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不三喊道:“寨哥,要钱归要钱,可不能动手呀!”
寨哥笑道:“没有动手,大家都没有吃饭,上几盘菜尝尝!”
寨哥的马仔小眼镜走上前来,问道:“寨哥,先来盘荤的还是素的?”
寨哥骂道:“混账,你寨哥什么时候是吃素的?先来盘硬菜,手扒猪脸!”
小眼镜说道:“好嘞,寨哥!手扒猪脸一盘!”
夏不三还没弄清楚手扒猪脸是什么,小眼镜一手薅着夏不三的头发,另一只手就在这夏不三的脸上扇了起来,十几个耳光下去,夏不三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发木,火辣辣的发烫,眼冒金星,几欲昏厥。
夏不三从小都没有受过这么多耳光,似乎得到了一辈子的耳光,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寨哥上来就冲着自己的脸来招呼,的确是想来个下马威。
夏不三喊道:“大寨,你这样羞辱我,我要告你非法拘禁和打人!你要账可以,但是不能打人!”
寨哥说道:“我打人了吗?我不过是点了一盘菜而已!”
沈秀花跪在地上哭喊道:“大哥,行行好,我那位他有心脏病,有个好歹可怎么着?”
寨哥说道:“没事,你放心,跟他点惊吓,就相当于心脏除颤器了。这手扒猪脸上过了,看来还没开胃,不行再来盘‘琵琶排骨’尝尝!”
听到这话,两个马仔将夏不三的上衣剥掉,露出白花花的胸脯,两个马仔抓住夏不三的胳膊,顺势用脚猛地往夏不三的背上一蹬,夏不三啊的一声,胸脯不由自主的向前凸起,本已消瘦的胸膛,一根根肋骨若隐若现!
小眼镜拿着一把掂了两层厚布的小铜锤,一根一根的敲击起来,像极了敲打那春秋战国时代的编钟,那小眼镜用那小锤敲得陶醉,微合着双眼,轻摇着脑袋,仿佛合辙着那“宫商角徵羽”的韵律,看那手法的娴熟,可知这家伙已经驾轻就熟,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坏事了!
夏不三嘴里嚎叫着,随着那小锤的韵律,嚎叫声也高低不平,似乎也吼出了平平仄仄,音调高低不同了。
寨哥似乎陶醉在这嚎叫声里,似乎在欣赏厨房里噼噼啪啪的炒菜声一样,夏不三就像自己盘中的小菜一样,自己今天非要将他吃下去!
夏不三的嚎叫声此起彼伏,高低不平,突然,那嚎叫声急促起来,慢慢连成了片,原来,那小眼镜的这首乐曲演绎到了高潮,那铜锤挥舞的节奏明显快了起来,而且在每一个音节的尾部,还顺势一划,像极了钢琴大师一曲演奏完毕,那美妙的收尾的一划。
夏不三的嚎叫声慢慢的变成了哼哼声,显然已经没有力气来配合弹奏这一曲‘琵琶排骨’了。”
媳妇沈秀花瘫坐在地,也嚎没了力气,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小眼镜作恶。
寨哥问道:“夏不三,这琵琶排骨的滋味如何呀?你那房子考虑的怎么样了?”
夏不三呆呆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寨哥,说道:“我就剩那套房子了,辛苦一辈子才得到那套房子,那房子你休想得到,一根毛也不行!”
沈秀花在一旁说道:“寨哥,您高抬贵手,您给我们三个月时间行不行?三个月我们凑不来钱,就把房子给您还不行吗?”
寨哥问道:“三个月?你们上哪筹钱?这鬼话骗谁?你都说了多少次三个月了,还过一分钱吗?你靠什么?靠你出去卖吗?你出去卖200,我给180怎样?”说完狞笑起来,周围的马仔也一起哈哈的笑了起来!
小眼镜上来抬起沈秀花的下巴,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脸都皱成松花蛋了,50元一次都没人要!”说着顺势往那高处揉了一把,哈哈的笑了起来。
沈秀花没有受过这种侮辱,愤怒的责骂起来:“你这小畜生,看你也就二十郎当岁,我都要当你妈了,你没有妈吗?还有天理吗?”
小眼镜被她骂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感觉很是失了面子,就拿起夏不三掉在地上的臭鞋向那沈秀花嘴上捂去,嘴里还喊着:“香不香,你老公的破鞋香不香!”
沈秀花被两个马仔抓住了胳膊,动弹不得,只得脸朝左右摇摆躲闪,嘴里兀自骂着:“小畜生,有娘养没娘生的东西!”
小眼镜被她骂的火起,一把扯下夏不三的臭袜子朝着沈秀花的嘴里塞去,可怜那沈秀花无从躲避,被夏不三的臭袜子塞住了嘴,只能呜呜的喊着,眼里满是屈辱的泪花。
夏不三看到自己的媳妇被如此的羞辱,努力的挣扎起来,喊道:“大寨,你这无恶不作的畜生,你放了她,有什么事情冲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
寨哥看到这夏不三似乎有点油盐不进,任凭自己如何折磨,就是不屈服,但是看到一碰他的妻子沈秀花,夏不三神情里有了一丝的屈服,于是提醒了自己,要专心对付这个沈秀花,这是夏不三的软肋。
寨哥指着夏不三的媳妇沈秀花说道:“给她来一盘‘十指连心’尝尝!”
小眼镜正被那沈秀花骂的上火,听到寨哥的吩咐,顿时来了精神,从随身带的皮包里,拿出了一把开核桃的小钳子,那小钳子也用破布缠了又缠,很明显是怕气力过大,造成出血和骨折,小眼镜把那沈秀花的中指往那小钳子里轻轻一捏,沈秀花撕心裂肺的喊叫起来。
寨哥轻蔑的看了一眼嚎叫着的沈秀花,吩咐道:“把那音箱打开,这样下去十里外也听得到,女人就是娇嫩,还没怎么样呢,就哭成这个样子!”
音响里传出高亢的摇滚歌声:“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歌声遮盖住了房间里的嚎叫声和逼问声,似乎要将这罪恶掩盖在这天地之间。
歌声似乎是那样的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