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澄只是享受了一小会这样被人吹捧的感觉,很快就沉下了脸来“荣禄你的口袋扎的不错,看样子你是要把第五师给包圆儿了”
“回太子爷,没问题我已经调动了将近四万增援上来的大军,吃掉这一万人我不敢保证全歼,怎么也得让他伤筋动骨”
“陛下这么信任我,我总要给陛下效死的”
“好好好你的忠心本王是知道了,但是陛下有令,荣禄所部不得继续进攻,这个口袋摆出来了,但是不许开火”
啊在场荣禄的手下都惊呼了起来,谁也没想到居然会得到这样的命令,荣禄开口想问话结果却看见载澄抬手拦住了他。
“荣禄啊你是永远不知道咱们陛下的手段,后面的事情,你就看我的了别以为我没有开枪冲前线,就是白吃饭的了,后面事情让你打开眼界”
载澄翻身下马,手下的奴才很快就在地面上铺上了一张巨大的羊毛波斯地毯,一把折叠的马扎展开,载澄大马金刀的岔腿坐下。
点了点头,身边的太监就得令跑出去了,荣禄等一行人就在这看着,他们眼看这太监拎出了一盏马灯,点燃之后就在小树林的边缘开始摇晃
这是非常有节奏的移动灯火,灯光在黑暗中画出不同的形状,荣禄一看就知道这是一种通讯的密码。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不停的重复,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十八分钟
藏在死人堆里的那名幸运儿都已经不会动弹了,他感觉自己身上的血都快顺着伤口流干了
没人敢说一句话,荣禄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突然有人喊道“有动静对面有同样的灯光闪亮”
果然是对上信号了,远方一百多米处另一盏马灯在呼应这里,很快一群黑影快速向小树林里冲了过来。
“小心戒备提防敌人的大军”荣禄心中一惊立刻下令,树林中叛军嫡系们纷纷举起步枪防御,如临大敌就等荣禄一声令下就开枪了。
“慢不许动手让对方的人过来”载澄吓了一条赶紧阻止。
“太子爷对方会不会是敌人,太危险了要不您先躲一躲”
“呵呵不用,好戏你就看着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众人的惊愕中,一队两百多人的西山营部队居然在叛军面前显露了身形,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在树林边缘停下了脚步。
荣禄都傻了,嘴巴张的巨大,后槽牙上的龋齿都看的清楚,和他面对面只有十米远的那位军官是谁
荣禄认识啊居然是他娘的那斯图
树林里的气氛一下子诡异到了极点,那斯图和荣禄大眼瞪小眼谁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仅仅十几秒的时间,西山营这二百人才回过神来。
哗啦啦,二百条枪对准了树林,双方一下子剑拔弩张就对峙了起来
“哈哈哈不要动手,不要动手那斯图啊,你不会不认识我吧”载澄笑着拍手道。
那斯图定睛一看这才松了一口气冷笑道“哦原来是京师里的澄贝勒啊看你瘦的那个德行,女色泡软了骨头吧”
“你”载澄气的从马扎上坐了起来,伸手指着他说道“你别以为我收拾不了你”
“呵呵我来这里不是跟你废话的,谈正经事儿”
荣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就好像炸锅一样,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说,这二人眼瞅着就是认识啊
那斯图敢在这里出现,说明这家伙肯定和陛下有交易,这小子不是同治帝的忠臣啊他居然暗中和叛军有勾结
可是这小子如果想叛变同治帝的话,为什么又会对太子爷如此不敬呢怎么看着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到底是敌是友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荣禄彻底疯了,他手下的人也彻底疯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树林南边又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一个低沉而又疲惫的声音响起,在场的人全都闻声跪下了。
“那斯图啊你终于来了,朕一直都很想你啊”
光绪大帝鬼子六奕䜣大清国的原总理王大臣,新式外交第一人这场战争的绝对主角,终于露面了
现场所有人都跪了,甚至连那斯图都跪下了,消瘦的奕䜣出现在众人面前,载澄赶紧请父亲坐在马扎上。
此刻更让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发生了,那斯图突然拿膝盖当脚走,膝行几步哭着跪在奕䜣的面前。
“呜呜呜阿玛啊儿子不孝儿子这么多年都没有孝敬您儿子不孝啊”
操荣禄等人彻底炸锅了,心中响起一万句操,谁都没想到这戏会这么演啊那斯图怎么会喊鬼子六奕䜣阿玛
奕䜣任由那斯图抱着自己的腿,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你受苦了这些年真的受苦了啊”
奕䜣抱着那斯图的脑袋对着荣禄等人说道“你们不知道啊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朕今年四十四岁了这那斯图今年二十六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你们都以为他是蒙古八旗之后”
“其实不是那斯图其实是朕年轻时候和一名宫女所生的孩子,他才是我第一个儿子”
“我父皇驾崩那一年,我正好十七岁,开牙建府已经在皇宫外居住了”
“那时候正是夺嫡最艰难的关键时刻,父皇有病我们当皇子的自然要尽孝,所以都要斋戒不允许碰女人和美酒”
“但是但是朕一时没有把持住,就在那一年宠信了一名宫女,朕知道这件事要是让细作查探出来,汇报给我四哥,那么我夺嫡可就彻底没希望了”
“到时候父皇会骂死我的当然我也舍不得让这宫女死,朕还没有那么心狠手辣”
“所以让人把她送出王府,对外就宣称病死了,报了一个暴毙本心想以后登基了给她一个新身份再接入宫中”
“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朕夺嫡失败我那个四哥当了皇帝,也就是咱们的咸丰帝喽”
“哎儿啊这小三十年可苦了你们娘儿俩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