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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软化人心的舞蹈
    舞蹈《木棉花开》讲述的是,民国时期一对壮族青年男女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在一次隆重的对山歌活动中,壮族小伙阿健与隔壁村的壮族姑娘小雅一见钟情。

    对唱了几个回合的曼妙山歌,阿健在一棵开得红艳的木棉树下,心花怒放地接住了小雅抛来的绣球。

    丁瓜瓜和鲁一森身后的LED大屏幕,是花瓣纷飞的荼红木棉树。

    鲁一森轻快地旋转两圈,拉住丁瓜瓜的手飞舞回旋,动作大开大合,演绎出得到心上人青睐的欣喜若狂。

    他们昨天在这个舞台上彩排过一次,对场地不算生疏,跳着跳着就进入了人物的内心状态。

    旋转时,丁瓜瓜需右脚尖点地做支撑,只觉得鞋子里的异物感越来越明显,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刺她的脚趾头。

    舞蹈到下一幕,阿健和小雅在木棉树下约会。

    赏月、依偎、凝视……

    两情相悦,岁月静好。

    然后,阿健偷偷去城里做了一套木棉花般绚丽鲜红的嫁衣,亲手披在阿雅身上。

    阿雅娇羞地垂下头,痴痴地笑了。

    可最高兴的是阿健,激动得不能自已。

    鲁一森用力托举起丁瓜瓜,看起来却不费吹灰之力。

    丁瓜瓜在他肩头招展柔软的双臂,翩若惊鸿,展现新娘子不胜凉风的娇羞。

    最高难度的动作来了!

    丁瓜瓜莲足轻点鲁一森肩膀,在空中完成360度翻转动作,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可她没有立刻着地,而是被鲁一森的手稳稳接住,天外飞仙般翩然旋舞。

    这一整套动作将力与美彰显得天衣无缝,台下观众惊叹,掌声雷动。

    旋舞耗费体力很大,两人都有些气喘,鲁一森额头冒出了亮晶晶的汗珠。

    丁瓜瓜虽然大口换气,唇角却是向上漾开的,保持着新娘子新婚的幸福喜悦。

    然而右脚甫一着地,一根尖锐的刺冷不丁地扎进了脚趾头,她整个人僵冷住,全身的血液静止,眼泪不由自主顺着面颊淌下。

    鲁一森发现了她的异常,心中生奇,排练时瓜瓜的表演情绪一直是把控得很好的,还没到男女主人公离别的阶段,她怎么先哭上了呢?

    他护着她的腰肢,转了半圈,趁机背向观众,用眼神询问。

    丁瓜瓜摇摇头,说了个“没事”的唇语,继续蹁跹。

    那根针约摸有半公分长,极其锐利尖细,深深刺进了柔嫩的脚趾头。

    可丁瓜瓜不愿意因为此停下舞蹈,中途停止便意味着与奖项无缘,她和学长两个月的心血就全打了水漂了!

    她不知道舞蹈鞋里为何会有异物,也来不及去想。

    脚趾头受伤,走路都成困难,更别说要完成踢踏、旋转等舞蹈动作,尤其是旋转的时候,脚趾头起到支撑全身的作用,意义重大。

    那根针整个儿地固定入她的脚趾头,先是剧烈的刺痛,然后是渐渐麻木的僵硬。

    不过,她还是能感觉到脚趾在流血,因为鞋头有些温热,慢慢变得湿腻腻的。

    尽管如此,丁瓜瓜仍然咬牙坚持完成后半场的舞蹈,极力控制表情,不让疼痛的扭曲示人。

    故事进行到大转折点,抗日战争战争爆发,新婚后三天,阿健为了赶走倭寇,保卫家国,毅然奔赴抗战前线。

    他扛着一把土枪,在烈焰灼灼的木棉树下,与妻子小雅挥泪告别,一步也没有回头。

    鲜血,渗出白色的粗布鞋面,是指甲盖大小的触目惊心的红。

    伤感的情景加上脚趾的剧痛,丁瓜瓜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流泪了。

    她纵横交错的泪痕吓坏了鲁一森。

    他想要关切时,丁瓜瓜已经松开了他的手,因为情景要求他们分离。

    阿健在战场上打仗杀敌,小雅天天在木棉树下翘首等待,坚信丈夫那句“木棉花开就回来”的沉甸甸的承诺。

    小雅这一等就是八年,在阿健走后的第二年,她生下了虎头虎脑的儿子,像极了阿健。

    八年的风云沧桑,阿健成长为优秀的抗日将领,屡立战功。

    而阿雅已不再是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带动村里的妇女给八路军编草鞋、缝制过冬的棉衣,默默支持着抗日事业。

    抗战胜利了,那一年的木棉花开得比往年都要绚烂,两株并排,高高地伫立在村头,如同一对深情的伉俪。

    阿健一家三口团聚在红光滔天的木棉树下,紧紧依偎在一起,永不分离。

    评委们不约而同噙着眼泪,为这个以一对壮族青年男女的爱情故事展现的磅礴宏大历史图卷而感动,以小见大,真挚深刻,讴歌了少数民族对抗日战争的贡献,彰显了全民族勠力同心、众志成城的爱国精神。

    丁大厨坐在靠前的观众席,一把一把地抹着眼泪。

    女儿跳得太好了!

    那舞蹈简直软化了人心!

    久别重逢,鲁一森捧起丁瓜瓜的脸,深情眷顾。

    他们十指紧扣,仰望星空,共同憧憬美好的未来。

    故事大结局,荡气回肠,掌声经久不绝。

    坐在丁大厨旁边的中年夫妇,恰好是鲁一森的父母。

    鲁一森和丁瓜瓜一谢幕,鲁父轻蔑地哼了一声,骂了句“哗众取宠的戏子”,起身离席。

    鲁妈妈似是无奈地纠结了半晌,然后去了后台。

    “快,医药箱在哪里,瓜瓜受伤了!”

    鲁一森抱着丁瓜瓜冲进了化妆室。

    他在跳舞过程中发现了丁瓜瓜的异样,猜想她也许是肚子疼,可是帷幕一闭合,她就虚弱地倒在自己怀里,右脚鞋面染红了一片。

    黄老妖赶过来,夸赞的话没出口,脱了丁瓜瓜的鞋,发现右脚趾上染血的大头针,惊讶地大叫起来。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要人命的呀!”

    带着深陷进肉里的大头针,跳了将近4分钟的舞蹈,丁瓜瓜此时对痛的感觉已经麻木了。

    “都说十指连心,这脚趾头受伤也是一样的!瓜瓜,你看你的脚趾头都快要溃烂了,你这傻孩子,怎么坚持下来的呀!”

    黄老妖捧着丁瓜瓜流血的脚,心疼地哭了起来。

    她不相信大赛组委会如此粗心,居然把大头针这种尖锐物品落在舞蹈鞋里。

    转身朝别的选手吼道:“你们,是谁在鞋子里面放了大头针?比赛讲究的是公平公正,赢就要赢得光彩,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就算你们赢了也是问心有愧!”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