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力村,其实,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那伤歌的出现,是不是和库里有关系?和鬼曲童音有着什么联系呢?
也许是一次机会。
我坐在石头床上,这些数字在脑袋里跳来跳去的,总是乱七八糟的,找不到一个点切进去,这让我有点发慌。
这不是内数,非常的奇怪。
我给银小山打电话,让他来。
我说数,他听完,想了半天。
“这就是力村伤歌出来的调数?”
我点头。
银小山说,他们也让领导派过去了,但是伤歌他们整理出来的调数并不是这些。
银小山把他们记录的调数拿出来,我看着,真的不一样。
“是不是时间的原因?在什么时间,调数响起来的不一样呢?”
他说完全一样,因为他们用了四天的时间,一直在记录着,没有问题的。
可是我听到的竟然不一样,这就奇怪了。
“这是因为人不一样,听到的不一样吗?”
银小山告诉我,他们每一个人听到的都相同的,没有不一样。
这特么的就奇怪了,我眼睛瞎了,耳朵也出问题了?
第二天,去找段数,我说这事。
“肯定是不一样的,这是骨传,你学会用了,他们所听到的,是平常的,你弄不出来什么东西出来,尔族人为什么会悲伤而死呢?就是骨传,他们所听到的是和你听到的一样,但是他们不会骨传。”
“伤歌,这么厉害吗?”
段数说,刀剑只是小巫,以曲定数才是大巫。
玩得太吓人了,古代人做事含蓄,特么的杀个人,都玩得这么精致了。
不像现在的人,直接,有仇,上去就是几老炮,打得你落花流水,人亡魂飞。
古人玩浪漫就把人杀了,不见血,没有血腥。
看来那伤歌,我所听到的,调数是没有问题了,他们听到的那些,不过就是很普通的。
那么要解决力村的问题,恐怕就得我来做了,这是我最不愿意做的。
力夫康平,吃尔肉喝尔血也不解恨,可是力夫一在,我只能是这么办了。
回库里,哈达宜说,阿丙的婚礼在三天后办。
我一愣,阿丙和力夫一确实是,需要一个婚礼。
这个时候结婚,几个意思?
这话又没办法问,我马上让人开始准备,不管怎么样,得有一个差不多的婚礼。
婚礼的那天,力夫康平来了,准备了大礼,确实是厚重,一箱金块,不知道他特么的在哪儿弄的。
那顶人顶木也来了,反正要来的都来了,不应该来的也来了。
那天,婚礼很热闹,锦上添花的事情,总是好办。
我也知道,这事完事,我要马上去力村,解决那个伤歌的问题。
这一招我不想多想,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和哈达宜去的力村。
力夫康平人更憔悴了,天天死人,白幡不下杆,新坟堆新坟,新棺又新棺。
我坐在力夫康平的办公室,告诉他,我帮他。
真不知道,他的脸放在哪儿。
力夫康平说,他身体支撑不住了,让其它的人来陪着我。
他走了,十分钟后,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尔族人陪着我,他说,有什么要求就跟他说。
他一步不离的跟着我。
我也不需要去什么地方,让他给我准备了啤酒,茶,菜,书。
我听着伤歌,分析着调数,我要确保,没有一点问题。
哈达宜回去了,这伤歌也不是好弄的。
这力村当初我看到坟房的时候,就知道,不特么的是什么好地方。
半夜的时候,陪着我的睡着了。
我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开始计算,这伤歌调数是伤数,这个确实是不太好弄。
很累人,算法诡异,不正常的算法,算一步退三步,出来三步的结果再往前算。
快天亮的时候,陪着我的那个人,突然叫大一声,跳起来,特么的,吓死我了。
所有算的调数,瞬间就成了空白的了。
这个做了恶梦,梦到力村的人全死了。
我看着他。
“马上走,让力夫康平来。”
我的脑袋里真的空白了,为什么?这是白算了。
力夫康平来了,我说了,他愣了半天。
“真对不起,我来陪你,保证不会有任何声音的。”
我从头算,早点算出来,少死一个人。
算到中午,结果出来了。
我闭上眼睛,太累了,整个人仿佛一下空了一样。
有人跑进来。
“族长,伤歌消失了。”
我站起来,晃了几下,力夫康平让人把我送上车。
我开车回库里就睡。
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累人。
睡到天黑爬起来,哈达宜菜炒完了。
“阿洛哥,跟你商量点事。”
我让哈达宜说。
“我想让你陪我去上海。”
上海?我知道这个地方,这丫头听谁说的上海?
“干什么?”
“玩。”
我想想,就库里现在,不动就没事,出去转转也好。
“上回我让你盯着的那个,就是在法院的那天,那个人情况呢?”
哈达宜出去,拿了资料进来了。
上面写着,确实是术人,竟然在悬壁上住着。
这个人更多的情况只能是问肇小雨,现在她很少见人,哈达宜去没见到。
我想着库里的事情,把哈达敏莉叫来了,说我和哈达宜出去几点,让他照顾好堪外兰和库里。
我和哈达宜去上海,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坐飞机,差点没吓尿了。
他大爷的,这个世界是真好。
在上海,玩了七天,这七天,也许是我最开眼的七天了。
回来之后,力夫康平就来了。
他送来了东西,又是一箱金块。
“你有多少?”
“多少不能说,毕竟梨花娘是皇帝的人。”
“你现在什么打算?”
“把力村弄好就行了。”
这小子等伤疤好了后,还会折腾的,就有这么一种人,痛了,好了,再折腾,再痛,跟特么的金刚葫芦娃一样。
阿丙算的内数拿出来数据,我看着,记住了,这些东西是有用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
我进复八层,带着银小山。
那五名专家一直在折腾着,又折腾回了库里来了。
我们进去,他们什么时候跟进来了的不知道,吓了我一跳。
“哈达洛,其实,我们来过。”
这话谁特么的信呀!
我没理他们,打开陵室的门,我进去,我让银小山站在外面看着,有什么情况马上告诉我。
我直接的上了那骨箱子抬的台阶。
上次茶期动了什么,机关开了。
我没看出来。
这大金龙如同活了一样,缠绕着整个大棺。
五名专家进来,这看看,那弄弄的。
他们根本就没有进来过。
一个专家把一个骨箱打开了,锁头是挂着的,箱子太多,我也没有注意到。
他打开了,我才看到。
“别动那些东西。”
五名专家看着我。
“我们动了,又怎么样?我们是专家,你是什么?”
我马上就下去,往外走,就在那个时候,有滴水的声音。
我出去,和银小山说了。
“你们马上出来,机关启动了。”
他们听到不,银小山也没有听到,他们竟然有人笑起来,说我们用这招是吓唬孩子的。
我不说话,水滴的声音,变成了流水的声音。
费修费水,以水做术。
陵室的门慢慢的在合着,银小山又叫他们,他们没动。
陵室的门关上了,我知道,要出来了。
马上出去,叫来费明。
“他就是水的机关,有可能是术,又水为术。”
我给领导打电话了。
领导来了,他听完了,说必须救人。
“你还没完了是吧?他们胡折腾,我可不想把命搭上。”
“你的命,没人家的值钱,你的一百条命,不抵他们一个人的命。”
银小山站起来,出去了,他都听不下去了。
我不动,能特么怎么着。
领导又拿出那些证据来,我拿过来就撕掉了。
你特么的弄死我。
我生气,去了寺院。
空来师傅说,这样修心是白修的。
我不说话,坐了一个小时后走了,我要干点正事。
去悬壁,找肇小雨,她见我了。
告诉我,术人是在她这儿,只是不到时候,什么事别着急。
我留下来吃饭,肇小雨问了一下库里的事情,没再多说。
晚上回去,管事房前一堆的警察。
我进去,领导说,我不去,他就带着警察下去。
我叫来了费明,让他跟我进去,领导陪着进去的。
这回我让他要看看,每次都是在玩命。
进复八层的时候,通道里没有水,但是有流水的声音。
就是说,这陵室的门,是不透水的。
如果打开这门,那水瞬间就会冲出来。
听着声音,水应该有半个门高了,里面有人在叫喊。
这个人谁来开?谁开冲了来的水都会被冲倒,死亡的可能性很大。
费明看了我一眼,说他来开这个门。
我摇头,说不行,很危险。
“那里面的水要是满了的话,人就死了。”
领导说完看着我们。
“你最好在这个时候闭嘴,要不你来开这个门。”
领导瞪了我一眼,站到一边去。
费明小声说。
“哈管,这事我来处理,你们出去,我会有办法的,等出去了我给你解释。”
“保证没事?”
费明点头,我往外走,领导跟着我。
出了通道,站在七层,等着。
十几分钟后,五名专家出来了,还在说三道四的,我想抽他们。
我进去,费明正往外走。
“怎么会没有水?”
费明说出去再说。
我们出去,进管事房,专家,领导在管事房,专家就开始问费明。
“马上滚出库里。”
我终于是怒了,领导带着人走的。
我告诉守村的人,那五个人不让进。
费明告诉我,那里确实是做了水术,他只是暂时的处理了。
他拿来一碗水,倒出来,我看得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