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副总办公室，成总拉住文采扬的手，好像怕她跑掉一样。她们又一起坐到沙发上。明明是拐角沙发，成总没有坐文采扬相邻的一侧，非得跟她肩并肩地坐在一起。两个女人一边喝着功夫茶，一边拉家常一样的聊天。

    “小文，以后我私底下叫你小文，正式场合叫你文总，你看怎么样？”能怎么样？看来无法拒绝。按理说，我是总经理，她是副总经理。她不能跟我这么亲热才对呀。

    “好啊，有你这么一位大姐，心里踏实。”这倒是实话。文采扬这穷人家的长女，当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的大姐，当得好累。要是有人接过去，她求之不得。

    “好，小文。我们先把公事办一办。”说着，她走到办公桌边，取过一份文件，递给文采扬。

    “小文，这是聘用合同。我想你应该已经看过了。如果没有意见的话，就签个字。”文采扬翻开，大致跟猎头公司发给她的电子文档一样，税后月薪3万元；一周工作5天；一天8小时；带薪休假；五险一金……也有那个条款，要跟电子文档一样。她提笔就签字了。一式两份。

    “好，爽快。小文，我们答应的5.5万元培训费已经安排给财务了，估计两三天内就付给你原来的公司。你放心吧。”成总收起一份合同，另一份交给文采扬。

    文采扬左右看了看。问道：“财务？公司还有其他的人吗？”

    成总笑了笑，答道：“我们家很有多公司，随便安排给一家公司的财务不就行了吗？以后，我们也会有财务。”

    文采扬哦了一声。

    “小文，我给你介绍一下这间公司的背景，以便于你以后的工作。”成总端起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把文采扬面前的一小茶杯续满。

    “好啊。我看这公司空荡荡的。还不知道这数据在哪里呢。”文采扬慢慢找到了感觉。

    “刚才也大概介绍了一下。这间新成立的公司，将会管理我们家族三十多间公司的数据。这些公司的服务器，有的存放在机房，有的存放在各办公室内，但是最后都会汇总到这里来。至于怎么汇总，我就不知道了。那是你的事情。”成总说完，双手向前一推，好像要把所有的活儿都交给文采扬。

    “你的是意思，要在这里留一个备份，对吧？”文采扬端起小茶杯，嗯，这样的活儿确实需要专业的数据库管理员。

    “对对对，备份。这里呢，还要在这里为各种要备份的数据库弄个一模一样的在这里候着。好让这里的工作人员熟悉情况。最后每隔一段时间，要把数据库刻录到光盘上。还有，就是要及时监控安全问题，找到安全漏洞，加强防护。”这样讲得也差不多了。文采扬明白，这活儿要干好，还真不太容易。要是三十多家公司使用的数据库五花八门，版本各异，那才头大呢。看来还要招聘一两位比较熟悉*作系统的网管，才能把这件事做好。

    “成总，那我们还需要招聘人手吧？我一个人可做不过来。”文采扬往沙发一靠，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就叫我阿霞吧，你一口一个成总，太见外了。一个规矩，私下你叫我阿霞。正式场合，你叫我成总。”人家是老板，屈尊给你当副总，已经是够抬举自己的了。这点小要求，当然没问题。

    “好吧，就这么定了。阿霞。”文采扬胳膊支在沙发上。

    “小文，别动，别动。”成总一边侧身，一边说。

    文采扬下意识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了。“我来猜猜看，你这文胸是‘尚裳女’牌的吧？”阿霞凑到文采扬的左肩前，右腿半跪在沙发上，她很自然地伸出手抬文采扬的左胳膊，眯起双眼，盯着那露出来的一段文胸的背带。那是一段耀眼的红色，用丝线绣着一个字母S。稍微有点品牌意识的女人都能认得出来，文采扬不以为然。按理说，成总应该很钱，这么便宜的一款，她不应该这么激动吧。

    “这一款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阿霞？”文采扬问道。

    “这一款是两年限量版的At77，那年‘七七乞巧节’推出的。据说，只出了两万件。我都没有买到。”成总兴奋地一跳一跳地。

    文采坐了起来。歪着头看左肩。“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呢？”她心想，要知道是这样的，肯定不舍得穿身上了。

    “小文，你，能不能，脱下来，让我好好看一看？”成总一言既出，吓了文采扬一跳。她左右看了看。

    “阿霞，不好吧？这……”文采扬面带难色。

    成总责备道：“小文，我当你是小妹，你却不把我当大姐。”说完，向外一坐，似乎很生气。

    这样就把老板惹毛了，不划算。“阿霞，大姐，我是不好意思。怎么就成了不拿你当大姐呢？”

    成总又高兴起来，跟个小女孩似的。“就是嘛。这样才像样嘛。你不好意思，我好意思。我让你看看我的bra。”说着，她把胸前系着的束带一拉，往两边一甩，就脱掉了对开襟长衫。双手再往后反手一摘，一幅黑色的bra就挑在右手指上。她那一对硕大的胸器就暴露在文采扬眼前。

    那是一对丰满的*。白嫩、饱满、有弹性。乳头红红的，乳晕的颜色鲜活，似乎并没有生育过孩子。大小最少也恐怕是D杯吧。成总浑身上下削瘦，这胸倒挺大。文采扬傻傻地看着，因为自己的胸小，都自惭形秽了。

    四月，珠州的气温比较高。室内的气温适宜，不冷不热。成总裸露着上身，应该不冷吧。她右手举起那幅黑色的bra，对文采扬说：“小文，你看，这是‘尚裳女’去年的限量版，Hersay77。好妹妹，让我看看你的At77吧。”

    老板拿待我如小妹，这么放得开。我却这么扭捏，应该抓住机会，跟老板混得跟亲姐妹一样，地位就稳固了，挣钱不更容易了吗？文采扬下定决心，就不再犹豫。

    文采扬脱下半长小上衣，拉开连衣裙侧面的拉链，又站起身，举手脱下裙子。她站在成总面前，仅穿着文胸和小内裤。她想学习孙敏那种大方劲儿，尽量表现得大胆、自然，就像成总就是自己的大姐一样。妹妹站在大姐面前脱衣服，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她的这一款文胸是前开式的，搭扣在前面。她解开搭扣，小心地把这个限量版摘下来，左手拎着，递过成总。“阿霞，我的胸小，别笑话我呀。”

    成总痴痴地看着文采扬精巧的胸部，甚至都忘记伸手去接她递过来的文胸。嘴里喃喃地说道：“真好看，真好看。”

    跟成总的D杯大胸相比，文采扬本来还觉得自卑，见她完全被自己的胸部迷住的样子，信心陡增。她低下头来仔细地检查自己的胸部，真的特别好看吗？她问道：“阿霞姐，你真觉得我的胸很好看吗？”

    成总慢慢地走近文采扬，半蹲在她面前，慢慢地伸出左手，抚摸着文采扬的右乳。嘴里不断地重复：“好看，好看，太好看了。”成总好像想看得仔细一些，她的脸凑得更近了。

    这种接近，文采扬并不觉有何不妥。成总竟然还把脸贴在她的左乳上，轻轻地来回摩挲，让她觉得好笑。这位大姐真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文采扬大胆地用手抚摸着成总波浪形的头发，柔软、乌黑的头发。接下来的一瞬间，从胸前传来一阵阵被撩拨起的快感：湿润、柔软、酥麻……阿霞姐的舌尖在她的胸前游走。

    文采扬直到此刻才惊恐地意识到，这位阿霞姐是位“拉拉”！她一把推开她。“阿霞，你太过分了！”文采扬斥责道。下一刻，她看到成总瘫坐在地上，牙齿紧咬着下唇，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泪流满面。

    她怎么就哭了！这可以怎么办？文采扬觉得这样闹僵了对自己不利，这上的是什么班啊？于是文采扬蹲下身。“阿霞姐，你别这样，我害怕。”她还是怔怔地，不理不睬。眼泪流到胸前，滴到地上。

    一直这样如何收场啊？文采扬想起了借款，想起没有工作之后，弟弟妹妹可能会面临的窘境，她豁出去了。她凑得更近一些，伸手抱着阿霞的头，紧紧抱在胸前。“阿霞姐，你喜欢亲我是不是？你亲吧。”

    成总，不，是阿霞，使劲儿地点了点头，伸出双手搭在文采扬光洁柔软的后背上。

    “成志霞，你们在做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像炸雷一样震荡在两个女人的耳鼓里。门口赫然站着一个男人，不知道是什么进来的。她们惊慌失措，双手捂在胸前，佝偻着腰，抓起各自的衣服。文采扬还来得及看清来人。那个男人已经走到外间。“姐，穿好衣服，告诉我一声，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说。”

    原来成总的大名叫成志霞。还是刚才进来那个人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