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丁瓜瓜在沈仲锐的威逼利诱之下,颤抖着双手,歪歪扭扭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仲锐得意洋洋地把协议塞入风衣里衬,用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沈仲安。
沈仲安冲上来掐住沈仲锐的脖子,“把文件交出来!”
沈仲锐掰开沈仲安的手,然后一把推开,紧紧地护着胸前的结婚协议。
小李急忙跑上来阻止沈仲安再去抢协议。
沈仲安痛心地看着丁瓜瓜,“丁小姐,你怎么能进了沈仲锐这种恶魔的圈套呢?其实我可以帮你的!”
丁瓜瓜六神无主,不知道这两兄弟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但是听到沈仲安这么一说,后悔不迭。
“是……是沈仲锐逼我签的,我也不想的。”
的确,刚才是沈仲锐听到沈仲安的声音后,情急之下,摁着丁瓜瓜的手就飞快地签了字。
而丁瓜瓜眼睁睁地看着右手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2秒钟之内就把自己给卖了。
沈仲安甩开小李,愤愤不平道,“沈仲锐,你这是诈骗!最好现在就把文件交出来!”
“哟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义了?”沈仲锐轻蔑道,“我就是不交,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这个混蛋!”
沈仲安气得大骂,说着又要去扒沈仲锐的风衣。
丁瓜瓜大吼一声,“你们够了!赶紧把我爸救出来!我没空看你们打架!”
“但是……”
沈仲安对文件的事还耿耿于怀,猜到那肯定是结婚协议。
沈仲锐打断他的话,“小李,把赵四押进去!”
然后极其自然地搂住丁瓜瓜的肩膀,带她走进警察局。
整个投毒事件是沈仲安和牛局长弄出来的,赵四跟他们里应外合,确实是投毒的凶手。
关键是沈仲锐在短短的一个下午把所有人证、物证都弄齐全了,一点漏洞都没有。
再者,中毒的食客没有人有生命危险。
牛局长没办法,只好走形式地审了审赵四,迫不得已把丁大厨给放了。
丁瓜瓜扑进丁大厨的怀中,哭成了泪人。
沈仲锐觉得自己这一仗打得十分漂亮,不免狂妄自大起来。
不过沈仲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沈仲锐出警察局门口的时候,让人放了一条警犬,嘴里咬着火棍朝沈仲锐身上猛扑过去……
沈仲锐火红色的风衣立刻燃起大火,眼看就要烧到了肉。
他急忙把风衣脱下,然而结婚协议也着了火,被烧了一大半……
沈仲锐狠狠地瞪着沈仲安,知道肯定是他干的好事。
牛局长闻声跑出来,喝住狼狗,连连赔不是,“锐少爷,这得怪我手下训犬无方。您别动气,今晚我就让人把这条狗宰了!”
沈仲锐哼了一声。
好一个狼狈为奸,以为没了结婚协议我就输了吗?
丁瓜瓜看到结婚协议化为灰烬,老实说,心里是十分畅快的。
沈仲锐把风衣扔到一旁,径直走到丁大厨面前,“丁先生,我送你和瓜瓜回家吧。”
沈仲安上前拦住丁大厨,“丁先生,我的车就在前面。你都已经拒绝我提供的工作了,就不要再拒绝我送你回家的好意了吧?我会让牛局长把你的餐馆恢复常态。”
“不用了,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丁瓜瓜扯过丁大厨的衣角,迈开腿就走。
“是啊,我们就不麻烦两位了。”
丁大厨边走边回头说道。
目送着父女俩钻进出租车的身影,沈仲锐和沈仲安相互瞪了一眼,然后十分有默契地开车去追。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抢丁瓜瓜的局面比百米冲刺还要紧张。
丁瓜瓜坐的出租车前脚刚到饭馆,沈仲锐和沈仲安的豪车也接踵而至。
“丁先生,我来帮你收拾残局吧。”
沈仲锐率先撕开饭馆的封条。
沈仲安殷勤地把餐馆门打开,“丁先生,我会联系媒体给你做个采访,消除食物中毒事件的负面影响。”
丁大厨愣住了,“两位沈先生怎么对我的饭馆这么上心?”
沈仲锐顾不得什么礼节,也不管丁大厨有没有心理准备,快人快语道,“丁先生,我想迎娶令嫒为妻,还希望你老人家成全。”
丁大厨的脸瞬间僵硬,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瓜瓜可是他的命根子!
而且今年才19岁!
他这个当爹的怎么舍得把女儿嫁人?
沈仲安也不甘示弱,“丁先生,瓜瓜是我的正牌女友,仙昙日报上也公布了我们的关系。你别听沈仲锐乱说,我跟瓜瓜才是一对。我希望能尽快跟瓜瓜结婚。”
丁瓜瓜惊愕地看着沈仲安,他什么时候也打起她的主意来了?
这两兄弟脑子有毛病吧?
丁大厨更是一脸懵,同时有两个男人对女儿求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沈仲锐看出了丁大厨的而疑惑,拉过他解释道,“丁先生,我跟瓜瓜是真心相爱的。而且我们刚才已经签了结婚协议。我是真心要娶瓜瓜为妻的。”
“结婚协议早就被一把火烧光了,是无效的。”
沈仲安拆台道。
他的手下小黄配合地指着手机上的娱乐新闻给丁大厨看。
丁大厨疑惑地看向丁瓜瓜,“瓜瓜,你告诉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瓜瓜拼命摇头,无辜道,“爸,我跟他们两个都不熟,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丁大厨没理由不相信自己的乖女儿。
他指着沈仲锐问道,“沈先生,你不是舞蹈协会的会长吗?怎么能做出这种缺德的事情?”
沈仲锐不解,“我哪里缺德了?”
“我女儿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你们求婚的行为不是缺德是什么?”
丁大厨把丁瓜瓜紧紧护到身后,生怕女儿被这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抢走。
沈仲安上前一步,“丁先生,稍安勿躁。我作为瓜瓜的男朋友,有义务不让瓜瓜被坏人蒙蔽。”
他指了指沈仲锐,“他叫沈仲锐,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他既不是什么舞蹈协会会长,跟瓜瓜也没有任何关系。瓜瓜只是在昨晚见过他一面而已。不管他说什么,请你们都不要相信他。”
沈仲锐故意等他说完,然后笑道:
“丁先生,我承认我的确不是舞蹈协会会长,但是你知道今天的投毒事件是谁的杰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