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神偷苏克胆量极大,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肖川的脸色被苏克笑得发黑,秦渊也转身对着已经悄悄爬到对面民房二楼窗户口的卫宣摆摆手,示意他下去,然后自己用牙咬着手腕上绑好的绳索,对着肖川冷冷说道:
“现在我已经把自己绑好了,可以放了苏克了吗?提醒你一下,人家苏克苏小爷可不是一般人,怎么说也是半个苏家人呢,你要是得罪了苏家人,就算是杀了我,我估计血影门也要把你推出来向苏家谢罪了!”
秦渊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前方的肖川走过来,苏克闻言一愣,忽然一把抓住苏克的双手,对着苏克的膝盖后侧就是一脚踹下去:
“他娘的,你竟然是苏家人?”
肖川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扭曲,一边怒吼着,一边大骂道:
“原来你竟然是苏家人,我今天就要杀了你,我发过誓,我见一个苏家人,我就杀一个苏家人,我要把苏家人全是杀光,砍死,给我全家报仇!你别动!”
肖川大吼大叫着,对着面前的秦渊一摆手,秦渊哪里会搭理他,一个箭步冲到面前,跪在地上的苏克也顿时反身将那把锋利的匕首从自己的喉咙处硬生生擦着皮肤歪到了一边,双脚一用劲儿,顿时翻到了肖川的脖子上,扭过头来,用自己的脑袋,对着肖川的鼻梁骨狠狠的砸下下去!
“刺啦”
秦渊双手递到肖川的手边,猛地一伸手,便把自己手中的绳索割断,对着面前的肖川微微一笑,说了声“谢谢”,转过身来,冲着面前的肖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后一脚扫到哮喘的脚脖子上,紧接着怒吼一声,一脚踩在肖川的膝盖骨上,两个人顿时将肖川压在了地上!
“呼,终于……”腿脚还留有弹片的苏克看到肖川被制服了,顿时哀嚎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没事吧!”
秦渊伸手刚要把腿脚淌着鲜血的苏克从肖川的身上拉过来,就看到趴在地上的肖川猛地一伸手,一边抓住自己的脖领子,将一枚红色的手雷直接扔到了自己的面前,也就是三人的中间!
“我去!”
秦渊惊叫一声,一把拉住苏克,飞奔着冲向前面的空地,而被压制在地上的肖川一解脱,抬起一脚就把这枚手雷踹到了民房的下面,只听到“轰”的一声,原本平静的街道猛然间响起了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在空中爆炸的手雷,里面的钢珠四散开来,砸在街道两旁的玻璃上,引来民房中间一阵阵的尖叫声!
“没事吧!”
秦渊将双腿淌着鲜血的苏克放在地上,匆匆爆炸包扎一下,转过身来,从背上抓起手中的冲锋枪,对着面前的肖川就是一阵扫射,后者机智的以翻身,一个飞跃就跳到了民居的下面,正好落在了卫宣的面前!
“不许动!”
卫宣大吼一声,正要开枪,却听到身后猛然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别,别乱动,不然,我开枪了……”
“诶?”
卫宣一愣,轻轻用眼角瞄了一下,身后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猛然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恍惚间,一张美丽的脸蛋出现在了卫宣的眼中,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那令人惊讶的身材和令人惊讶穿着!
“小心!”
头顶忽然传来秦渊的一声大叫,卫宣微微一愣,还没有明白过来,就感觉眼前一黑,一把长长的匕首刺向了自己的眉心处!
“当!”
就在卫宣就要被肖川一刀刺死在当场的瞬间,秦渊一枪开出,子弹准准的打字肖川的手腕,寻常人想见的子弹穿透血肉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声子弹打在铁板上的声音,让秦渊的心头一震!
“咚!”
虽然没有打伤肖川,但是这样一发子弹还是直接改变了肖川手中匕首的轨迹,擦着卫宣的耳朵从侧面穿过,卫宣反应过来,心中骇然,手上却没有忘记动作,对着肖川的大腿“砰砰”就是两枪,转过身来,肖川对着卫宣的脖颈,直接就是一肘子上去,卫宣的身体轰然一阵,一股剧痛传来,整个人的身体猛然间飞出,像是一片被地风吹起来的落叶一样,在半空中直线飞出,然后重重的大道上!
“砰砰砰砰砰砰……”
在卫宣被打飞出去的瞬间,秦渊也再无顾虑,对着肖川和周翠霞就是一阵射击,但是哮喘的速度快,而周翠霞也被肖川一把推到了另一个方向,所以两人竟然毫发无损,倒是秦元看到肖川走远了之后,赶忙转过身来,从地上将腿脚上全是鲜血的苏克抱起来,从民居内部匆匆而下,和在地上挣扎良久,方才起来的卫宣会和!
“现在怎么办?”
感到自己的的胸口一阵阵火辣辣的发热,卫宣哭丧着脸,满脸羞愧的问道:
“刚才实在是对不起……”
“那家伙绝对不是一般人,你没事就好,我们先去孙里正家!”
秦渊对着卫宣的肩膀拍了拍,背着苏克,拿着苏克的皮包,风一样的冲进村子里面,轻车熟路的冲到村中最大的一个大宅院面前,一脚把农村常见的铁门踹来,然后冲着里面惊慌失措的孙里正大吼道:
“快!去烧点热水!”
“额,怎么是秦将军啊?”
孙里正在里屋揉揉耳朵,一脸疑惑的把门打开一条小缝,看到竟然是秦渊,不禁戒心大减,再看看秦渊背上不断流着鲜血的苏克,顿时明白了不少,慌忙招呼自己的家人都厨房烧热热水,自己冲到自己的房间,从里面拿出来了不少消毒止血的药物!
“俺以前在县城是当大夫的,这老了,才回来置办了点家产!”
孙里正看着秦渊惊讶的表情,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秦渊微微一愣,赶忙道声谢,拿着孙里正保留着的一把柳叶刀,用酒精擦拭干净,对着苏克的大腿就剜了进去,满是动脉的大腿如果不及时把弹头拔出来的话,往后的苏克要么拖着一条残腿过下半辈子,要么就是坐在轮椅上,痛苦不堪!
“好了!”
把嵌入大腿中的三块弹片全部取出来,秦渊看着已经疼昏过去的苏克,赶忙将他的大腿的伤口缝好,包裹起来,然后把苏克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对着卫宣说道:
“待会儿小心,肖川那个混蛋可是有盘龙剑,要是盘龙剑和和盘龙剑鞘合在一起,有没有苏克说的那么玄乎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秦皇门在这里的处境肯定会更加困难的!”
秦渊说完,和卫宣检查了子弹,刚出了门,却听到身后的孙里正怯生生的说道:
“刚才秦将军说的人可是叫肖川?”
“对啊,他就在周翠霞家里面,就是刘镇长那个姘头,您应该知道吧!”
秦渊猛然间一冷,看着孙里正欲言又止的样子,对着身后的卫宣摆摆手,让他守好大门,自己对着孙里正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跟着孙里正进到了一个还算是隐蔽的小屋子!
“秦将军啊,这都是作孽啊!”
刚刚把小屋的门关上,孙里正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无奈的抿着嘴唇,感慨一声,然后就把小屋子里面的灯打开,然后把小屋子里面的床挪开,里面露出一个大洞,还有一段梯子,秦渊跟着孙里正下到这类似于水窖一样的空间中,孙里正将一块布掀开,里面露出了一个红木的小箱子!
“这是?”
秦渊看着这红色的木箱子,恍惚间感觉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就是我们松石村保存了三十年的秘密,今天,恐怕是要交给您了!”
孙里正的语气有些阴郁,将盖在红木盒子上面的布面掀开到一边,把整个木箱子地窖里面拉了出来,放在自己和秦渊的脚下:
“您看这上面的标记,正是这贺兰山的地图,每个小点都代表着一个村落,整个布局完全是按照北斗七星在天空中的状态来布局的,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样的布局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是,这箱子里面的东西确实非同一般!”
“是什么?”
听孙里正说的这么玄乎,秦渊的双眼也不免闪过好奇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并不起眼的木箱子,秦渊伸手放在上面,简单的摩擦了一下,一种凹凸有致的层次感不免在手心当中出现!
“这箱子的外面好像不是一层油漆啊?”
秦渊抚摸着箱子的表面,那种鱼鳞一样的层次感让人感到无比的舒服,但是箱子的表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秦渊依然很难弄明白!
“是用来喂这里面的东西的鲜血,经年累月的干血在这个箱子的上面不断的累积,才会出现在这种鱼鳞的质感!”
孙里正的话让秦渊心中一惊,看着面前红木箱子,秦渊好奇道:
“那这里面到底是个活物还是个死物啊?怎么会需要用鲜血来喂养?”
“您看看就知道了!”
孙里正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
“这也是肖川为什么说要回来报仇的原因吧,这把苏家人送来的短剑,确实害的肖家上下七八口人全部死亡殆尽,只是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想要夺取这把宝剑,结果驾驭不了,反而被此物所伤啊!”
“原来如此,这里面是把短剑。”
秦渊微微颔首,对着孙里正说道:
“那小可我就不客气了,先把这箱子打开如何?”
“这都随意,此剑经过上次的肖家血案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什么动静,我经常用羊羔的鲜血来喂养此物,倒也没有见过其他的事情发生,只是现在肖川回来了,无论如何,都要来找这把短剑的晦气,老夫虽然只是一地里正,但是也算是肩扛几百户村民的责任,松石村实在是经不起什么浩劫了!”
孙里正点点头,眼中泪光闪闪,显然是这些天的事情已经让这个看似有点滑头的老人家感到胆寒了。
“好的!”
看到孙里正如此配合,秦渊也没有客气,轻轻一伸手,将扣在红木盒子上面的箱子扣打开,轻轻的掀开面前的小巷子,原本粗糙的木箱子,因为多年鲜血的滋养,竟然变得颇为软糯,粘合在一起的样子非常的紧密,秦渊用力打开后,整个箱子滑溜溜的,没有发出寻常老木箱的咯吱声!
“寒气逼人啊!”
秦渊看着躺在木箱当中的短剑,不禁感到一阵阴冷,浑身打了个颤,面前的断剑也轻轻的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