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毒老天不行,我得去向师傅汇报”蔡璧暇一下子坐了起来,抓衣服就想往外闯。
没想到项英却死死的拦住了她“你等等,你疯了吗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这么冲动”
“冲动元首府里有人投毒,难道我不应该汇报,这怎么是冲动呢”蔡璧暇不听他这一套,继续想往外闯
“你等等,你等说说完好不好”项英抱着蔡璧暇就是不肯撒手。
“现在元首也休息了,你跑去因为一个自己都不敢确定的情报去打扰他老人家”
“我说投毒就投毒吗证据呢不能说你看了一眼就是证据啊,你要有证据链才能证明判断”
“万一是你喝多了眼花呢而且孤证是很难成立的,都过了十多个小时了,就算有作案现场也不会有任何线索留下,你怎么证明你自己”
“没有任何证据,就跑到元首面前告他的夫人有罪还是投毒的大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自古以来,后宫里的争斗就是腥风血雨的,聪明人谁敢掺和到这种权利争夺之中,这也是人君的避讳”
“从古至今,多少皇帝吃了哑巴亏都不敢声张,为的就是君主的权威不受到损害啊”
“几千年来,这皇帝就没有被毒死的就没有戴绿帽子的自己的孩子就没有被害死的自己的嫔妃就没有被别人冤杀的”
“数不胜数啊这里面的腥风血雨根本就数不清,咱们是外臣,你要明白咱们是外臣”
项英把蔡璧暇按到床榻上压低声音说道“归根结底咱们是外臣,并不是跟元首有血脉之亲的近臣”
“这种事情,我们要是掺合进去,先别说这件事儿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你以为你立功了”
“不不不你这是把师傅往火山口上架啊一旦事情爆发,咱们告密者的身份根本藏不住,到时候你知道会得罪什么样的大神”
蔡璧暇浑身的酒气顺着冷汗是都流干净了,此刻她也不头晕了,也不眼花了,浑身的不舒服也都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得罪大神什么大神项英你不要吓我啊”
“我不是吓唬你你得明白一点,琥珀投毒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么请问她投的是什么毒”
“这种投毒是第一次发生就让你给看见了,还是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些你都不知道,而且到现在后宅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没有任何人反应有中毒的情况”
“这时候你说投毒,谁会信呢”
“所以,我觉得很大可能不是毒而是一种药让我想想,会是什么药呢吗让元首减寿或者心思混乱”
“可是没有啊,师傅如今身体康健,思维远超常人,依然是过去的样子而且你也说了,琥珀撒药粉的时候,已经是我们前厅的菜色都上齐全了”
“那道汤菜就是给主母们的这样就能排除她对元首投毒的嫌疑,她的目标就是内宅的二位夫人和其他的如夫人们”
“可是虎夫人常年在扶桑,这琥珀以前下毒只能是给大夫人和平儿、袭人、晴雯等留守的如夫人们”
“你记不记得黄邪医的伯父就是那个修道的方外之人,曾经给大夫人和如夫人们把过脉”
“结果发现诸位夫人都有严重的宫寒之症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没有在济宁府待过,可是我却一直都跟着师傅,这些隐秘我是清楚的”
“你觉得这宫寒之症跟这个神秘的药粉有没有关系”
啊蔡璧暇一声低呼“你这么一推断,我好想也明白这里面的脉络了如果这两件事能够联系在一起的话”
“也就是说,琥珀在给老宅的夫人们投药是造成宫寒的一种药目的是老天啊难道是要断了师傅的子嗣吗”
“好恨的心肠,你这么说也真有可能琥珀因为中毒而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心理扭曲结果就要让后宅所有女人都无法做母亲吗”
“老天啊,不能耽搁了,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去跟师傅汇报啊”
项英依然死死的按住蔡璧暇,他脸色铁青声音沙哑“不能去绝对不能去你真是喝酒和傻了”
“我再问你一句,这琥珀是从哪里得到的这种奇怪的虎狼药”
“要知道,塘沽老宅伺候的医生水平可都不低,常年要记录各位夫人的脉案和身体状况”
“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这种药,说明这种药很神秘,很不好弄,很罕见,所以普通医生都没有见过”
“琥珀不过就是官奴出身,她上哪里去弄这种东西你说她背后没有大势力支持可能吗”
“呵呵富慧夫人和这些老宅的如夫人们不能诞下子嗣我问问你蔡璧暇,你说谁最得利啊”
咔嚓一声,蔡璧暇的脑袋里就好像炸了一个响雷一样,所有的疑云全都散开了,真相摆在了二人面前,却是那么的残酷
“是是二夫人”蔡璧暇无力的说道。
福隐儿的出生,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一个机密,但是这机密并没有隐瞒项英和蔡璧暇这些华族核心的官员们
项英和蔡璧暇根基清白,值得信任,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们会背叛华族而且他们还年轻,元首是拿他们当未来的接班人来培养的。
所以福隐儿出生的这个核心机密,并没有瞒着他俩
知道了这个秘密,眼下的阴谋也就不复杂了
富慧不能有后,二夫人获利最大,她的嫌疑同样也是最大的
“蔡璧暇,我们现在没法证明这一切如果我们能搞清楚昨天下午,那一碗汤二夫人究竟喝没喝”
“只要二夫人一口没喝,那她的嫌疑也就更大了三分”
“但是现在,我不想说什么嫌疑不嫌疑的话我只问蔡璧暇你一句,由我们俩出面,推到了二夫人”
“对华族究竟有没有好处对我们自己究竟有没有什么好处”
“恐怕,一丁点好处都没有,反而动摇了华族的根基啊你真的想让未来的太子,这么早就背负上政治污点吗”
“你傻不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