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人哈达芳告诉我的,我当时脑袋就大了几圈。
我就离开这么几天,青陵的灵灯又灭了,这是要死人的征兆。
茶期在我走后,就来管事房坐着了,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原来,父亲活着的时候,能见到茶期的人没有几个,看来是这要发生大事情了。
难道我会和父亲一样吗?
我进青陵室,感觉很冷,漆黑一片,打开手电,走在八百社的棺室,让我感觉到极度的寒冷。
我叫人进来,点上灵灯,那里并不缺少松油,再次灭了。
从力村回来,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让我理解不了的事情。
灵灯点上了,我在青陵室里呆着,只有我一个人。
灵灯一切都正常,突然又熄灭了,这是意味着我死亡吗?
父亲在灵灯熄灭的时候,一口血吐出来,背出来之后,没多久就死了。
我站在那儿,我看着,这死亡的原因一直就是不知道,这让我痛恨,守陵人尽职恪守,竟然会这样,三百五十年,我干你大爷的。
我在青陵呆下半夜,走到主陵室前,石头门开了。
此刻,我要做的就是,摘下金面具,看看这个陵主是谁,值得哈达家族为其守了三百五十多年吗?
站在棺材前,我看着,这金面具这么难摘吗?
推开了棺盖,看着这个人,金面具,这和尔族那个豪华有些关系。
我伸手,那调又响起来,就是鬼曲童音。
浑身如同针扎,我挺着,最多不是就是一死吗?
我还是把金面具摘下来了,那一瞬间,我完全就是傻的。
而且是纯金的,两只手摘下来,放到一边,那一刻,我完全就是碎的,这面具下的人除了脸上有一块是发黑,指甲大小,其它的地方,跟活着的是一样的。
但是,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力夫梨花娘,是一个女人,二十多岁,但是很漂亮,那青丝垂边,我伸手去摸。
那青丝让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我感觉不对,一下跳开了,这是诱惑,这绝对是。
单调竟然在我摸到头发的时候,停下来,我以为会到一直我疼死,可是没有。
这个青陵主我看到了,漂亮,但是绝对没有梨花娘的漂亮。
我把金面具给戴上,出了青陵室。
我感觉很奇怪,这是大动,守陵人不能动主陵室的东西,可是现在竟然没事。
这个陵主我见过了,一个漂亮的的女人,可是,非常奇怪的就是,和尔族的那个梨花娘竟然不是一个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非常的奇怪。
我上山,茶期让阿丙给我弄菜弄酒,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不说话,也是明白,茶期是绝对想知道,去尔族我所看到的,听到的,所有的一切。
其实,不用这样,我也是要说的,我先说的是动了青陵的那个主棺的面具。
茶期听完,是目瞪口呆,然后手里的杯就掉到地上,阿丙看着我,不说话。
“阿洛,就你胆子大,什么事都敢干,这在哈达家族中,没有人敢,都是守墨成规的。”
“所以,三百五十多年来,没有人能摆脱守陵。”
“你也不能。”
茶期竟然冲我喊起来。
我没说话,下山了,茶期其它挺让我失望的,那个一个在我心里绝对神秘的人,不过就如此罢了。
我回去,和肇小雨说了这事。
“阿洛,茶期是跟随哈达家族的术人,不管怎么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我觉得茶期是觉得时间没有到。”
最初我也是这个想法,可是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茶期似乎并没有做什么,这让我十分的失望。
肇小雨说得也许是对的。
我开始对青陵有一种怀疑了,这里有问题,非常大的问题。
我去地宫,哈达媚在喝酒,把自己喝得面如桃花。
我坐下,倒上酒。
“阿洛哥哥,如果我不当这个守宫人,我保证会让你爱上我,娶我的,可是我现在,我不能让你跟我在这黑暗中生活……”
哈达媚喝多了,但是也是实话。
“我进地宫。”
哈达媚竟然一下就清醒了,站起来。
“不行,你认管也不人,虽然你可以到任何的地方去,这个绝对不行。”
哈达媚突然的就清醒了,看来事情并不是小事。
“我和阿静下素棋,我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是差不多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青陵主到底是什么人?”
“阿洛哥哥,我们守陵三百五十年了,你和我,活能活多少年?肯定不会活到茶期那么大的年纪了,所以我们不用折腾了。”
我站起来,哈达媚拦在我面前。
“阿洛哥哥,知道你雄心大志的,你进地宫想知道什么?”
“你别贱乎的。”
我听着阿洛哥哥就毛,哈达媚长得漂亮,这个我不能不承认。
“我想看看,青陵主到底是谁,我觉得,青陵主不在青陵室,那是假体。”
哈达媚瞪着我看了半天。
“好,阿洛哥哥,今天我陪你,不管那些了。”
我不想让她陪着,可是哈达媚说,我就是学会了素棋,走进地宫,我也会迷路的,我完全没有把素棋学会,那需要至少是三年时间,阿静在努力的教我,可是还是没有留给她更多的时候。
想起阿静我就上火,牙疼,撒黄尿。
“我自己去,你喝多了。”
哈达静告诉我,没有喝多。
哈达静进房间,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
“阿洛,跟着我,不要离我超过两米。”
哈达媚突然叫我阿洛,我也意识到,进地宫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是我认管了,我什么地方都能去,可是有一些地方,想进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认客的管事十二个,并不是每一个都如同我一样,二百加五十。
哈达媚带着我往地宫里走。
十几分钟后,我停下来。
“阿媚,你说那个青陵主,是陵室主棺的那个人吗?”
哈达媚站住了,回头看了我半天。
“我特么都感觉我是清陵主了,我感觉我都躺在那棺材里了。”
这话让我听得发毛,这丫头是疯了。
“拉着我的手。”
我去,也许不用拉,可是此刻我不敢,她是守宫人,对地宫我是害怕的。
哈达媚的手温柔如水。
她拉着走,通道,无尽的通道。
地宫八层,我看这是往里走。
哈达媚停下来,捂着脸哭起来。
“哥哥,能娶我吗?”
这哈达媚是不是喝得太多了。
“这个……”
“哥哥,对不起,。”
哈达媚又站起来,拉着我走,一个房间门前停下来。
“哥,就是这儿,十分钟后,你要出来。”
我进去,这棺室竟然和尔族的祭殿是一样的,我完全就傻了,黑布蒙着像,力夫人这个老头说那是真身,这……
我看着,愣是没敢动那蒙着的布,哈达媚叫我了,有十分钟吗?
真的有了,我一直在发愣。
我出来,哈达媚拉着我的手就跑起来。
回到厅里,哈达媚说累了,要睡了。
我出地宫,去管事房住了。
天亮,我起来,出来站在门口,下雪了。
又快到了了年关了,每次年关对于库里来说,都是紧张的,白色的雪,白色的录马风旗,似乎都要在年关插上,这就像一个劫难一样,没有改变过。
我感觉很冷,其实库里的冬季并不冷。
突然听到了童谣,我并没有害怕,不是习惯了,我想听,哈达静唱的童谣,眼泪下来了,这显然不是哈达静唱的童谣。
哈达风来了,大爷家的儿子。
“阿洛,我找你有点事。”
这个哈达风不显山不露水的,每天都是默默的去做事。
“进来吧。”
坐下,我泡上茶,哈达风说。
“我发现一味草药,我想进山采回来,移植,只是……”
哈达风告诉我,很危险,想找一个人去。
“也好,你找一个伴,自己选,但是安全第一,不行就回来。”
“那好。”
哈达风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也来,走了。
这一夜又是没睡好,醒来几次,每当年关之时,就会这样。
第二天,我和肇小雨出去采购年货。
这次我要把库里这个年过好,篝火,烤羊,烤猪,祭祀,其实,对于祭祀,我很烦,这不是我们的祖宗,这让我上火,可是又不敢,特么的,狠得我牙根都发痒了。
一边着一个星期,都在采购。
安排着过年。
哈达风去了七天回来的,腿摔断了,草药弄回来,移植到草药园。
库医给看的病,对于骨折,受伤的问题,在库医那是拿手好戏。
我去看了那移来的草药,当时我就愣住了,草药有记载,是金银球,冬季生长,长出来的珠有豆子大小,金色和银色相杂,书中记载是用途极为复杂,并没有详细记载,因为这种叫金银珠的草药基本上是找不到。
这是一种宝贝,药性我会让库医来研究的。
我去看哈达风,这小子虽然摔断了腿,但是十分的高兴。
看着这小子,我想到了茶期所说的话,需要一个副管事,我不要的时候帮着打理。
我说这事,哈达风看了我半天。
“行。”
到是痛快。
第二天,上山,一个是请茶期在三十的那天下山,一个是问一下哈达风当副管事的事情。
茶期说,年关他是不会下山的,不用等他,副管事的事情,我自己定。
“茶期,你过百不入力夫村,达百不伺年夜,为什么?”
“为什么?等你过百就知道了。”
我能过百?活过六十,我就给是幸运了。
下山,这让我不痛快,茶期年三十不下山,不下山也得过年。
红灯高挂,录马风彩旗我也换新的了,插上,整个库里又有了活劲儿。、
但是,我一直担心的就是,年关总是会出事,这次呢.?
我提心吊胆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