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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剑盟(下)
    “六师兄,你怎么伤成这样了。”人群中一个貌美女子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奔上前,听她的声音,显是对朱华六更加担心。

    张义忙将朱华六放下,此刻朱华六已醒,只是脸色苍白得吓人,更是站都站不稳,朱华六刚从张义背上下来,那女子便是上前扶住了他,朱华六欣慰地道:“九妹,快扶我到盟主那去,我有要紧事。”

    那美貌女子谢过张义,便带着朱华六走了开来,而那些人群也是散了,还有一老者来到张义面前,对张义道:“小伙子,跟我来吧。”

    张义跟着那老者,也不知道要去哪,暗道那老者应该是要带他去住的地方,途中,只见这里便像一个普通的市集,有着各种各样的商铺,卖鞋子的,卖衣服的,卖包子的,卖剑的,卖豆腐的……但每一商铺都有一柄剑插于屋顶,对于张义的到来,他们也丝毫不介意,张义暗暗怀疑,这里是剑盟吗?

    若非他们屋顶的剑,还标志着他们的身份,张义还真怀疑这并不是剑盟。走在前方的老者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道:“感觉到很奇怪,为什么剑盟会是这样?”

    张义点了点头,坦白道:“的确很奇怪,我虽然知道剑盟是不同的家族组成,但绝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像村落一样的地方。”

    老者没有答话,带着他走出了那热闹的市集,穿过丛林,来到了另一座山腰,但见一个大竹网围住一间大平屋,屋顶同样插有一柄剑,张义猜想这便是老者住宿的地方。

    老者带着张义进入屋中,问道:“可以将你们的事情告诉我吗?”

    张义顿了一顿,暗道这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于是便将所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如何救得朱华六,如何躲避魔宗使者的追杀,如何认识白虎阁之人,如何来到这剑盟,只是其中忽略了他杀死魔宗使者这一节,毕竟张义他不是喜欢炫耀自夸之人。

    那老者听后,懒洋洋地道:“倒是辛苦你了,想不到你一个外门弟子,居然有如此功力,当真是难得,不过,朱华六既然代师传艺,那么从今往后,你便住这里吧。”

    张义哦了一声,但他还是期待那老者跟他说明一下这里的情况,很可惜,那老者并没有说,只是带它到房间之后便走了,留下张义一个人。

    张义的房间不大,一张荼几,一张床和一张椅子,开窗旁一幅画,那是一柄剑,画得惟妙愉肖,当真犹实剑一样,张义刹时间便被那剑给吸引住,张义越看越觉奇妙,但觉那剑的纹络颇像人的经脉系统,刚开始看的时候,张义只觉这是一柄巨剑,但看久之后便发现这居然是由许许多多的小剑所组成,每一柄小剑都气势非凡,突然之间,此剑的意与张义的心合,只觉满间屋子,处处是剑,又处处没有剑,想要剑时随时一拿便有,不要剑明随手一松便消失,这突然之间让得张主我想起一杀剑技中的攻敌不备,这便是那道理,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当真能攻敌不备,这才能显得出一杀剑技的威力。慢慢地,只觉这剑技越来越妙,张义不自觉地舞起一杀剑技来,时而快速急刺,剑犹突发之箭,时而缓慢划过,剑犹走马观花,时而突刺而停,让人心弦为之一停。

    停在门口中的老者也是暗暗吃惊,随即脸露笑容,啁喃道:“此弟子,亦不凡矣。”

    张义天生就有武学天赋,风清林也便是看中张义的武学天赋才将天地大同术传给他,加上那天地大同术的领悟,他的武学天赋便更加非凡,这也使得他一下子便能够窥破这画中剑的奥秘,若是没有天赋之人,只怕十年都未必能将这画中剑给领悟出来。

    张义这样练着,从中午练至黄错,足足练了一个下午才停止,练完之后,心中顿时清爽起来,欢喜道:“这才是真正的一杀剑技啊。”,此时张义再看那画时,只觉那画中已没有剑,但他的心中却有那一柄剑。

    同时,张义望向窗外,只看见灯火荧荧,散落一处,那是市集处开店铺人家的灯火,若非刚才这一番体悟,他还真不敢相信这里是剑盟,但当他想到这里连一幅画都如此神妙时,心中难免对剑盟多了几分敬佩。

    “小伙子,吃饭了。”那老者的声音自外边传入。

    张义应了一声,似他们这些修真者,一般很少自己煮饭吃,除非隐世高人或是平常百姓才会如此,出门在外,更是随身携带一包充饥的辟谷丹,当然,这辟谷丹倒贵得很,十颗辟谷丹也就相当于一个普通星士级一天的饭量,那么便要黄金十两,百颗就百两,依此类推……他出来之后,再看那老者,才发现这老者深沉而不可测,感觉自己低估了剑盟,这里一个老者便是如此厉害,恐怕那市集上的那些人亦非凡人。其实张义哪里知道这老者是剑盟的一个长老级人物。

    晚饭不甚丰富,但样样都有着清淡的味道,让人吃而不腻,甚是享受,晚饭过后,张义与那老者聊起了一杀剑技,才知道本门弟子,若想真正学会一杀剑技,需得领悟那剑意,也就刚才张义所领悟的,而张义经那老者一点拨,心中更是清明,剑技更加清晰。这一夜,张义睡了一个安稳觉,只是这几天他真没睡过多少觉,现下一倒床便睡了。

    一觉醒来,只觉太阳已自窗中射向他的床位,张义睁开眼,阳光刺目而来,他大吃一惊,连忙起床,生怕自己不懂规矩而坏了事。

    一出门,寻老者坐于庭中打坐,看张义出来,便道:“跟他们去吧。”

    只见门庭中还有三四个年青人,他们衣着一样,淡蓝色衬衣,背上一柄长剑,显然是剑盟中人,张义察颜观色,但见他们脸上有悦之情,想来是自己睡过头了,让他们等了很久。

    “你便是义师弟么?”其中一名弟子走出问道,神情甚是傲慢。

    张义一眼就认出了此弟子,此弟子名叫钟顺,是负责外门弟子的主管,五年前,他本可以靠自己本事成为剑盟外门弟子,但就因为张顺的一句不顺眼,让得他父亲不知出了多少钱才得来一颗拇指般大的修真晶石让张顺开心起来,最后才让张义成为外门弟子,打从那以后,张义便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惩罚世间一切恶人。当下一见此人,张义心中便想教训此人,回道:“正是在下,不知道你几位是从哪来?”

    张义的话很明显,自己是主,别人是客,而且还将他们看成不三不四的客。钟顺几人哪里听不出张义这话,更是十分气愤,心想我们等了你那么久,要不是师叔说不能够打扰你,早就将你打醒,想不到你此刻还这么嚣张,当真以为进了剑盟,我便管不了你么?

    那钟顺正想上前教训张义,岂知后面一人拉住了他,摇了摇头道:“不急。”

    张义看都不看一眼,伸了伸懒腰,打个哈欠,显得十分困倦无聊,道:“如果没什么事就这样,我还想睡觉,真不好意思呀。”

    张义转身便要离开,钟顺早就气不过了,瓣开拉住他的手,吼道:“尽管是在师叔家里,我也要先将你教训一番,免得以后受人欺负。”

    说着,钟顺便使用一种特定的步伐,奇妙而快速地捉拿张义,张义心道这步法好,只是张顺还没练到家,底气不足,张义脚一伸,犹若突然翻身,钟顺一只脚便乱了方寸,扑地摔倒在地,张义连忙上前扶道:“哎哟哟,你没事吧?”

    说着,张义便上前去拉那钟顺,钟顺此时火冒三丈,不仅在同门师兄弟面前出丑,更可恶的还是在他讨厌的人面前出丑,而且他讨厌的人还是一个看起来什么武功都不会的,当下怒火攻心,看张义伸手来扶,当下将计就计,用真气之力往张义手上一抓,但张义却什么事都没有,将他一把拉起之后,微一用力,钟顺的手便犹快断掉一样,接着被张义随便一甩便退了出去。

    张义只是想出五年前的一口恶气,并不是要伤他们性命,于是只是出手震散钟顺左手的真气,使其几个时辰内都无法凝聚真气,斗士的身体如果突然失去真气的话,身体便会痛疼难抵,这当真可以让钟顺活受罪几个钟。

    钟顺后面的几名年弟子,显然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当下不敢再对张义不敬,一个上前去扶住钟顺,另一个恭敬道:“我们是剑盟内门弟子,我叫钟水,这两个分别叫做罗良和刘文,我们受师父的召令来接你上山。”

    张义想道:“想来朱华六师兄已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掌门,此刻接我入山,应该便是收我为弟子之事,这倒是一件好事。”

    于是张义便跟着这几个走向那最豪华的大屋——剑盟盟主的居所,也是剑盟的武力核心。

    张义问道:“朱华六师兄,他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