的等着……”邓子豪还嘴硬。
砰!一拳下去,左眼乌青。
“我日你个姐姐的!”邓子豪疼的大喊,“你知道老子是谁……”
“你是我孙子,我是你爷爷!”二蛋怒道。
砰!砰!
愤怒的拳头雨点一般,一拳接着一拳,邓子豪杀猪般的惨嚎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哼哼。
“二蛋,别打了,别打了!”田长根从开始的解气,有点害怕起来,这小子别下手没轻重,惹出祸来。
“二蛋,快停下,快停下,别闹出事来。”田晓霞忙跑过去,拉起二蛋。
周围地里的乡邻们都早听到了动静,远远地都朝这边赶过来。
二蛋擦了下拳头上的血,呸了一口,“没事,死不了他。”
邓子豪躺在那没了声息。
“搞不死的,少在那装死!”二蛋一脚踢了过去。
邓子豪哼哼唧唧的翻了身,慢慢坐了起来。这鸟人,还真装死的。
“喊爷爷!”二蛋怒道,亵渎姐姐,打老爹,还一口一个老子的,欺人太甚!
邓子豪擦了把鼻血,狼狈不堪,张不开嘴。
“丫的还不服是吧,”二蛋一攥拳头。
“爷,二蛋爷,服了,服了。”邓子豪麻利的连声道。
“二蛋,别瞎胡闹。”田长根劝阻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城里当官的,轻易可别得罪。
“好,说正事。怎么赔偿我们。”二蛋掐腰道。
怎么赔,自己调戏他姐姐,这怎么赔,“我……我有个表妹,长得还不错,介绍给你?……”
“去你妈的!”二蛋一脚踹翻了邓小豪,“让你赔我的庄稼!”
“二爷,我……我现在没钱……”邓子豪苦着脸道,老子给的千把块钱,来之前早被这几个痞子连吃带喝的花光了。
边说便掏出了裤兜,还有皱巴巴的十几块钱。
“搞不死的,驴屎蛋子外面光。”二蛋咬牙道,这些庄稼,自己辛辛苦苦的搞了这么长时间,被这几个小子给祸害成这样,哪能轻饶了。
“说吧,有钱你打算赔多少的。”二蛋问道。
邓子豪五谷不分,哪里知道什么行情,转了转眼珠子,“五……五百。”
哼,二蛋一横眼。
“一千?”邓子豪试探着道。
“二蛋,”田长根喊了一声,就这小块庄稼,五百都多了。
二蛋没做声。
“两……”邓子豪一看二蛋眼神,一咬牙,“三千!”
三千块,可是他一个月的零花钱了。
“写个欠条,然后滚蛋。”二蛋道。
“哎,好好……”一听能走,邓小豪一咕噜爬了起来,一摸口袋,“我……我没纸笔啊。”
田晓霞倒是有,可是她觉得这就是二蛋在胡闹。
二蛋捡起尖刀,一把拽过来邓小豪,嗤的一下,把他的T恤割下来一块,接着捏起手来嚓的一划。
“写吧!”
血书啊,邓小豪倒是写过,当时为了追一个班花,写的,不过用的是班里那个死胖子的血。
忍着疼,邓小豪歪歪扭扭的写下几个字,欠二蛋爷三千元。邓小豪。
这家伙倒不笨,三千元用的还是大写。
“邓小豪,你这都是咎由自取,以后不要再惹是生非了。现在正搞治理四风,不说你爸,就你做的那些事,捅出去,都够牵连你爸的,你好自为之吧。”田晓霞正色道。
邓子豪面色一寒,没做声。二蛋不知啥四风建设,但是看邓小豪好像很怕的样子,估计挺厉害,能制住他爹。
乡邻们都已经围了过来,二愣子也正呼呼跑近过来。田长根腰杆一硬,“别再来惹事了,就是再来三五十个,管保也出不了村的。”
“敢到小南庄闹事,找打是。”
“城里的怎么了,照样教训你。”
乡亲们七言八语道。
“快滚吧。”二蛋一瞪眼,邓小豪连忙转身,和几个狗腿子一瘸一拐的跑了。
回家路上,田长根有点絮絮叨叨,什么城里人不该得罪啦,忍一时风平浪静了什么的。
田晓霞看弟弟气鼓鼓的,直让田长根少说两句。
“你们走吧,我跟二愣子还有事。”二蛋气呼呼的道,转身去找二愣子。
“你干啥去,”田长根喝道。
“二蛋,你去哪,”田晓霞也不放心
“我跟二愣子去抓鱼,你们回吧。”二蛋远远地喊道。
…………
噗通一声,二蛋一个猛子扎进了灵泉河,二愣子不知在哪弄了根黄瓜,正嘎嘣嘎嘣的咬着,一边急道:“二蛋,你别游远,等我一下。”
河水凉爽爽的,二蛋心里的气这才消了一些。哼,城里人,局长,有钱,这又咋了,不照样一个鼻子两只眼吗,想着田晓霞的委屈,田长根的隐忍,二蛋郑重立誓,老子一定要升官发财,踩扁这些狗日的!
深吸了一口气,二蛋一划水,日--!
通灵如意珠的灵气又发挥作用了,二蛋一个不小心,日的一下,二愣子焦急的声音一闪即逝,竟然瞬间游到了大青山半山坡的水库里。
二蛋冒出了水面,远远地望见水库边的大柳树下,看水库的老孙头,正顶着草帽,握着小竹竿钓鱼呢。
老孙头也看到水库中央冒出个黑脑袋来,二蛋这小子。
也没看见这小子啥时候下的水啊,鬼头日脑的就从水里冒了出来。
“孙大爷,想吃鱼啦,我给您摸一条呗。”二蛋抹了把脸上的水远远叫道。
“用不着,我这是姜太公钓鱼,练气呢。”老孙头直脖子回道。
二蛋早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不多时,这小子在岸边又钻了出来,哗啦一扬手,一条大鲤鱼被丢到了岸上,蹦个不停。
“孙大爷,咋样,就着您儿子送您的茅台,正好整一壶。”二蛋踩着水笑道。
老孙头也是个有道行的人物,从大青山走出去,在外面闯荡了大半生,最后叶落归根,又回到了大青山,看守水库,倒也悠然自得。他的儿子小孙,孙大杨,据说在外面小有名气,是个体育界的人物,知名教练。
“嘿,好水性,小子,有我年轻时的风采。”老孙头眯着眼笑道。
“得了吧,听你吹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二蛋一撇嘴,又扎进了水里,不见了踪影。
“这小子,可惜了,要是跟着大杨练练,保不准是个冠军料。”老孙头望着消失的一道水花道。大鲤鱼还在蹦跶,老孙头一把抓起来,扬手丢进了水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