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政府,任何势力,总是需要有人干一些黑活的,不见光的任务总得有人去执行,那么利用小偷、强盗、帮派……等身份做掩护就是最好的选择了。金眼鲷和纯子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份丞相亲自签名的军衔授予书,两人一同受封为海军少校,但是档案是绝密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他们俩的真实身份。而给他们的任务就是继续回到大海上,以海盗的身份去干一些私货。
暗杀、追袭、破坏敌人的商路、通过大海秘密输送武装人员和武器弹药……这些活都得有人干,而且这种任务还非常重要,暗战的重要性可不比热战差。
从那一天开始,金眼鲷带着纯子重操旧业,回到了大海上接着当他的海盗去,不过此海盗非彼海盗,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正式的华族军方身份,而且经过严酷的训练后,所有人也都有所蜕变,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暴力小集团可以比的了。
这次金眼鲷就是前往远东给龙爷他们送一批武器弹药让后刚刚返回的,在船只过对马海峡的时候金眼鲷他们得到了中情局最新的任务,要求他们控制鹿儿岛至奄美大岛一线海域,说白了就是进行巡逻。
落单的敌人小船可以出手进攻,遇到不明身份的商船也要随时检查,不过是以海盗的名义去检查,他们成了临时的巡逻队。
看来金眼鲷的运气真不错,刚刚船行到奄美大岛近海,就堵到了一条大鱼,三名洋鬼子被生擒活捉。
金眼鲷身边并没有高级别的情报官,他们无法辨认这三个法国人的身份,但是这三人随身携带的一些物品引起了众人的怀疑。
精致的手枪,大量的子弹,还有华族军队专用的军粮,更重要的是一些连金眼鲷都看不懂的文件包括那个小小的密码本。
感觉是大鱼,但是不确定是什么大鱼,最后还是纯子出了一个阴损的注意,她要对俘虏进行分别审讯。
雷蒙他们说自己是英国人,这鬼话谁都不会相信的,而刚刚雷蒙暴揍莫里哀的画面眼尖的水兵早就看的一清二楚了。
那么老厚的木板直接把莫里哀的脸拍成了猪头,说明这些人内部已经有了巨大的矛盾,甚至可以说是相互仇恨。
而仇恨则是可以利用的,纯子在莫里哀半昏迷的时候对雷蒙说道“我搜查了你们三个人的随身物品,可以肯定你们不是俄国人,当然我们也不相信你们的鬼话,你们肯定不是英国人……”
“不用开口狡辩了,我现在不想听你的谎言,我相信一会你就会自己亲口说出一切的!你们三个人里面,这个毁容的鬼脸应该是长官吧?黄金在他身上,地图在他身上,写满字的文件也在他身上,包括手枪的档次也是他的最好……”
“我跟你打一个赌,我让你亲眼看一看你们的长官是如何对待你的,我想到时候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雷蒙两人被揍了一顿,表面上看打的很狠,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致命伤更没有晕过去,随后两人被关在舱室内,门上有两个小洞二人可以亲眼看见莫里哀的受刑。
一切都在他们的注视之下,直到最后让莫里哀艰难的选择来了,究竟他会不会上缴投名状呢?雷蒙和同事装死躺在地上,想最后给莫里哀一个机会。
毕竟是一同奋斗了五年的亲密战友,多少次出生入死建立的友情不是说丢就能全丢的,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莫里哀还有最后一点人性,那么三人就一起殉国也无所谓了。
现实狠狠的抽了雷蒙一个大嘴巴子,他没想到莫里哀为了自己的活命,为了自己的前途居然真的要下杀手,他犹豫的时间都没有超过十秒钟刀子就刺下来了。
雷蒙双手一翻抓住了锋利的匕首,刀刃切开了手掌直入骨头缝,相比手上的疼痛更疼的是信仰的破灭,他终于看明白莫里哀是个什么货色了。
“王八蛋,你想活下去就要用我的命当投名状吗?你想活着我们就想死吗?你的狗屁理想是理想,我们就是行尸走肉没有心吗?”
雷蒙疯了一样扑上去双拳猛砸莫里哀,砰砰砰的闷响,拳拳到肉。
“悲剧哦!出来打仗碰到了这么一个上司,这样的战友,真是悲剧!”金眼鲷摇了摇头一摆手,两名手下冲上去拉开了发疯的雷蒙。
雷蒙眼泪滚滚而流“我们是法国人,我们就是给沙俄远征军提供情报支援的法国间谍,而这位上司,也是你们的老熟人了,他就是莫里哀!”
“什么!”在场人一片惊呼“他就是莫里哀!”金眼鲷早就听说过这个名字,这是华族最痛恨的仇人了,可是在场谁都没有见过莫里哀。
纯子也愣住了“他就是莫里哀?据说莫里哀不是一个美男子吗?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就是莫里哀?”
“没错,他就是莫里哀,他被毁掉的脸也是拜你们的致远号所赐,这是在达喀尔被大火烧的!”
“我们逃出来了,我们不仅从奄美大岛上逃出来了,我们还破解了你们中情局最关键的密码本!是的,你们搜出来那个很小很小的小册子,其实就是一份电报的密码本啊!”
“罢了,我什么都说,你让我见皮埃尔一面,我手上所有的情报都给你们!”
“叛徒!你是法兰西的叛徒……”莫里哀狂怒的吼叫着往前扑,两名强壮的海盗都控制不住他了。
金眼鲷摸着自己的大胡子兴奋的笑道“爷爷我今年走红运啊!这大鱼都被我堵住了,哈哈哈,媳妇你就是我的福星啊!”
纯子嘴一撇“少拍马屁,愿赌服输,一年的收益可全归我了啊!”
“别!别啊媳妇……”金眼鲷一脸贱兮兮的笑着凑过去“好商量,有事咱们两口子好商量啊!”
“来人啊!向奄美大岛前进,我要拜见丞相,我要向丞相献俘!”高大的福船在大海上划出一道白浪弧线,直奔海峡入口疾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