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莉也没料到会有这种变故。
愣着眼想了一会儿,提议道:“我们要想拍到实质性的证据,就只有想办法进隔壁房间了。瓜瓜,我叫Coco给你找一套服务生的制服,你假装进去送东西,然后趁机把摄像头放房间里。”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鲁一森洗了一把冷水脸,从厕所出来,厉声制止。
他俯身按住丁瓜瓜的胳膊,漆黑的瞳仁透出坚决的锐气。
“瓜瓜,这次拍不到,明天再来吧!你不是这里的员工,这里的打手都是混黑社会的,被人发现了,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杨宇哲在旁边阴阳怪气道:“胆怂就承认呗,人家瓜瓜都不怕危险,你怕个鬼啊?那么担心她,有本事你替她去啊!”
“杨宇哲,你少说一句会死啊?”
丁瓜瓜火大地骂了一句。
在她心里,鲁一森跟懦夫绝对不沾边。
鲁一森瞪着杨宇哲啪地一跺脚,站直了。
“去就去!”
吴莉扯住他衣服。
“学长,你不能去!夜场的服务生只有女的!”
空气忽然间沉默住了。
杨宇哲想贬低鲁一森都找不出理由了。
在丁瓜瓜家发生了他俩相继表白的小插曲后,杨宇哲以为鲁一森赌气走了,谁知道转过头又杀回来了,坏了他左拥右抱的好事。
鲁一森表白被拒,一颗心凉得透透的,该有的、不该有的情绪,一下子都冲上脑门。
他甚至都下了决定,马上买机票,飞去国外治疗心伤。
然而他想着想着,意识到杨宇哲那只黄鼠狼惦记着瓜瓜,他不放心地直接冲去夜场门口候着。
感受到两个男生大眼瞪小眼的杀气,丁瓜瓜拉了拉鲁一森的手。
“学长,这是我提出的行动,冒险不冒险的,本来就应该我去做。孙市长是个妻管严,他老婆也不是好骗的女人,孙市长连续这么多晚夜不归宿,他老婆恐怕早就起疑心了,他明晚来不来得成不一定,我不能放过这次机会。你们别担心这担心那的,总之,我会小心行事的。”
鲁一森见自己帮不上忙,坚决的态度有所动摇,心软了一瞬,被丁瓜瓜拉下楼了。
他们一起进去,一起出来,才不会让人怀疑。
Coco在洗衣房翻出一套服务生制服,有些不好意思地递给丁瓜瓜。
“瓜瓜姐,这是我能找到最干净的一套了,你将就着穿吧。”
夜场方方面面的管理都十分严格,员工制服都有编号,分发的套数也是固定的,所以只能从没来得及清洗的脏衣服堆中找了。
制服上有股呛人的烟酒味也就算了,设计剪裁非常感人,低胸、露脐、超短裙,尽管如此,丁瓜瓜也不敢嫌弃,有得穿就不错了。
她端着一个托盘,刷Coco的卡上了九楼,在敲开孙市长房门之前,给吴莉他们发了个消息。
咚咚咚——
丁瓜瓜调整呼吸,毕竟第一次干这种事,她敲门的手指有些发紧。
“谁呀?”
一个裹着浴巾的小姐开了门。
丁瓜瓜僵硬地微笑道:“那个,刚才那个房间的热水不是出问题了吗,怠慢了孙市长,所以我来送点东西,给他压压惊。”
小姐看了眼托盘上的名贵红酒,以为是虎哥的意思,笑眯眯地接过去。
“谢谢你啦,我来拿给孙市长吧!”
丁瓜瓜着急地把托盘往怀里收。
“怎么好意思麻烦姐姐你呢,还是我来吧。”
那小姐是个不识相的,死死抓住托盘,笑得一脸妩媚。
“小妹妹,你是新来的吧?姐姐可告诉你,里面的情况,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经她这么说,丁瓜瓜耳根子突然一热,房里暧昧的叫声似乎放大了好几倍。
丁瓜瓜想想也是,她没必要辣自己眼睛,但仍然不放心,怕小姐随手一搁,酒桶上装的摄像头拍不到床上。
“那……那,姐姐你记得把托盘放在电视机台上,呃……因为弄湿床了,阿姨难清理。”
小姐有些不耐烦了,觉得这个新来的服务生小妹脑袋瓜子太木了。
“行了,你瞎操心什么,客房阿姨什么脏东西没清理过?”
丁瓜瓜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托盘,紧张地嘱咐了一句:“记得放在电视旁边啊!”
小姐翘着眼角抢了托盘,里面发出孙市长淫荡的声音。
“宝贝儿,磨蹭什么呢?还不过来伺候我?”
“来了来了。”
小姐赶紧把门一关。
孙市长一双王八眼贼尖,瞥到了穿性感制服的丁瓜瓜,急急叫了声。
“哎,慢着,那个门口的小姑娘,一起进来玩玩!”
丁瓜瓜浑身汗毛竖起来,本能地转身逃跑。
可小姐却腾出端托盘的一只手,一把拉住了她,贱兮兮笑道:“小妹,快进来吧,你在门口磨蹭那么久,不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沾沾光吗?来,姐姐教你!”
这时,另外两个小姐冲过来,把丁瓜瓜拉了进去。
丁瓜瓜挣扎。
“喂,你们放开我,我只是来送酒的!”
房里的吴莉和杨宇哲惊讶地咬住了手指,默默祈祷,千万别把瓜瓜送床上啊!
孙市长从床上一个小姐身上起来,色眯眯的目光流连在丁瓜瓜脸上,把一丝不挂的大腿拍得啪啪响。
“小妞长得不错,来,坐我大腿上!”
丁瓜瓜差点没恶心吐,拔腿就跑。
“跑什么?我市长还寒碜你了?”
孙市长红着醉熏脸,甩开膀子扑过来。
丁瓜瓜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拽开门把。
吴莉和杨宇哲同时跳起来,异口同声问对方:“怎么办?”
孙市长屁颠屁颠奔过来,光溜溜的身子靠在丁瓜瓜背后,抱住了她的腰,笑声淫荡。
“小姑娘,长这么漂亮,做什么服务员啊!来陪我一晚,我赏你钱,很多很多钱!”
孙市长的手在丁瓜瓜身上一顿乱摸,丁瓜瓜浑身恶寒,可又不能大声呼救惹来打手,手肘暗暗用劲往后一顶,踩了他一脚。
“嘿,怎么还打人了?”
孙市长纵欲过度的青黑的眼窝凶光毕露,一把掐住丁瓜瓜的后颈,用死力拖到床上……
“你放开我,我不稀罕你的钱!”
丁瓜瓜反手抓住孙市长的手,死命抓挠。
孙市长发着酒疯,又一下子火了,力道更是没轻没重,一巴掌挥过去,丁瓜瓜便倒在床上,孙市长喉咙发出一声类似野兽的低吼,扑着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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