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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白天,外面非常的晴朗,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天气,可惜的是华锦城看不到了。

    当他的头罩被摘下来时,已经过去了十多个小时,但是他没有时间观念,因为这个房间虽然不小,但是却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一把椅子,那是为他准备的。

    铁制的椅子被固定在地板上,好像是焊住了,椅子的两个扶手也是铁制的,当他坐上去后,一道一巴掌宽的铁板被从左边的扶手上掀过来,正好搭在右边的扶手上,然后将自己手脖子上的手铐和铁板一起锁在了右边的扶手上。

    这样他就不得不向右侧着身子,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但是到了后来,这个姿势就让人很难受了。

    这还不算完,最难受的是自己头上的两百瓦的白炽灯,他不敢抬头看,太刺眼,但是以他感受到的热度来说,他觉得白炽灯离自己的头顶应该不太远,时刻都有一种自己的天灵盖被烤熟的恐惧。

    现在的天气本来就很热了,这见房子里就更加的热,审讯的人员基本是一个小时换一般,他们还扇着风扇,但是华锦城就没这待遇了,屋里的闷热,再加上白炽灯的炙烤,他很快就汗流浃背。

    这是刚进来的时候,还有汗可以流,但是过了几个小时后,连汗都没得流了,嘴唇开始发干,最渴望的就是能喝点水,平时几百块钱一两的龙井茶他都看都不看一眼,但是现在就是白开水或者是自来水,都是人间最好的美味。

    为了摧垮他的意志和诱供,他们还在房间里打开了一个水龙头,但是水龙头的开关没有拧死,而是滴答着水,不快也不慢,为了增加效果,还在水龙头下面放了一个小铁盆,保证每一滴水都能发出声音,而滴答声在敲击水盆的时候也在敲击着华锦城的心。

    “说不说,说了就可以喝水了,你都这个年纪了,还硬撑什么呀?”

    “让我说什么?”华锦城吧嗒了一下嘴,问道。

    “华锦城,这里不是湖州,这里是白山,你在湖州的保护伞够不到这里,你还是说了吧,说了对大家都好,你要是不说,就这么扛着,我觉得也没多大意思,对大家都不好,实话告诉你,我叫耿长文,是省厅的,你的案子是我说了算,你是想坐牢还是想走走过场就回去,完全是我说了算,怎么样?”

    “耿警官,我到底犯得什么罪?你们想要什么?”华锦城感觉自己身体很不舒服,但是也没办法,只能是硬挺着。

    “华锦城,你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用我说了吧,说吧,你和丁长生到底是什么关系,听说你在他手里拿了不少的工程,有没有这回事?”耿长文拍了一下桌子问道。

    “耿警官,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告发丁长生,说他贪污或者是受贿?”华锦城眼珠子一转问道。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我想听的是真话,你不要扯别的,你给了丁长生多少钱?在什么地方给的?这样的事我们掌握了不少了,要不然丁长生哪来的钱搞女人,哪来的钱开豪车?”耿长文认定华锦城和丁长生之间一定是有勾结的。

    虽然这么审问是有诱供的嫌疑,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个案子是罗东秋亲自打了招呼的,无论如何都得把丁长生牵进来,如果不能让丁长生牵进来,只打掉华锦城那是没多大意思的。

    对付华锦城是因为华锦城挡了他的财路,将丁长生牵进来是因为丁长生该死,这是蒋海洋说的,虽然他们很想除掉丁长生,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丁长生的运气好还是因为丁长生太厉害,几次行动都失败了,他们担心一旦真的激怒了丁长生,这小子鱼死网破,他们可还没活够呢。

    “你写吧,你写完我签字,这样可以吧,给我点水喝,我有点难受,我喝了就说”。华锦城确实感觉到身体不舒服,更为关键的是,他年纪不小了,而且这些年都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平时都是燕窝鱼翅的伺候着,茶不离口,那受过这些罪啊。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很难受,所以他想喝点水缓解一下。

    耿长文使了眼色,旁边的警员会意的站起来去拿了一个纸杯子,在水龙头处接了半杯水递给了华锦城,但是当那个警员刚刚转身,就听见水杯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急忙回身看,但见华锦城的头已经低下了,而且身体在不停地抽搐,好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耿队长,你看看”。警员急忙叫了耿长文一声。

    耿长文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但是他没有及时的做出反应,而是起身到了华锦城身边,托起他的下巴看了看,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吼道:“赶紧叫人,打120,这家伙一定不能出事,快点”。

    这么大的动静,这是下午四点,公安局还没下班,120一直开到了审讯室的门口,华锦城被抬上了救护车,疾驰而去。

    柯子华站在白山市局的大楼上,看着这一切,叫进来自己的一个亲信,让他跟着去医院,有什么事情及时通报他。

    然后柯子华又给成功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才看到气急败坏的耿长文从大楼里出来,开着车出了市局的大院,但是柯子华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了,开门去了市局局长曹建民的办公室。

    “曹局,出大事了,省厅带来的那个人送到医院去了,生死不知啊”。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曹建民反问道。

    “局长,我就知道你这么说,这个人虽然是省厅的人在负责,但是是我们的人从湖州带来的,要是死了,这算谁的?”

    “废话,当然是省厅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曹建民皱眉问道,他渐渐闻到了一种不寻常的味道。

    “证据呢?刚才我看到省厅的人开车出去了,不知道是去医院了还是走了,如果这个人死了,他的家人还不得找我们要人啊?”柯子华唯恐天下不乱,继续给曹建民上着眼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