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真的要和吴小小离婚,我受他们吴家的气,受够了,我再也不能坚持了,我必须离婚。”一向懦弱的小唐忽然豪气顿生。
现在,康庄不得不相信了,因为他也知道小唐在吴家根本没有地位,他应该受够了,他现在忽然有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小唐将失去家,再联想到自己先是失去舒菲,现在又失去了方之乔,他的心开始隐隐作痛,既为小唐伤感,也为自己伤感。
还没等他说什么,小唐接着说道:“康庄,大哥这一辈子最佩服的人是你,现在大哥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说吧,我们弟俩没必要婆婆妈妈的。”
“我已经决定了,我和吴小小离婚后就离开沂临。”
“那你去哪?”康庄简直不能相信小唐变化竟然如此的大,他不仅要离开吴小小,还要离开沂临。
“我回大唐去。”
康庄知道大唐县曾经是小唐心疼的地方,当初,为了前程,为了能留在沂临,小唐抛弃了热恋三年的女友娶了吴小小,但他一直没幸福过,所以,他现在想离开沂临,去找回他曾经拥有的幸福。
“那你不工作了?”康庄还是很关切的问。
“我不想要工作了,我想好了,我回大唐后先做点小生意,等捞到金子后再说。”
对于小唐的决定,康庄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没想到小唐能变得这样,而且变化这么大,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心底默默的开始祝福小唐,但他的心情却低沉到了极点。
就在康庄心事重重不知所措的时候,服务员送来了酒菜。
这次,小唐真的很像爷们,毫无顾忌的喝了不少的酒。
在回家的路上,康庄接到家里打给他的电话,家里的人还不知道他和舒菲分手的事。母亲在电话里焦急地问他:“儿啊,你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和小舒结婚啊?娘我都急死了。你知道吗?你二大伯家的小三子昨天生了个大头小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和你爹抱孙子啊?”
小三子比康庄还小四岁,今年刚刚二十三岁,是他二大伯的儿子,年前结的婚。小三子结婚的时候,他还和舒菲一起回去喝的喜酒,现在却物是人非,舒菲已经离他而出,就连刚刚向他表白过的方之乔也离他而去。爱情啊,像雨像雾又像风,飘渺不定,他康庄的爱情就飘渺不定。现在娘又打电话来催促,他理解爹娘,在农村,像爹娘这年纪早就抱孙子了,而他却不能满足老人的这点要求,他感觉自己的确太不孝了。但是他的错吗?
他慎重的思考了一阵子,感觉临时还不能把与舒菲分手的事告诉家里,他怕爹娘知道了揪心。所以,他告诉娘:“娘,你放心吧,明年,我一定让你抱上孙子。”说这句时,他的心在流血。
娘又唠叨了好多话,才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康庄迷茫了。明年让娘抱孙子,明年怎么让年抱孙子呢?舒菲走了,方之乔也走了,他和谁结婚?
孔轩,他忽然想起孔轩,现在,只有孔轩还在等着他,或许,她现在还正在他的小屋里。想到孔轩,他加快了脚步。
孔轩果然还没走,还正在那里等着康庄回来。看见康庄回来后,双眼动情地盯着康庄的脸,但马上显出一丝娇羞,轻声道:“回来了。”
康庄被盯的很不好意思,道:“很晚了,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孔轩没有反对,“恩”了一声,随着康庄一起出了门。
街上已经成了灯的海洋,华灯绽放,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不断闪烁,浩月当空,皎洁的月光如流水一般洒落在大地上。
在静谧的夜色里,青年男女们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和心爱的人在这美好的夜晚尽情陶醉,没有孤单!没有忧郁!尽情享受着夜色魅力。他们有的彼此挎着对方的胳臂,有的牵着对方的手,有的旁若无人地当街拥抱,有的干脆驻足路旁,忘情地亲吻着。
蜿蜒曲折的街面生机盎然,空气中弥漫着阵阵香气,趁着夜色,极目远望,像是人间仙境。
孔轩和康庄并排走在大街上,他们都暂时忘却了所有的烦恼,沉浸在这优美的夜色中。
孔轩妩媚地看了一眼康庄,大大方方地拉起康庄的手,沿着古街继续向前走去,康庄懵懵懂懂地跟着,就像在梦中厣了一样,他不知道是把手抽出来好,还是就这样放着好,他沉思了一阵,最终没有把手抽出来。
康庄和局长的千斤恋爱了,这休息犹如一阵疾驶地风,没用三天的时间就在人事局中传遍了,就连看大门的张老头都知道了。
知道康庄和局长的千斤谈恋爱,张老头对康庄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变化,原来见康庄的时候,只是点一下头,懒得和康庄打招呼,现在见了康庄就像见了局长一样,老远就满面笑容,亲切的叫了声:“康科长早。”
康庄过去之后,他还没忘说一句:“康科长走好。”
不仅张老头,人事局里所有的人马上都开始恭维康庄来,就连纪检书记老高也一改往日严肃的面孔,亲自来到政策法规科找康庄谈心。见到康庄后,老高坐到康庄的对面,对康庄说道:“小康啊,我们爷俩平时聊的不多,我不止一次误会了你,从现在开始,咱爷俩可要好好亲近亲近。”那态度就像向孔庆国汇报工作那样虔诚。
虽然老高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过不去,但几年的工作生涯已经让康庄磨平了棱角,老高能主动向他求和,他也必须拿出点气度来,所以,他也装作很荣幸的样子,和老高亲热得攀谈起来,这次,他们聊了很多,聊的也非常投机。
临走时,老高信誓旦旦地告诉康庄:“小康啊,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他妈的再敢诬陷你,我第一个办他。”那话好象是向康庄表明,并不是他抓康庄的小辫,他是受他人蛊惑。
这话正好被匆匆赶过来的刘凯听到,老高的话让刘凯冒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