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志静静的屏着呼吸,没敢多说一句话,他真害怕自己的言语会打断这个花妮姐的感情,因为花妮姐的感情特别饱满,她在慢慢的积蓄自己的感情,并且可以将一切的泪水都包容进去,张远志真的有些痛,说实在的,他真没想到老师会做出那般无耻的事情,竟然要看看学生的,唉!对于女人的痛苦,张远志没敢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然后突然转了一个话题。
“昨天晚上,长顺哥请我跟刘副主任吃饭了!”
“吃饭,不会是玩小姐吧!”女人倒是敏感。
张远志羞得满面通红,没敢再往下说。
曾花妮一听惊呆了,本来也就是一件按摩的事情,说明白了就是泡小姐,但为什么是刘长顺请的。
“刘长顺为什么要请,没说明原因吗?”曾花妮死死的看着张远志的脸蛋。
“没,没说什么呀?只说请我们出去玩一下,花妮姐,没什么问题吧!可千万别告诉长顺哥,长顺哥请我享了乐子,你说,我怎么能出卖长顺哥呢!”
“也是,我,我不会跟长顺说这件事情的。”曾花妮虽然嘴角里说着,可是心里却乱如麻起来,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情可不是那般的轻松,看来刘长顺已经开始行动了,而自己其实也已经行动了。
“你们一直在一起吗?”曾花妮想知道其中的细节。
“我们,先是吃了饭,然后就是按摩,最后是打麻将。”
“长顺他爸没来吗?”
“来了,当然来了,刘主任,听说是信用联社的主任。”张远志讪讪的笑着。
“我知道,你们吃饭时没有说咱办公室的事情。”曾花妮本想直接问,但觉得突然亮出自己的锋芒肯定会惹下事端的,张远志虽是自己看好的男人,可是他的嘴也不牢靠,那个于校长说了,天底下谁都可以不信,但自己必须信自己。
“吃饭时没提咱办公室的事情,全是一些闲无聊的事情。”
“那按摩时侯呢?”
女人步步紧逼,好像真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张远志有些紧张,好像空气突然凝滞了一般。
“瞧你好像侦探一般,我可没有跟咱副主任在一起,搞按摩吗?最其码年轻人在一起。”
“你也跟着学坏了,真是的,竟然也去搞按摩。”
“我?”张远志没再说话,看来一说搞按摩,大家便立马晓得按摩是个什么事情。
“后来打麻将谁赢了。”
“当然是咱刘副主任赢了,三归一呀!刘副主任的牌真是太顺了,一抹庄就是炸弹。”
“赢了多少。”
“三万吧!”
曾花妮没有再说话,而是定静看着张远志,张远志有些笨了,他没往更深处想,只是笑着看着这个女人的脸蛋,她却得曾花妮一定在质疑他的为人,他赶紧低下头去,避开了这对犀利的眼睛。
正在这种沉默的时侯,柱子的媳妇来了,一边往架子车,一边迎了过来,虽然没有欢声笑语,但是曾花妮却惊了一下,这个女人竟然就是?
曾花妮吓了一跳,这个被张远志称作罗大嫂的女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堂嫂的姐姐,“小雪,竟然是你。”
站在旁边的张远志可是惊了一下,为什么罗大嫂管曾花妮叫小雪呢!难不成花妮改过名字不成,张远志细细的思量着,眼珠子转动了一下。
“红芳姐,竟然是你家,我们当时可都羡慕你呀!”曾花妮笑着过去要搀扶住罗大嫂,可是罗大嫂哪里肯呀!两只手满是泥,架子车上放着几排特别整齐的玉米秸杆。
“小雪,还羡慕个啥呀?你没看到我也很可怜吗?现在咱于家村跟张家村可都羡慕你呀!我只知道你在县里当教师,怎么,这个小张是你男朋友吗?”女人总是特别敏感的,而且当她看到小张跟这个叫曾小雪的女人在一起的时侯,就觉得这个女人跟这个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看起来走得特别近。
“红芳姐,当时咱们张村的女人要是能嫁到于家村那就是一种福份呀!我跟红莲妹妹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曾花妮道出了自己的心声,张远志站在一旁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觉得这个曾花妮为什么要改名字呀!曾小雪看起来特别纯洁,而且也给人一种特别纯朴的感觉,为什么曾花妮要改成现在的名字呀!
“小雪,那是当时,你现在还叫小雪吧!我听红莲说你改名字了。”这个张红芳笑着将秸杆放好,然后用手一拧,门便开了。
白日里的柱子家跟晚上的就是不一样,昨天晚上张远志只看到了黑暗的一片,房舍里特别贫穷的东西,而现在似乎就不大相同了,房屋特别破旧,竟然还是土檐墙,那几根铁丝的玉米棒子看起来特别稀稀落落,颜色桔黄,而且色泽看起来特别鲜亮,静静的看着屋檐下那黄澄澄的玉米粒子,心里特别清爽。
对面的房子塌陷了,里面只放着一些干巴巴的柴禾。
“红芳姐,我现在叫花妮,你就跟红莲妹妹一样叫我花妮吧!这个名字换了好些年了,从我工作的那一刻我就改了。”
“哦,不过,花妮,还是喜欢小雪这个名字,纯纯的,静静的,特别令人神清气爽,而且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纯?静?”曾花妮吁叹了一声,“嗯!红芳姐,你家里怎么这么穷呀?”
“穷呀!你以为我们于家村有多富呀!原先还比我哥哥家强,可是最近几年都被你这姐夫赌输了,这人穷志也穷了。”
曾花妮静静的看着张远志跟张红芳,心里真是苦不堪言,你说这当时大家羡慕的于家村,不过也是这种情形啊!
“红莲嫁了我堂兄,也不好。”
“乡里人嫁得早,当然苦了,红莲跟我就这命了,花妮,你当时跟红莲关系好,看看她,唉!比我还苦呀!我时常在想,还是你的命好。”
“我?”曾花妮讪讪的笑了笑,“一般吧!唉!人都活得不易呀!”
“小张人不错的,花妮,你们两个都挺合适的。”张红芳笑着看着张远志跟曾花妮。
张远志还没解释,曾花妮倒先解释了。
“红芳姐,别,我跟小张是同事,不教书了,在政府办呢!”
“政府办?”张红芳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倒茶水。
“喝吧!唉!我家柱子的事情真让我痛啊!你说这孩子上大学的学费都没有着落,竟然又为了一个补助款去跟于村长斗,我们可怜呀!”张红芳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红芳姐,那补助款估计没有给齐,不是于村长的问题,咱那芋头山原来也没有一分钱,咱也不是活着吗?红芳姐,你说是不是呀?”
“说得也是,可是那个路山乡开山区改造大会的时侯,王县长不是说了吗?那钱全部拔清,每人可得一千块钱。”
“一千块,那领导的讲话,未必是真的呀?”曾花妮今天的说法让张远志有些不懂,为什么会说未必是真的呢!你说这王县长怎么会骗人呢!看来曾花妮真是按照这个刘副主任的话来做思想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