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瑾宇一回宫就派人调查了当天的事,只不过几天来毫无头绪,气得纳兰瑾宇直骂无用。
在第五天的时候,突然有侍卫来报说是城中一个员外家,一家百口人一夜之间都遭到了血洗,无一活口。
街坊邻里都不曾听说这家人有仇家,只知道这家人在外的名声不太好,员外色名在外,里面更是妻妾成群。
大户人家多得是勾心斗角,里面的肮脏又有谁知道。
纳兰瑾宇听了,沉默不语。谋害汐儿的凶手没找到,没想到听到这个消息。难不成这件事跟汐儿落水有关联?
正想着,一旁的软榻上多了一个人。
“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闯皇宫!”侍卫看到软榻上突然多了一个人,抽出配刀,立刻护在了皇帝跟前。
纳兰瑾宇看着北辰夜又身不知道鬼不觉地溜进来,无奈地摇摇头。这个怪胎什么时候能够光明正大从大门进来呢?
“无妨,你先下去吧。”
“皇上可是……”
“下去!”纳兰瑾宇的声音里有了凌厉之色。
“是!”侍卫警惕地看了看不远处悠闲地躺在软榻上的北辰夜,又碍于皇帝的命令,不得不退下。
纳兰瑾宇眉头一挑,扔下手中的奏折,在北辰夜的身前转悠。北辰夜也不说话,闭上眼睛假寐,无视跟前的人。
终于有人忍不住打破了此时的寂静:“北辰夜那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哪件事?”北辰夜淡淡地开口问道,并没有将眼睛睁开。
“刚刚侍卫说的你是听到的,别给我装蒜!”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谋害汐儿的那个人找出来了?”
“呵,再怎么说我影卫比你那些侍卫强多了,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需要那么长时间。”
“这件事跟那个员外有关?”
“也不能说有关,但也不能说无关。”
“你能不能别给我打哑谜?”
看着纳兰瑾宇要跳脚的样子,北辰夜嘴角一扬,淡淡说道:“既然身在豪门,那么勾心斗角在所难免,汐儿不过是碰巧赶上了。再说了有你这个皇帝在,倾国谁有那么大胆子去谋害皇帝最疼爱的公主?”
纳兰瑾宇一脸“你又知道了”的表情,又转悠回去,拿起奏折看了起来。
“唉,不是,那户人家是不是你干的好事?”纳兰瑾宇一放下奏折,发现对面软榻上的人早已不见了。
好,北辰夜,你比皇帝拽!
城中的员外家中,门外围满了人,官兵们驻守在门外不让外人进来。
刑部之人刚跨进院子,满院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一股作恶的气味飘散在鼻尖。
院子里躺满了尸体,血染上了墙壁,染上树木,满院子都是血,一个个都睁大双眼,死不瞑目。
看到这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不禁让人对凶手的残忍感到愤恨。
仵作检查着一具具尸体,并在本子上做了一些记录。
这些凶手极其残忍,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曾放过。仵作摇摇头又在本子上写了几笔。
“大人,已经检验完毕,这些人都是一刀致命,而且死之前也没有做过任何的斗争跟挣扎。”刑部接过仵作手中的记录仔细审查起来。
根据记录上记载的,这应该是江湖上的杀手所为。如果是江湖杀手介入,那么官府就不能再管了。
因为官府与江湖是相互制约的,如果是江湖仇杀,那么官府根本管不了。如果是官府通缉,那么江湖也不能包庇。
刑部有些头疼,不过既然是江湖仇杀,那么如实禀告即可。
屋顶上站着一个紫衣飘飘的男子。男子双手后背,满头墨发用同色系的发带扎起,风吹得长袍猎猎作响。低头看着下面的动作,嘴角一扬,脚尖轻点,已经飞向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