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敲棺材的声音,那节奏,竟然是童谣的曲点,我勒个去,这童谣在这儿又出现了。
动还是不动?我不知道。
这似乎就是在引我而来,让我打开棺材,因为童谣,鬼曲童音是我最想破解掉的,有这样的机会,我一般是不会放过的。
何况,童谣并没有鬼曲童音那么可怕,鬼曲童音虽然是从童谣的基础上变化而来的。
我靠近了,推开棺盖,我大叫一声,我去他大爷的。
力夫康平从里面一下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根骨头,冲我大笑起来,然后跳出棺材。
我这心肝直突突,这是力夫一和力夫康平给我下的套?
“力夫康平,你特么的太不是东西了。”
“阿洛,谢谢你救了我,走,出去喝酒。”
你大爷的,这是什么套路?
力夫康平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三条通道,力夫康平没有犹豫,走了左面的,看来他是对这儿十分的熟悉。
我跟着力夫康平出去,进了他的房间,力夫一坐在那儿,太特么的阴险了。
我没给力夫一好脸子。
力夫康平喊人摆酒。
“别,我没有空和你喝酒,找我就这事是吧?”
“对,谢谢你救了我。”
“怎么回事,告诉我?”
力夫康平告诉我,那一百多副棺材,就是尔族的一百多人,当年梨花娘死后,尔族要求皇帝守着梨花娘半个月,他没有同意,我们就想那什么,那什么,就被杀掉了一百多口人。
“那什么,那什么?不说是想夺位吗?”
“别瞎说。”
力夫康平拉着说,这一百多副棺材,有空棺一副,每年要进去一个人占棺,死掉后,第二年清棺,再占棺,这就是术,他们到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破了,他以为离开了力村,放弃了力村,就没有事情了,可是不行,变本加厉的,让他这个族长死。
“你让我救你?你这是害我。”
“哈达洛,你懂那些数,而且……”
他没有往下说。
我起身走了,这小子说话有的时候要跑到南山上去听了。
我回库里,哈达宜问我怎么回事,我大致的说了。
“这力夫一也太不像话了,不管怎么样,也是阿丙的妻子,也是木家的儿媳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说谁是鸡,谁是狗?”
“没说你,没说你,你是皇帝。”
哈达宜脾气来的时候,也要命,哄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难怪茶期拿她也没有办法。
我上山,去看专家,顺便的也和阿丙说了力夫一的事情。
阿丙沉默,没说话。
专家告诉我,不用我在这儿呆着,三四天就差不多。
我下山,竟然遇到了连举,他说回来帮我们。
我摇头,这可不行。
连举说这是他父亲的意思。
下山,喝酒,连举并没有了他的父亲,这是我最害怕的。
他聊的是堪外兰城,他让我注意,力夫康平离开堪外兰的时候,也是想到了,将来收不回来,这套没做成之后的事情,有可能会做手脚。
力夫康平这个人能干出来,但是他很自负,也不一定就动了手脚。
我这事刚想到这儿,在堪外兰的一个人跑进来了。
“哈管,堪外兰有人都病了,所有的人,走不了路,一城的人。”
“那你怎么回来的?”
“我出城去办事,没进城就看到了。”
我看了一眼连举,这小子真是聪明。
我叫上几个人,叫上库医,他带着药。
到堪外兰城,果然是,从城门往里看,人们都倒在地上,似乎很痛苦。
“哈管,这事应该找力夫康平。”
库医说完,我看着他。
“你是明白这里面有什么事?”
“这样全城的人都不能动,就是用了药,长白山上的药很多种,这是其中的一种,这是给你下的套子,上面的人马上就会来找你麻烦。”
“他们现在不会死吧?”
“三天之内是没事。”
“那先回去。”
我们回去,领导带着人就来了。
领导很不高兴,坐下了,问我堪外兰怎么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我说,这个是什么用弄的不知道,但是能查出来,现在我们在想办法。
“研究所的人对你也是十分的不满,你说一个月也去不了几次,而且很牛逼。”
“就研究所的事情,我那不是当所长的料,我不是专家,就是一个村里的人,生活在这库里二十多年,也没有出过村子,就这两年,还见了点世面,所以我不……”
“好了,说堪外兰的事情,你们分析一下,是谁干的?”
“最好叫警察。”
领导说,警察马上就到了。
警察来了,询问了很多人,不知道是谁说的,力夫康平的可能性更大。
力夫康平天黑的时候被带到了库里,带到了管事房。
力夫康平不承认这事,他说,他离开这么久了,出这事也不能怪他。
我说他没事就到堪外兰来。
力夫康平想咬我。
警察问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没有。
“那是长白山上的一种药,三天之内找到解的办法,就没有问题,但是这种草药恐怕……”
警察看着力夫康平,这小子肯定是不会承认的,而且会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抓不住把柄。
这事就得警察审了。
我去库里那儿,问他有办法没有,他说有办法,从地宫弄出来的那种药中就有能解的,太珍贵了,不舍得用,现在还没有事情,让力夫康平弄出来药,他断然不敢一下弄死那么多的人,他再狠,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
第二天,库里的石头床那儿竟然摆着一麻袋的药。
我让库医看了,他是解药。
看来力夫康平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这事跟警察说好,警察的眼神总是怀疑的。
领导说,马上救人,这事以后再说。
我是救过来了,但是堪外兰城成了空城了,别人买东西的人了,就是租铺子的人都跑了,要求退房租,只有哈达家族的几个铺子还开着。
这就是力夫康平要达到的目的。
我看到他,他那眼神告诉我,他太高兴了。
我伏在力夫康平的耳边,小声说。
“孙子,我救了你,你还坑我,没有下次了。”
力夫康平只是笑,他是胜一次算一次,不管那么多。
没有抓住力夫康平的把柄,只能放人,警察到是怀疑上了哈达家族自编自导的一场戏,可是这样损害堪外兰的生意,也没有道理,这事就特么的这么完事了。
领导说研究所的说事情,让我上心,我说我就这么做事,如果不满意马上换人。
对于这件事,给我的解决是混沌的,我不高兴。
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乱事。
四天后,两名专家下山,给了我上百张的图。
“你看,这儿,除了这儿不同之外,都是相同的。”
这是术的布置图,找不到一个固定的点,就无法确定术的布置。
专家说,只有一点是不同的,地宫的这一点在天空中是没有的,这个星位是什么星位,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研究天相也有二三十年了,这个星星并不存在。
我看着,确实是不一样。
多了这么一个星星,这就是突破口了。
我点头,让他们回去休息。
我看着,这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我和哈达宜,顶木下地宫去看,找到了那个多余的星星。
我看着顶木。
“等我。”
顶木出去,半天回来,拿着一个杆子。
“我把它捅一下看看。”
我看了哈达宜一眼,我们两个抬腿就出去了。
“唉,唉,太不厚道了吧?”
这是你特么的想出来的损招,有事自己受着。
其实,往往损招才会有效果。
顶木捅了,捅完扔下杆子,撒腿就冲了出来,这特么的速度太快,启动太快了,没刹住,一头就撞到通道的墙上,坐到地上,捂着脑袋直叫。
哈达宜大笑,“嘎嘎嘎……”,把顶木差点没气死。
我心想,二货。
我们再进去,我愣住了,对面的墙上出现了地图,上面有星点。
原来就这么简单的一个机关,竟然玩得这么复杂,这是干什么?
我总是觉得越是复杂的事情,用最简单的办法处理,是最好的办法。
天棚上的星星没了,都在墙上,在地宫图上亮着,我拍照。
这和我看到的地宫图是一样的,但是我看到的只是一部分,这个是全部,真是没有想到,这回可就有办法解决了。
我确定着,以前破过的术点,确实是有星占位,那就应该没错。
我们回管事房,看着手机,把图画下来了,复八层的也有。
大术三十二,小术三十二,联术三十二,我特么的就以为只有三十二术,这一算九十六术,去他大爷的。
没有想到,半夜童谣唱起来了。
这不出格,童谣唱起来了。
这又玩的什么套路?
我不安,哈达宜跑进来了,顶木,哈达敏莉。
“坐下吧。”
这童谣就是四面八方,不是特么的好事,多久没有亮起来的童谣,又响起来了。
听着,我闭上眼睛听着,我一下跳起来了,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