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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 这辈子赖定你了
    唐笑打来一看,只见里面是一只白玉蝉,尾部断裂的部分,用镂空的黄金恰到好处地重新修复在了一起。若不是见过这只白玉蝉原本的样子,一般人很难看出裂痕,反而会以为这只玉蝉原本就是这样的。

    这只玉蝉她先前是一直带在身边的,自从地震受伤醒来后,一直找不到,她还以为在地震中遗失了,却没想到,是被成烈拿去修复了。

    轻轻抚摸着那只色泽温润的玉蝉,唐笑心里暖暖的,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谢谢你,烈。我真的没想到它还能回到我手中……”

    “被你贴身带着的东西,一定是你非常珍惜的,我自然是要帮你重新修复了,”成烈理所应当地说,“不过,就只有口头上的谢谢吗?不给你老公一点别的奖励?要知道,为了修复这只玉蝉,我可是花了不少工夫,特意请了国内一位著名的老先生花了半个月的时间。”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说吧,想要我怎么报答你?”唐笑一双明亮的美目睨着成烈说道。

    “整个人都是我的?”成烈唇角一挑:“这句话我喜欢。”

    说罢,伸手揽过女人纤细的腰肢,低头在女人修长优雅的颈窝中轻轻嗅着,一面叹道:“真香……”

    “我又不是香妃,不可能有体香啦。”唐笑说,“你闻到的,要么是沐浴露的香味,要么是洗发水的香味。”

    “我不管,反正那都是你身上的香味儿。”男人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嘴唇轻轻地扫过她敏感的颈侧,令她浑身禁不住微微地颤抖,强忍住才没有发出声音。

    “笑笑,我真想你……”

    “我不是在你身边嘛。”唐笑这个不知趣的女人说道。

    成烈捏了捏女人的脸颊:“笨蛋。”

    “嗯?”

    “想你的身体。”男人的喉咙中发出性感而低沉的喟叹。

    唐笑的脸颊蓦地红了。

    又听见男人问:“你呢,想不想?”

    “我……”这种事要她怎么好直白地说呢?

    “说话。”男人从她颈窝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她。眼神极为认真。

    “我……我……”当然是想了,要说不想,那一定是假的。

    她比任何时候都渴望他的身体。

    渴望他的亲吻,他的抚摸。

    只可惜,她现在的身体,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她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或许,早就忍不住要扑过去了。

    像所有生病后才开始知道身体健康有多么重要的年轻人一样,现在的她终于深刻的认识到,没有一个健康完整的身体,对于生活将带来多么大的不便。

    就拿现在来说,她前几天在唐幂离开后莫名地发了烧,虽说好不容易退烧了,但精神还是十分的不济。

    成烈看出她状态不好,疼惜地吻了吻她发红发热的小脸,眼中似乎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要不要我帮你把玉蝉戴上?”他问。

    “好。”唐笑坐在床上,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先前是刚睡醒,还能和成烈调笑几句,这会儿很快就疲倦了。

    她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在床上躺的过于久了,所以精神越来越差吗?

    成烈小心地帮唐笑把这只玉蝉系在她的脖子上,唐笑伸手抚摸着失而复得的玉蝉,眼前浮现那个老人殷切的眼神与恳切的话语。

    他临走前,让她答应他时常去看裴远晟的。

    她这时突然想起来,她已经好些天没有裴远晟的音讯了,最后得到的关于裴远晟的消息,还是成烈转告她的。

    成烈已经扶着唐笑躺下,准备哄她睡觉,等她睡熟之后再去书架上找一本书看,却见唐笑努力睁着一双困倦的大眼睛,问他,“烈,你知不知道裴远晟现在怎么样了?他的身体……不,他的伤好些了吗?”

    成烈微微一怔,“怎么突然想起裴子了?”身为老公,要说老婆牵挂着别的男人还能不吃醋,那肯定是假的。

    成烈英俊的面容上,此刻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吃醋。

    空气中仿佛都能够闻到醋味儿了。

    唐笑也不再隐瞒,对成烈直言道:“这只玉蝉,其实是裴远晟的管家严叔送给我的。”

    “严叔为什么送玉蝉给你?”成烈挑眉,表情更不爽了。

    他知道裴子身边的那个严叔,一向对裴子照顾有加,他一辈子没有结婚生孩子,估计是把裴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的。

    况且,他也耳闻过,严叔年轻的时候是喜欢过裴子的妈妈的。

    裴子的父亲过世后,严叔也没有趁机去追求裴子的妈妈,而是一心一意留在了裴子身边照顾他。

    可以说,严叔对裴子的妈妈,算得上是非常的一往情深了。

    “先前我去裴远晟家做客,严叔说和我投缘,就把这个送给我了。”唐笑连忙解释说。

    成烈不信:“这只玉蝉可不是一般的白玉,我家里也有一些珍藏的玉器,但这一只玉蝉,绝不比我家里的那些藏品要差,笑笑,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这只玉蝉是严叔家里世代相传的传家之宝,你也许不知道,严叔是严凌的叔父,严家曾经也很有地位,因为某些原因这些年不如以前了。这只玉蝉绝不是凡品,你觉得他会只因为和你投缘就送给你吗?”

    唐笑说不出话来,她怎么能告诉成烈,严叔心目中,或许对她有着什么期许呢。

    她也曾经当着严叔的面解释过自己和裴远晟只是朋友,但是,严叔根本就不信。

    她无力拒绝严叔的馈赠,尤其是当她得知严叔已经罹患癌症为了不让裴远晟伤心而隐瞒这件事决定远走他乡之时。

    “烈,你答应我不要生气好吗?”唐笑强打精神,期期艾艾地望向成烈。

    “你说。”成烈脸上罕见的没有笑容,“笑笑,无论任何时候,我希望你对我坦白,而不是欺骗,哪怕是善意的谎言,我成烈也不需要。除非你认为我成烈是一个脆弱到无法接受事实的男人。在你心目中,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唐笑飞快地否认,“在我心目中,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最有担当的男人。”

    成烈神情倨傲:“你知道就好。”

    对于自己有多强,成烈从不自谦,因为他担得起任何的荣耀,也经得住任何的打击,在他面前,原本就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是能够将他打倒的。

    这是一个天生骄傲的男人。

    “烈,我想,裴子应该是喜欢我。但是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诉你,我对裴子真的没有任何超出友情之外的感情。严叔他对我存在一些误会,我解释过,但是没有用。更重要的是,或许你不知道,甚至连严凌都不知道——”唐笑神情忧伤地望向成烈,“严叔他不久前查出了胃癌,他担心裴远晟得知这个消息后会遭受打击,你知道的,裴远晟的父亲很早就过世了,这些年严叔表面上是管家,实际上是一直像亲生父亲一样陪伴在他身边,如果裴远晟知道严叔将要离开,那等同于让他再经受一次亲人离世的痛苦,严叔不愿意看到他难过,所以骗裴远晟说自己爱上了一位外国女士,要去北欧安度晚年。”

    唐笑焦急地说了一连串话,又因为心里难受,禁不住咳嗽了几声,成烈见唐笑愿意对他坦白,那点醋劲早就消退了,此刻对唐笑只剩下心疼。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不舒服就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成烈轻轻拍着唐笑的手背说。

    唐笑摇头:“烈,我不想让你心中存有疑虑,这件事情我现在……必须要说清楚。”

    “傻老婆。”成烈的目光变得十分的温柔。

    唐笑回握住成烈的手说:“严叔不放心裴远晟,又误以为我和裴远晟……所以,他将这只玉蝉赠与了我,说希望我能够时常去探望裴远晟,并且对裴远晟隐瞒他生病的事情。”

    “我知道了。”成烈与严叔也有过几面之缘,知道严叔对裴远晟的感情,对于唐笑说的这些,他自然也能够理解,“不怪严叔,也不怪裴子。至于你,我更没有理由责怪。”

    “真的不怪我吗?”唐笑瞪大了眼睛,“烈,你真的不会再因为这件事生气吗?”

    “你在我身边,这是不争的事实,经历过一次差点失去你,我再也不会像以前因为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对你发脾气。”成烈伸手轻轻拨开唐笑额前的碎发,低头轻轻吻着她光洁的额头,“我现在,只想加倍地对你好,珍惜你,让你快点好起来,让你每天都快快乐乐,让你一直安安心心地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唐笑伸手搂住成烈的脖子,将头埋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声音中透出一股哽咽:“烈,我爱你……”

    “我也爱你。”成烈轻抚着女人的头发:“这辈子,我会好好地爱你。对你,我别无所求,只求你健康、平安、快乐地待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你对我这么好,我哪里还舍得离开?”唐笑泪中带笑,目光盈盈地望着成烈,“反正,我这辈子就赖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