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丽、张霞姊妹两个吵得一心郁闷的陈观,骑着摩托车在小县城里转了一圈,无处可去,只能骑上摩托去找白爱晓,看她办完事儿没有,回家不回。
到了白爱晓下车的美容美发店门口,没有看见白爱晓。陈观就在店门口扎起了马步,身形起起伏伏,很快就沉浸在物我两忘之中了。
要是没人打扰的话,陈观这马步一扎,到天黑可能都不会停止。
美容美发店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理发店,这是社会开放的副产品,标准的挂羊头卖狗肉,挂着美容美发的牌子,作着按摩之类的皮肉生意。
陈观在这家美容美发店门口扎马步,等于是断人家的财路。偶尔有个鬼鬼祟祟的猥琐家伙想进美容美发店,看见陈观在那里神经一样地起起伏伏,摸不清套路,就夹着尾巴溜走了。时间不长,美容美发店的老板就出来干涉了。
陈观蹲马步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随着身形的起伏自由流畅,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
正蹲的如意呢,就听一个女的说到:“喂!你这人,咋在我店门口发神经呢?去去去,到一边去耍去!”
蹲马步成了发神经!
陈观收起架势,看都没看这店老板一眼,走到一边去继续蹲马步,等白爱晓。
都快5点了,还不见白爱晓的身影,陈观有点着急了,不再蹲马步了,开始四处张望,寻找白爱晓的身影。看了半天不见人,陈观这才忽然想起白爱晓说她的朋友就是这家美容美发店老板,她就是来这店里帮忙的,直接进去找她问问回不回不就结了?
陈观又走回到那家美容美发店门口。
这时,开来了一辆黑色进口皇冠3。0轿车,停在美容美发店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白体恤、白休闲裤、白色皮凉鞋、梳着油光油光的大背头、大胖脸、手上戴着明晃晃的大板戒的家伙,昂首挺胸的进了美容美发店。
陈观是穷学生出身,没有钱,但也知道这车得30多万。不过,陈观生性不恋钱,对名车、金戒指这些东西没有概念,心里也就没有羡慕嫉妒恨这样的感觉和压力,跟着那大胖子就进了美容美发店。
进了美容美发店,陈观打眼一扫,才发现这个美容美发店从外面看店面不大,门口冷清,里面却是装修精美、别有洞天:大厅的吊顶上有一盏大吊灯,墙壁都是咖啡色的软包装,悬挂着美女裸体洗浴的西洋油画,墙根放着一溜沙发,茶几上摆着茶具、烟灰缸,沙发上坐着七、八个戴着假睫毛、瞄着眼圈、穿着短裙的妙龄女子。大厅的一角,放着一张茶几,四个壮汉围着茶几打扑克。一条走廊向里面延伸,可以看见一个个包间的门。
陈观一下就明白了,这个美容美发店一定是传说中的Yin窝!
那大胖子一进去,一个30来岁、瞄着眼影、装着假睫毛的女人就扭着水蛇腰迎了上来。
大胖子张嘴就说:“老三,有什么好货色啊,值得让我跑这么远的路?”
叫老三的女人一脸媚笑:“郭老板,没有好货色能请动你的大驾?你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老三就贴了上来,胳膊吊在郭老板的膀上,轻声说到:“是龙湾镇有名的一枝花,真正的绝色!不过是一匹烈马,就看你能骑上骑不上了!”
郭老板哈哈大笑,声音象破锣一样:“咱最擅长的就是骑烈马!性子越烈越有味!当年你不也是一匹烈马么?不照样在哥的胯下婉转哼唧么?”
老三装出一副娇羞样,伸手朝着郭老板的腰部就狠狠的拧了一把,疼的郭老板一呲牙,
陈观听觉灵敏,一听那叫老三的女人说“是龙湾镇有名的一枝花,真正的绝色”,马上就联想到了白爱晓,莫非白爱晓上当了、掉进了yin?
郭老板浪笑着,跟着叫老三的女人走进了美容美发店里面的一间包间。
陈观正要跟进去,两个涂脂抹粉的小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拦住了他,身上的劣质化妆品的香味直往陈观鼻子里钻。
这两个小姐以为陈观是客人,上菜了,一上来就嘻嘻哈哈的调笑,说些不尴不尬的话。
一个小姐直接问陈观:“帅哥,按摩还是办事啊?”
另一个小姐身子靠在陈观身上,在陈观身上蹭来蹭去,娇笑道:“帅哥,你长的这么帅,不知道猛不猛?要不,你把我们姊妹两个都要了,咱一起玩啊!”
陈观生怕白爱晓吃亏,心里火急火燎的,哪里会理会这两个不三不四的小姐的纠缠?但他知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看情景白爱晓是落入yin窝了,但是救白爱晓也得讲究火候、拿捏好时机。不然的话,这店老板恐怕会抵赖,否认自己干的罪恶勾当的!
陈观装出一副色狼的架势,询问到:“多少钱啊?”
一个小姐回答说一次300元,包夜1000元。要是帅哥觉得服务的好,多给点小费,保证让帅哥爽歪歪。
陈观又问都能做啥活儿。
正闲扯呢,刚才郭老板和老三进的包间里就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救命”声,陈观再不啰嗦,手臂一抖,就把两个小姐摔倒在了沙发上。紧接着,陈观“蹭”、“蹭”两下就蹿到了郭老板和那个叫老三的女人进去的包间门,一脚就踹开了门。
白爱晓和陈观分别后,就进了美容美发店。
看见白爱晓,美容美发店老板娘、也就是那个被郭老板称呼为老三的女人喜得眉开眼笑,拉着她的手不丢,问长问短,亲热得就象亲姐妹一样。中午的时候,老三还领着白爱晓去饭店吃饭,点了几个菜,开了一瓶红酒,殷勤地劝白爱晓开开洋荤,尝尝外国人喜欢喝的饮料是啥滋味,显得很实诚。
吃完饭回到美容美发店,白爱晓见店里生意清冷,就问老三到底挣钱不挣?
老三诡异地一笑,说是做这行生意很好,很赚钱,不过生意一般都是从下午开始,晚上人最多。
白爱晓不相信,她看的清楚,一上午都没人来做头发,哪里能挣钱么!
老三开的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美容美发店,实际上是个yin。这女的在风月场中厮混,惯于察言观色,白爱晓和她相比,就是一张白纸。
老三捎信找白爱晓来,不是什么需要她帮忙,而是想诱骗她出来卖!
白爱晓是五龙山区有名的美女,嫁到龙湾镇后,那是名符其实的龙湾镇一枝花。老三正是看中了她的美貌,又觉得她年轻寡居,难耐寂寞,容易上钩,才想把她变成自己的摇钱树。
老三知道白爱晓性子烈,还想拿白爱晓卖个好价钱,这才让白爱晓喝了红酒,安排白爱晓在一间包间内午休,打电话约来了郭老板。
在老三想来,女人就是那回事儿,只要第一次卖了,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直至n次。
还有一点老三很有把握,那就是郭老板是个有钱主儿,也是个大色鬼,舍得花大价钱。只要让郭老板见了白爱晓,必然会迷恋,说不定就会包养几个月甚至一年,那她就能从白爱晓身上狠赚一笔了。
白爱晓中午喝红酒确实喝的有点多,头晕晕的,见自己的姐妹店面开的这么大,又这么实诚、热心,不虞其它,真的在老三安排的包房里午休开了。
自从男人出车祸死了后,白爱晓被婆家赶回了五龙峪娘家,吃饭不香睡觉不甜。这一喝了红酒,晕晕乎乎竟然睡了个好觉。正做美梦呢,就被郭老板给惊动了。睁眼一瞧,一个胖男人和老三两个正在脱自己的衣服,短袖扣子解开了,老三正在拉自己牛仔裙的拉锁,那胖男人一双毛茸茸爪子已经按到了自己的乳房上。白爱晓一下就彻底惊醒了,拼着全身力气挣扎,哭着大喊“救命!”
陈观破门而入的时候,郭老板已经把白爱晓压到了床上,正一脸yin笑、满嘴混叫、一双爪子隔着胸罩抓挠白爱晓胸前的两座玉峰呢!
门突然被踢飞,老三和郭老板两个也被惊动了。老三刚直起身子骂了句“哪里来的王八羔子,敢到老娘这里撒野”,陈观就飞身扑到了跟前,一手抓住郭老板的腿,猛地一甩,满脸横肉、肥肥壮壮的郭老板就象个小鸡一样,随着陈观胳膊用力的方向,被狠狠的甩到了墙壁上,“噗”地一声闷响,郭老板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老三一看情势不对,哭丧一样大喊“快来人啊,强盗杀人了!”
不等她喊出第二声,陈观就抓住了她,手在她的下巴上一捏一拽,“咯噔”一声脆响,老三的下巴掉了,嘴里呜呜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陈观顺手把老三抛到了躺在地上的郭老板的身上,上前从床上拉起了白爱晓,低声说到:“爱晓姐,别哭了,把衣服穿好,我去报警,让公安和法院来收拾这群混蛋!”
陈观还没有来得及出门去报警,门口就传来了咋呼声。
陈观扭身一看,四个壮汉手持钢管冲了进来,不用说,这是美容美发店大厅里打扑克的那四个打手冲了进来。
陈观内功大成后还没有机会施展呢!这下正好,三下五除二,一个个放倒。只不过陈观知道自己的身手,拿捏着分寸,只是把这几个混混放倒、让他们伤筋动骨、吃点大苦头而已,不可能要他们的命。
等陈观从包间里出来到大厅里打电话报警的时候,美容美发店里的小姐都已经鬼哭狼嚎、东逃西窜了。陈观没有收拾这些小姐,找到电话报了警。
时间不长,一辆警车鸣着警笛、呼啸着赶来了,反应速度快的都让陈观赶到惊异!
警察进来后,陈观迎了上去,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又让白爱晓配合着做了笔录。
由于店老板老三下巴被陈观拿下了、说不成话,那个**郭老板被陈观不知道用什么手法弄晕了,警察用**棍捅都捅不醒,几个警察只好拿着相机在现场拍了照,把躺在地上的郭老板、老三和四个保镖塞进警车拉走。让剩下的小姐们抱着头蹲在地上,等警车第二次返回来时拉走。
陈观对带队的警察说,这个案子将来移交法院时务必通知他们一下,白爱晓是受害者,需要法院判决民事赔偿,维护白爱晓的尊严、清白和权利。
陈观没有联系方式,只能记下带队警官的电话。
一记电话号码,陈观就乐了,又是城关派出所的民警,看来自己和城关派出所还真的是有缘!
陈观为了救白爱晓,端掉了yin,等于是城关派出所破获了一起比较大的案件。接下来城管派出所就忙着抽调警力审讯嫌疑人、报材料批捕了。
张海鹏中午喝多了酒,下午上班后没有出警,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猛喝茶叶水,解酒。
田秀接了陈观的传呼出去的时候,张海鹏的心里妒火熊熊,恨不得追上去揪住田秀的头发按到地上狠揍一顿。但张海鹏毕竟是张海鹏,一直以来在所里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形象,喝了几杯茶水,酒劲也慢慢化解,强压着怒火没有爆发,心里在不停地琢磨用什么办法修理陈观,挽回田秀的心。好在田秀很快就回来了,张海鹏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但是,片刻之后,张海鹏的恨意就更盛了,因为他从田秀的眉眼间看到了一丝春意,不用说,那是田秀见过陈观后抑制不住喜意,眉眼变得生动起来了!
一下午,张海鹏都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纹丝不动,外人看上去以为他喝多了,在迷瞪,实际上他心里翻江倒海一般,所里的行动他都都没有参加,反正他身份特殊,也没有人非让他去参加行动不可。
直到城管所的民警把郭老板、老三等人带回派出所审讯,张海鹏才知道陈观端掉了一个yin。
一听到陈观的名字,张海鹏心里就象有毒蛇在噬咬一样,再也坐不住了,觉得必须行动起来,不然的话,万一陈观分配时分进县委机关,得到领导的赏识,再提拔提拔,以后就没办法收拾他了。田秀很可能会一头栽进陈观的怀中,那种结果张海鹏绝对接受不了!
张海鹏没有半点犹豫,当即出了办公室,开车回了水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