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周围的地形,看到东边陡峭的山壁上似乎有个山洞,武天骄当即抱起幽冥圣母,疾展轻功,向东面的山壁上掠去。
嘤……低吟一声,幽冥圣母悠悠苏醒了过来。刺眼的亮光忙让她用衣袖遮住了眼睛,过了片刻,才适应了眼前的情景,入眼尽是山石岩壁,竟是在一山洞之中。
啊!幽冥圣母吃了一惊,忽地坐起身来。她记得自己攀爬山崖的时候,突然遭到了两只毒蜂的攻击,那两只毒蜂体形庞大,速度奇快,自己来不及应对,就被螫中摔下了崖,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幽冥圣母游目四顾,发现洞壁周围放了好几颗夜明珠,光芒四射,怪不得那么明亮。而自己身置在一张床榻之上,锦绣被褥,甚是暖和。
在床头的一块平坦大石上,端放着一个小香炉,香炉中燃着香木,散出阵阵氤氲的檀香,甚是好闻,比之幽冥圣母以往自家的檀香好闻多了。
“好香啊!”幽冥圣母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几口檀香,猛然想起一事,腾地从床榻上跳到了地上,检查了一下,直至发觉身上衣物完好,身体并无异状,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心中疑惑:“谁救了我?”
仔细回忆昏迷前的突发情况,幽冥圣母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左手上和右胸口被两只毒蜂螫中,可现在自己手上和胸口并无疼痛之感,甚至找不到一点伤口,这是怎么回事?武天骄呢?
她可不相信会是武天骄救了她,那个小淫贼,别趁人之危就阿弥陀佛了。可若不是武天骄,又会是谁?
幽冥圣母惊疑不定,一眼瞥见自己的兵刃拂尘就放在床尾上,当即拿过,在洞中转了一会,发现靠里的山壁上,还有一个山洞,迟疑了一会,但还是走了进去。
里面的山洞没有外间那么明亮,黑洞洞的一片。幽冥圣母聚精会神,好久才适应里面的暗无天日。她内力深厚,目力早已达虚室生白、暗中见物之境,只是刚才醒来时,被夜明珠的光芒所照,因而进入里面的山洞时,才极不适应。
幽冥圣母暗提功力,一运气之下,那如潮的内力让她感到一阵错愕,诧异万分:“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功力怎么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
她怎知道,就在她昏迷的时候,武天骄给她喂了两口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生命之水,生命之水何等珍贵,一滴抵得上数年之功,她喝了两口,至少增加了数十年功力,自身圣级功力修为至少激进了一个层次,达到了新的境界,她能不感到诡异吗?
幽冥圣母又惊又喜,神情却是一片茫然。不过,等她看清这里面洞里的情景后,立时又羞又气,脸色胀得通红,忍不住呸了一口。
原来洞中摆设了好些木制雕刻:立在四周,有一男一女的、数男一女的,各个的姿势都不一样,却全都是男女缠绵的姿势,教人不堪入目。
不过,幽冥圣母从醒来到现在,一直没有察觉到有人留在洞中,或许趁她在醒来之前,行不轨之事。她已肯定救自己的人不是武天骄,是另有其人,那人对自己并无歹意。
及至过了好半天,幽冥圣母才猛然间清醒过来,觉得不该久留此羞人之处,连忙奔了出去,等到了洞口处才停下来喘了口气,慢慢平顺了呼吸,心中奇怪:“我怎会看这些看到出了神呢?”
一面想着,一面运气遍走全身。不运则已,一运之下,她才发觉大事不妙……
以她的内力和自制力,若非是暗中遭了淫贼毒手,光是看着那些羞人的雕刻是不可能让她动心的,难道说……
幽冥圣母顿时想到了床头的那个小香炉,怪不得香炉中的檀香那么好闻,原来里面混和了药?
一想至此,幽冥圣母心中发慌,觉得这洞里不能久留,连忙冲出了洞口。
迎面一阵冷风次来,让她清醒了一些,但旋即脸色大变,只见前面不远处,那个可恶的武天骄正站在那儿,一双似可看穿一切眼光罩定了她,嘴边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
“你……你个淫贼,好生卑鄙!”幽冥圣母娇喘着道,晕红桃腮,一片火红。
“我怎卑鄙了?”武天骄淡然一笑,在幽冥圣母那惹火万分的魔鬼身材上扫视了几眼,凝视那张艳丽动人的脸孔,道:“圣母娘娘,是我救了你,若不是我,你已经死在大王蜂的毒针之下了!”
幽冥圣母盯着武天骄,呼吸急促,恨恨地道:“本座宁愿死,也不要你救!我……杀了你!”
话落,她身形一闪,已挥动拂尘就向武天骄如闪电般地冲了过来。
武天骄心中平静,前几天他或许不是幽冥圣母的对手,但眼下,他早已在幽冥圣母身体内植入天鼎真气,又在香炉中燃放了“欲香”,幽冥圣母岂是他的对手!
今时不同往日,武天骄自忖以自己的功力修为,除了当世少数几个圣级巅峰强者之外,其他任何强者自己都有一战的实力。眼见幽冥圣母拂尘攻来,虽然速度力道都非常迅猛,但在他眼里,却还是极慢,他只是轻巧地闪开,让幽冥圣母落了空。
幽冥圣母一扑落空,又一声尖叫,再次向武天骄冲了过去,拂尘也扔掉了,挥动双掌,运尽全身的功力朝武天骄打去。
她清楚的很,自己若不能在头几个回合出全力打倒武天骄,那一旦控制不住体内的药力,那只有落得凄惨的下场!
话虽如此,但她如今身受煎熬,一身的功力发挥不出平日的一半,哪会是武天骄的对手?武天骄不必和她硬拼,施展轻灵的身法躲闪,不到一会,幽冥圣母已是娇喘嘘嘘,浑身无力的几乎自己倒在地上。
见此,武天骄也不想浪费时间,身形一闪,到了幽冥圣母身后,一指点在了她的身上,幽冥圣母立时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武天骄哈哈一笑,矮身抱起了幽冥圣母,幽冥圣母虽然身体无力,但脑子清楚,口中还能言,见武天骄这样,不由惊道:“武天骄,你……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武天骄哈哈笑说,抱着她就往山洞里走去。幽冥圣母又羞又惊,一路大骂不已。
…………
“嘤咛”一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幽冥圣母悠悠醒转,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感觉舒坦之极,浑身千万毛孔敞开,从未有过的舒爽,但她那双手却迟迟放不下来了。
滑落至胸下的被子,把布满淤痕的雪肤露了出来,让她想起昨夜的点点滴滴,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好半天,她忍不住轻轻掀高被子。
只见而那该死的武天骄,正一张水晶似的脸紧贴在她平滑的小腹上,睡的正香,面含微笑,似是在做着好梦。
看着头枕在自己小腹上的武天骄睡的好沉,幽冥圣母身体全僵硬了,现在用六神无主来形容她的心情,一点都不为过,心头复杂万分,是怒是恨,是酸是苦,是悲是哀……万般纠缠,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个淫贼,他毁了我!”猛然间,幽冥圣母心头一恨,头脑发热,忍着疼痛,举起手掌,就想结果武天骄的性命。
纤纤玉掌半举在空中,她只要一下落,击在武天骄的脑门上,他这条小命就完了。但女人就是奇妙而又奇怪的生物,别看看她昨天对武天骄恨之入骨,又打又杀的,可经历过一晚上之后,她的生理和心理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想起昨晚上的一幕幕,幽冥圣母禁不住娇躯阵阵颤抖,心头莫名的火热,那手掌怎么也落不下去。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幽冥圣母不停地催促自己,可那一幕幕的缠绵妙景,让她心魂俱醉,媚眼迷蒙,凝聚的功力渐渐消散,手臂上的劲道全无。
面对这个小男人,她心里头的别扭劲就甭提了,想杀又不舍,心情真是矛盾到了极点。
“唉——”最后,幽冥圣母自怨自艾地低叫了一声,手无力地垂下,欲哭无泪。
“冷!娘!我冷!”忽然,武天骄搂住了幽冥圣母。
幽冥圣母娇躯一震,感觉腰都快被他搂断了,几乎喘不过气来。低头一瞧,却见武天骄脸上露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怪笑,她何等精明,立时恍然大悟,忙一手揪住了武天骄的耳朵,叫道:“小坏蛋,你给我醒来,别做戏了!”
用力一揪,心中气不过,幽冥圣母手上可真下了狠劲,将武天骄的耳朵都揪成驴耳朵,立时,武天骄杀猪般地大叫了起来:“啊呀呀……别揪!痛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许武天骄实在是痛得受不了,抓着幽冥圣母圣的魔手也用上了狠劲。吃痛之下,幽冥圣母揪着武天骄耳朵的纤手自然而然松开了,叫呼道:“要死了,你抓痛我了!要抓破了……快放手!”
她放手,武天骄自然也跟着放手,坐起身来,瞅着幽冥圣母一脸的坏笑:“你们女人喜欢揪男人的耳朵,而我们男人最喜欢……”说着,右手一抬,五指不停地抓缩!
幽冥圣母脸色通红,急忙扯过被子,掩住了性感火燎的圣体,瞪着武天骄骂道:“现在你满意了,我……你还不滚!”
“滚?”武天骄一瞥四周,嘿嘿笑说:“在这山洞里,你让我滚哪里去?呵呵!你可不要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怎么可能丢下自己的女人,独自一人滚蛋呢?”
听到那句“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幽冥圣母面红耳赤,似火烧一样,禁不住呸了一口,羞骂道:“胡说八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谁……谁是你的女人!别以为你用卑鄙的手段,得到我的身体,就会以为我会从了你!我……我死也不会从你的!”
“这不从都从了,你还口是心非!”武天骄跳下床榻,开始不慌不忙地穿衣,慢条斯理地道:“我的嘴可不是狗嘴,要是狗嘴,那昨晚上你还跟我亲嘴?那你岂不成了母狗了!呵呵!昨晚上……”
“混蛋!”幽冥圣母羞臊欲死,抓起绣枕就往武天骄扔去,娇骂道:“你是个大淫贼,大色鬼……我……我饶不了你!”
她一边骂,一边还想起身下榻去追打武天骄,可身体一动,就感到疼得厉害,忍不住啼呼一声,无力地瘫倒在床榻上,一动也不敢动了!
接住幽冥圣母扔来的枕头,武天骄吓得跳开几步,以为母老虎要发威了。没曾想,一回头,却见幽冥圣母还在床榻上,并接过被子蒙上了头,整个人都躲到被窝里。
武天骄愣了一愣,旋即便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这样的情景他见得多了。除了那个不要命的九天圣母外,他还没见到有别的女人会不顾伤痛来追打他,当即干笑了两声:“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一下!”说着,将枕头丢还床榻上,,转身往山洞外走去。
“你……你要去哪里?”幽冥圣母赶忙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脸色红红的,如同花蕾刚绽开的鲜花一样,说不出娇艳动人。
女人真是奇怪而不可理喻的生物,刚才还让武天骄滚,可一会儿又问他要去哪里,这让武天骄感到错愕,回头望着她那鲜花般的娇颜,怦然心动,若不是知道眼前佳人受创甚重,真想……
“呵呵……”武天骄强定心神,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她玉容上移开,轻笑道:“忙活了那么久,我还饿着肚子。你也饿吧!不把你喂饱了,饿瘦了,我怎么向花艳娘交代!”
幽冥圣母愣了一愣,旋即羞不可言,叫骂道:“死淫贼,坏蛋……”又抓起枕头砸向武天骄。
这一回,武天骄没有去接,一溜烟的跑出了山洞。枕头“蓬”的砸到了洞壁上,滚到地上,沾满了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