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一身喜庆的红衣参加了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的葬礼,真是葬礼上的一道别样的“风景线”,很是引起了周围“吃瓜”群众的议论,不过岳母对于叶子的莽撞和无礼更多的是表现出了大度。
“妮能来就好,快三十年了,这块心病也该放下了!”老太太老泪纵横,两手发抖。
叶子是在示威,更是在抗议,她在对被抛弃的父爱和母爱进行着自己的报复,而这种报复却是如此的富有创意。
叶子在老岳父的遗像前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半天,似乎要将这张遗像雕刻在自己的眼睛里一般,遗像上老岳父眼睛似乎迷离了起来,仿佛充满了愧疚和羞涩。
“爸爸,我从没有见过面的父亲,被你遗弃的一份骨肉来看你了,看看您的骨肉吧,今天还能鲜活的活着,身体健康,快乐单纯,如今也结婚生子,看她今天多高兴,终于见到你了,你却走了,我们近在咫尺,却未曾谋面,你不觉得遗憾吗?我知道您是故意的,您不是要有个传宗接代的香火吗?可结果呢?”
灵位旁边的亲戚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小雅、大姐和二姐想上前去拉开叶子,岳母摆了摆手制止了她们。
“让她说吧,说出来都好了,这都是上辈子攒下的冤孽呀。”岳母哽咽着说道。
叶子敬献了一炷香后抽身离去,头也不回……
“哎,发什么呆呀?一提到叶子你就发呆!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小雅使劲拍着我的肩膀问我,我还在关于叶子的思绪中没有转回来。
“没有,就是刚才那个梦还没有回过神来,脑子还有点恍恍惚惚,你别老是瞎猜疑。”我拼命的辩解。
“我瞎猜疑?你们两个又是大学校友,又是在一起表演节目,谁知道你们有没有鬼。”
“哎呀,小雅,你就别瞎猜了,我们结婚都快十年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只是想起了叶子在爸爸的葬礼上说的那些话,感到了一丝的伤感。你说叶子当初在爸爸出殡那天还说的那么的绝情,怎么突然转过弯来了,今天想起来到医院看咱妈了呢?”我感到叶子的心底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刀子嘴豆腐心。
“后来我跟大姐去过叶子家几次,叶子的小孩皮肤不太好,找遍了周边的大小医院都治不好,还不是大姐给她找了个偏方,结果把叶子儿子的皮肤病治好了,这不一来二去就混熟了。人嘛,都是讲感情的。”媳妇解释了叶子看望岳母的初衷。
“怪不得,看来这块心结基本上算是解开了,也算是皆大欢喜呢,叶子就没有跟你们谈过什么?”我问道。
“谈过什么?让我好好看着你,说男人都爱花心!”小雅挖苦我。
“哼,这个叶子,我知道她说不出我什么好话!”我喃喃道。
不过我心里暗自的欣慰,好歹叶子没有将我跟她以前的事告诉小雅,如果那样会是多么的尴尬,因为叶子在离开葬礼的时候还说过要我还她的东西。
“小雅,你今天还到医院吗?”
“要去的,大姐二姐临时都脱不开身,我回来拿几件换洗衣服一会就走,医院距离太远,来回一次不容易。”
为了给岳母一个好的医疗条件,我们选择了一家大医院,但是离我们家距离较远,所以媳妇小雅和她的两个姐姐轮流陪床的时候需要住在医院,这样比较方便。
“我走了,你过两天再到医院吧,你店里也忙,事情也多,对了,过几天别忘了再给鱼换一次水,要不然,下一次就没这么幸运了。”媳妇小雅临出门时叮嘱我。
“别唠叨了,你都说了八遍了,老婆大人,我不会忘了!”小雅为这事唠叨了我无数遍。
“你还嫌我唠叨,你看你这几天把家搞得像猪圈一样,乱七八糟,你知道女人为什么爱唠叨吗?都是因为男人长了一双游手好闲的手!”
“我看女人好唠叨,都是因为你们多张了一张嘴!”我笑着反驳道。
“你……你就长了一张臭嘴。”小雅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上来撕我的嘴,显得有点无可奈何。
“放心吧,媳妇大人,我的天,我还敢忘!再忘了估计小命就没了。那我就过两天到医院看咱妈。”
不过现在我的确没有时间多去思考和回忆叶子的事情,也没有时间到医院去陪护岳母,周武那小子还下落不明呢。
然而怎么办呢?
周武的电话已关机,瘦马仔也不接我的电话,而且瘦马仔狡兔三窟,四海为家,行踪不定,又上哪去找他呢?
周武跟柔柔和翠翠闹到这个程度,躲她们两个还来不及,应该不会去找她们,因此可以排除她们两个。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去找王谦去报仇,我想,虽然周武的失踪跟瘦马仔关系最大,但是还是先把其他的可能一一排除吧。
我开车来到了市区青年街的晶美亮甲店,盼盼到我店里工作前曾经干过一段时间的美甲,从我店里离职后又重操旧业,干起了美甲。
上午的时间再加上不是周末和节假日,美甲店里人不是很多,盼盼远远的看到我过来了,连忙站起来跟我打招呼。
“文哥,你怎么有时间过来呀?快坐!”盼盼还是那么客气。
“盼盼,气色还不错嘛,店里生意还好?”
“文哥,也就这样,你喝点什么?雪碧、可乐还是矿泉水?”
“矿泉水吧,盼盼,还欠你一个月的工资,我想还是给你送过来吧。”说着我从手提包里拿出包好的四千块钱给盼盼递了过去,本来是可以给盼盼打卡的,主要是想了解周武的一些情况,所以就送过来了。
“文哥,我不能要,你看我们给您店里惹了那么大的麻烦!钱不能要了。”盼盼把钱又推到我的手里。
“盼盼,你就别客气了,还不是因为周武惹是生非,搞得大家都不安宁,你就收下吧。”我又把这一摞钱递给了盼盼。
盼盼没有推辞,把钱收下了。
“盼盼,最近跟王谦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样,凑合着往下过呗。”
“周武没有再找过你和王谦的麻烦吧?”
“没有,我跟王谦复婚后就一直没有见过他,也没跟我联系过。”盼盼回答我。
“你确定他没找过王谦?”我担心他找王谦的麻烦。
“没有,王谦这一段时间请了假,一直在家待着,那儿也没去,怎么了文哥?”盼盼回答。
“那就好,他不来烦你们了也是件好事。
“周武脾气太莽撞了,文哥你要好好劝劝他,会吃亏的。”盼盼担心的说。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脾气哪是那么好改的,也许吃点苦头他才能长见识。”
“文哥,你来找我肯定是周武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他怎么了,你告诉我。”盼盼着急起来,看来女人的嗅觉是最灵敏的。
“周武五六天不见人了,电话也关机了,我也很着急,这不是四处打听他的下落。”我只好告诉盼盼。
“啊,他可千万别想不开呀!”盼盼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