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地狱、穿透了灵魂的声音使那群恐惧的黑衣人仿佛看到了希望齐齐的看向蓬头,很显然段天涯刚才的那句话说的是给他听的。铁人倒下了!现在也只有他有资格站出来说话,曾几何时自己沦落到任别人宰割的地步了,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这世道真的变了。以他段天涯的手段想一个活口都不留那绝对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又何必提个要求放他们一条生路呢?
在硬的钢铁在遇到熔炉后都会被熔化,在硬的骨头你现在不得不服软。站着死、跪着生的念头在蓬头心中一闪而过,他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他要对着100多号兄弟付责任,刀口添血大半辈子最后落个弃尸荒野,任野狗撕扯、凭飞鸟啄食心有何忍,大丈夫能屈能伸那也是一个特定环境中的写照。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人总是在某些时候有些事情难以决策,尤其在这种生死紧要的关头,蓬头艰难的向前移动了一下那条沉重的双腿开口说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也要满足我一个愿望!”
“哈!哈!哈!愿望?你现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一颗头还是这一群人的头?别忘了我说的时间一分钟杀一人!”
“砰!”又一个人倒下了,所有人心中一惊。黑衣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那只是两脚发抖所引起的,估计尿裤子的人都有,死亡的气息中夹杂着一阵尿骚味往每个人的鼻子中灌去。
“死者已矣!到最后连片土遮身的地方都没有,活着的人为死去的人提他要求不算过分吧!”蓬头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段天涯,眼神中居然没有半点乞求之意,也算得上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了。
“出来混总有一天是要还的,你们应该早就想到有这一天,如果今天换作是我,也许会和你有同样的想法和选择,但是自古男儿当战死沙场。将军百战死我想这个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吧!男人头可断、血可以流,唯有眼泪不可流,既然你能为死去的兄弟流下那第一滴泪我成全你的要求。”段天涯转过身看着东方那一片黑压压的云层又陷入沉思之中。
妇仁之仁还是英雄相习,虽然他自认做不了英雄,但是又有谁能为在他们手中死去的灵魂买单呢?
一道金色的闪电扯破厚厚的乌云在天空肆无忌惮的划过,留下一条闪亮的光芒照亮大地。
山丘探了探身,坐下的沙发发出咔!咔!咔的响声,看着窗外划过的闪电对另一边的肖汗青说道:“大哥!就要下雨了,你的伤......”
“都已经习惯了,天就快亮了吧!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有事会打电话过来说的!听说云南那边有一种药对那这样的伤很有效果,明天我叫朋友弄点带过来。”
“还是算了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要是一下只好了我还怕不习惯这样也好,也算是有所挂记吧!”
“大哥!”
“山丘!不要在说了!我想安静一会!”
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双腿一曲跪兄弟。一双血淋淋的双手不停的在地上yongli的往挖扒着泥土,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一撮又一撮的黄土,蓬头双膝下流出的血液浇灌了一片土地......
掩上最后一把土,蓬头从怀中掏出一盒烟取了三支,虽然他不会抽烟可他还是点上了:“既然在也抽不到我的烟了,那么死后为你们点最后一支吧!”cha好三支烟,蓬头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转过身静静的看着段天涯,脸上还带着浅浅的微笑,而那群黑衣人的心都碎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泪水,能有这样的大哥就算的死也值,可惜的是他没有那种机会了!
“第一!每个人自废一条手臂;第二!从这里爬出去。”段天涯看着一脸平静的蓬头说道。
震惊!自废一条手臂对于他们来说无疑不是死路一条,就算段天涯不杀他们,那么能从这里爬出去也活不过多久,他们哪个会没有仇家呢!阴险、狡诈、狠毒。
难道段天涯会傻到放虎归山吗?现在看上去一个个像病猫似的,谁敢保证放他们回去了会不会在去咬人呢?
人的天性没有残忍,也没有怜悯,只有强者为尊。
“你说的没有错男儿就应当战死沙场,如果这些条件只是你杀戮的筹码,士可杀、不可辱!兄弟们!”
一群本来就彻底绝望的黑衣人,这一声呼唤叫醒了他们那身兽血。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没有勇气去面对死亡。
“哈!哈!哈!好一个士可杀、不可辱!拿酒来!”段天涯大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