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锐回头,看到她洁白柔软的身子,暴露在他眼前,毫无遮掩。
她微微垂着眼帘。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我给你,你放我走。”
反正被他占有,也不是第一次了。
如果这一次能换来自由,她何乐而不为?
沈仲锐血液沸腾,眼中跳跃着火焰。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身子对他很有吸引力,他心动了。
此时此刻,他涌上头的唯一想法,就是把她狠狠按在床上蹂躏。
他有的是办法,让女人在他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心口的红色朱砂痣,随着胸部的起伏,微微浮动,好似有生命,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他伸出粗壮的手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身,扛在肩上,走进浴室。
他把她扔进冰凉的浴缸中。
放进浴缸的水,也是冰凉的。
虽然已是初夏,可冷水寒意侵人,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三下五除二脱去束缚,进了浴缸,沉沉地坐下去。
水面上浮起殷红妖冶的血色花朵,他的伤口碰到水,又出血了。
她有些担心。
“你的伤……”
他岿然不动,任由冰冷的水,浸泡腰间的伤口,忍受着疼痛。
她被冻得瑟瑟发抖。
而他只是端坐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刚才她说出了条件,他没有说话,她就当他默认了。
于是鼓起勇气,游到对面,把紧张得微颤的手,搭在他厚实的肩膀上。
她慢慢圈住他发红的脖颈,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至少清醒的时候没有。
沈仲锐没有动,她湿滑的手臂,就裸.露在空气中,也僵着不动。
她慌了。
他不是说要她吗?
她都主动到这个地步了,他为什么还不动?
“沈仲锐……”
她像个无助的孩子,等待着他的指令。
沈仲锐面色阴沉,没有表情。
“你的身子,僵硬得像根钢管。”
他突然推开她,掌心跟浴缸的水一样冰冷,没有温度。
她重重地仰背跌入水中,头摔进水里,溅起猛烈的水花。
头皮一阵发麻刺痛,被揪秃的伤口,仿佛被撒了盐。
沈仲锐就静静地看着她挣扎。
她呛了几口水,惊魂未定地伸出头,扶着浴缸,坐稳了身子。
眼睛又酸又涩,她眨着眼,透过朦胧的水雾,看不清沈仲锐的表情。
“沈仲锐,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气愤。
她觉得自己很下贱,主动脱光了凑上去,却被他推开,简直就是羞辱。
而他要给她的,就是这种羞辱。
她捅了他一刀,想要拍拍屁股扬长而去,还妄想让他捅回一刀换回自由,是对他极大的羞辱。
他任由她主动贴上来,却不碰她分毫,是对她作为女人的羞辱。
冷水,浇熄了他的欲.火。
他走出浴缸,心里畅快了一些。
她继续留在冰凉的水里,缩在浴缸一角,双臂抱胸,消化着溺水过后的应激障碍。
她无声地尖叫,一个激灵,甩掉头发的水。
幸好浴室的灯是亮的,而不是溺水那晚黑黢黢的。
她抓住残存的一丝清醒,逃命似的跳出了浴缸。
沈仲锐已经躺下了。
她从地上捡起睡衣,穿好,然后盖着浴巾,在沙发上缩了一晚。
她不敢走。
她忌惮沈仲锐的威胁。
她毫不怀疑,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说过要娶她,任是她想尽办法、拼尽全力反抗,他还是做到了。
他说不同意离婚,然后用爸爸的饭馆来威胁她,他也做到了。
他的心狠手辣,注定能将她紧紧捏在掌心。
她应该认命吗?
不,办法总会有的。
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沈仲锐已经不见了。
沈仲锐去找苏灿。
“妈,那份协议呢?”
“什么协议?”
隔的时间有点久了,苏灿不记得了。
“你和丁瓜瓜私下签的那张。”
沈仲锐提醒道,语气冰冷。
苏灿有点害怕地看着他,心想,他该不会知道,她打丁瓜瓜的事了吧?
他的脸好像覆上了一层寒冰,苏灿不敢问他拿来做什么,只好打开保险柜拿出来。
沈仲锐看也没看,就一撕为二。
苏灿惊叫。
“仲锐,你这是干什么?妈好不容易……”
“妈,你记着,我不会跟丁瓜瓜离婚,永远也不会。”
沈仲锐的声音很坚定,苏灿只觉得又惊又怕,他儿子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她壮着胆子劝道:“仲锐啊,妈跟你说……”
然而沈仲锐已经走了。
丁瓜瓜吃早餐的时候,没有看到他,却发现孙菲菲难得精神地坐专车去上学。
丁瓜瓜不管她,照旧自己坐公交。
她不在乎好事者的眼光,以为她在沈家没地位,故而没有专车接送。
她迟早要回归到这种平凡的生活,习惯了骄奢淫逸,一落千丈,会摔得更惨。
第一第二节,是黄老妖的课。
丁瓜瓜的基本功很扎实,舞蹈天赋很高,领悟能力很强。
加之勤学苦练,短短半个月,黄老妖扭转了对她的看法,将她列为自己凤毛麟角的得意门生。
对于丁瓜瓜这种甚至算不上小康的家庭,她能一路顺利地进入舞蹈的最高学府,堪称奇迹。
艺考之路,是靠砸钱铺就的。
不说别的,光是请舞蹈老师,就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不管是声乐舞蹈,还是美术体育,都很看重童子功。
一般来说,不练个七八年,是出不了成绩的。
好在丁瓜瓜有个舞蹈家妈妈,帮她打下了良好的舞蹈功底。
丁大厨又是那种为了女儿,可以省吃俭用、砸锅卖铁的好爸爸。
除了必要的生活开支,所有的钱,都用在培养女儿上。
丁瓜瓜也是很争气的。
即使从小镇走出来,也能艺压群芳,凭借百分之百的实力,进入最高舞蹈学府的大门。
这都是她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间断练习的汗水换来的。
其实,仙昙舞蹈学院的学生,有相当一部分,是在背后砸了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真金白银,贿赂选拔的评委老师才进来的。
这个学校的学生,基本上非富即贵,再不济,也是每年可以去欧洲玩一圈的小康家庭。
像丁瓜瓜这种家境的,全校只有两个。
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吴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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