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已是冬季,天气转冷,人近中年的黎花花却衣着清凉。
他又端详起黎花花的模样,虽不漂亮,脸面倒弄的干净,头发又是扎起,中年熟女的韵味展现十足,加上她弓身走路。
“店长,不知为什么我肚子今早会无缘无故痛,能不能扶我去附近门诊看看。”黎花花说着把吕大布手臂往她胸口拉,弄得本来心猿意马的他,想也没想回答:“好,我这就扶你去。”
见门诊医生诊断黎花花只是上火,开了两盒药给她,她又自己付了钱,吕大布说:“阿姨,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店里了.”黎花花点了点头。
只是他前脚刚跨出门诊大门,黎花花就跑到他身边挽住他胳膊说:“店长,我喉咙和肚子还是不舒服,能不能麻烦店长送我到家,我身上钱都花光了。”
黎花花岁数有些大,但胜在打扮干净。不过,有了上一次赵娟娟的前车之鉴,他为保险起见,觉得还是问清楚好便说:“阿姨,我给钱你打车吧。”
“店长,我家就我一人,我这肚子又疼,行动不便,你就行行好,送我到家吧,我老公孩子不在家。”黎花花把话说到这份上,吕大布知道再拒绝,就太不仗义,遂点头道:“好。”
拦下一辆的士,吕大布坐到前排,黎花花坐在后面。这是吕大布决定的。他考虑到和黎花花年纪相差十多岁,要是司机看到他和黎花花在车里手挽手,误会他是委身中年富婆的小白脸或是有恋母情节的青年男子,那实在糗大了。
除此之外,黎花花如此主动,也着实令他实难以理解,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但还不至于骚的这么明显。为免重蹈赵娟娟覆辙,他觉得自己,小心点还是很有必要。
的士开离市区很远,还没到黎花花指定地点,吕大布心生警惕,黎花花说的地名,他从没听过,起先以为很近,但车开出市区这么远,还没到达,那她每天的班是怎么上的,便扭头问道:“黎阿姨,你家住这么远,你又没住宿舍,每天的班是怎么上的。”黎花花没答话,司机却开口回答:“吕大布,才过去几个月,你就不认识我了吗。”
吕大布听他口气不善,侧目把他从头审视到脚,仍没想出是谁,便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司机笑了一下,黎花花说:“劳教,记得吗?”吕大布听到劳教二字,心下骇然,黎花花怎么提这事,他有不安的预感,又往身旁司机面庞看去,感觉身旁司机和那晚被吕武家保镖打的其中一人很像。
“你不是在劳教吗?”吕大布意识自己陷入十分危险境地,扭头看着黎花花,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镇定,说道:“花花阿姨,他们和你有什么关系吗?”黎花花说:“看样子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吕大布嗯了一声。黎花花说:“反正你等会就是死人,索性让你死的明白。”
“徐波是我儿子,几天前他刚被人送回。”黎花花正要细说,司机把车停下打断她的话:“到了,别和这家伙废话,这片荒地我和徐波观察了几天,附近村子的人很少会到这里,阿姨,你先下车吧。”吕大布见身旁司机身形和他比较,较为偏瘦,黎花花又只是中年妇女,笑道:“凭你们就能杀死我。”
“我们当然不行,看车外。”听他话中自信满满,吕大布轻蔑往车外看去,见一位男人手持匕首站在车头,身后蹲着两条显然受过特训的狼狗,正伸长舌头,像等着吃他。黎花花也已下车走到他身边,从荷包中摸出一把明晃晃地匕首。
吕大布瞅着那男人再定睛一看,见那男人赫然像那晚被打的另一位,双腿不自然地瑟瑟发抖,他本就难敌六手,现在又加两条狼狗。他见到身旁的方向盘,急中生智想到,他处境谁染危险,但他此刻的敌人只剩身旁司机,只要制住他,夺下方向盘,也就没人可怕,打架他虽然不怎么在行,但身旁的人应该还不是他对手。
他正要先动手制住身旁司机,便感觉他肚子一凉,司机满脸坏笑看着他,拿出一把带血的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放在他脖子上。他看到匕首上的血,感到衣裤渐有沾粘感觉,肚子上冰凉处从麻木变为剧痛,知道他再也不可能夺过方向盘,整个人都瘫坐到座椅上,
本想赖在车上多拖一刻是一刻,看会不会有人经过来救他。但见黎花花和另外一位男人的匕首从车窗外伸进,他闭上了眼,看来他这辈子就要结束在这荒郊野地,没人会来救他,上次搞赵娟娟只是被殴,这次还没搞,却就被杀,真是流年不利,真是划不来,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只要老天给他机会,他一定要当着这两个家伙的面,干的黎花花嗷嗷叫,只是不知这两个谁才是他儿子。
不知坐了多久,吕大布感受到他的血液在缓慢往体外流动,四肢渐渐麻木,腹部的疼痛使他只求速死。而黎花花等人却是一脸狞笑看着他,没一点儿着急。他深知再这样下去,没等人来救他,他就死于失血过多。忍受着身体痛楚,他忽然想到当初送这两个男人劳教是因他的电话,可放他们出来的会是谁,黄茜已经把他逼得走投无路,犯不上过这么多天才想到要杀他,那还会是谁。
“你们是怎么从那地方出来的,是放你们那人要你们杀我的吗?”吕大布断断续续说完,见没人理,用话激他们:“你们为杀我,不惜让自己妈妈色诱我,真有本事。”他话没说完,便听见车窗外的男人说:“让你嘴贱。”随后看到手背被那男人连划五刀。
腹痛已难忍,又添新伤口,吕大布感觉快要晕过去,把眼闭上憋了气试探着问:“你就是黎阿姨儿子徐波吧,只要你放过我,我就让人给你们两百万,你们应该知道我有能力送你们劳教,就应该知道我也是有背景的,就算你们今天把我杀了,你们也会被抓。”
一口气说完,他感觉头晕的更厉害。车窗外男人笑道:“不错,我是徐波。其实我不想和你多说废话,只不过听你刚才的话,我突然有点可怜你,到死都不知是谁要杀你。还有你现在已经没钱没势,就别装了。”他缓缓睁开眼看着车窗外的徐波说:“那你就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黎花花在徐波要开口时,拦下他:“儿子,别乱说话。”徐波说:“没事,妈,反正再过几小时就要死,然后被这两条狗吃掉,告诉他也无妨。”说着看着吕大布说:“是你丈母娘要我干掉你,也是你丈母娘放我出来,当初她放我出来,让我找你麻烦,我没有答应,只是她把你底细告诉了我,还把你搞我女友何倩的事告诉我,我这才对你起了杀心,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吕大布不信柳欣会这样对他,但徐波把细节说给他听后,他不得不信,并且也想通柳欣为什么会安排他去那家连锁蛋糕店上班。原来她早就计划要除掉他,要他去蛋糕店只是为稳住他,而不是帮他。
徐波顺便告诉他为什么会被刘光捉奸在床:“赵娟娟那骚丫头那段时间总缠着章权,章权被她缠的烦,骗她说只要她肯勾引你让刘光撞见,不让他背上挖朋友墙脚名声,他就做她男朋友,然后再和她结婚。只不过章权没想到你会走,刘光动了真感情,就算知道赵娟娟和很多男人睡过,却还死缠烂打,这不他们昨天两人都辞了职,说要去结婚,请我喝喜酒。”吕大布回道:“你在编故事?世上有这么傻的女人吗?”
“你老婆不是也一样,爱你爱到四处给你找小三,女人啊,有时真是傻的可以。只不过,这可把你丈母娘气的不轻,她说只要我能拿你人头去见她,她就给我很大一笔钱,比你刚才说的的还要多。”徐波说着,从裤兜搜出一张金卡,让吕大布大吃一惊,徐波手中的银行卡,他是认得的,那是只有富豪们才会有的卡,以徐波这种阶层,很难从银行办出。
不过事到如今,就算知道谁对他下黑手,又有何用,如果佳怡不救他,他想不出还会有谁救他,好在时前把他女朋友狠干过,就用阿Q精神麻痹下自己吧。
在等待死亡降临时,他听到黎花花的呼喝声:“死开,那来野狗。”,随之而来还有砖头摔在地上的声音,他往车头黎花花看去,见那两条狼狗正骑在一条狗身上热情似火交配着,旁边还有两条杂毛狗围着那两条狼狗转圈。
黎花花到处捡砖头终于扔跑那三只狗,吕大布眼睁睁看着那三只狗跑远,都没等到人来,他又重新合上眼。
刚闭上眼,他耳边便传来狗叫声,遂又睁开眼见到一位身材高大,身手矫健的人跟着刚才那三条狗朝他这边跑来,内心激动,有人来了,这下他有救了。可等那人近前,才发现是个孩子,他放弃了呼救,一个孩子加三条狗怎么打得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