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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陕北战败(2)
    第十五章:陕北战败(1)

    虽然最后脱险,但是已经发生的一切,却让香秀在意识到自己势单力薄的同时也清楚的认识到生命对于人只有一次。

    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她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没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抱憾终身。

    她决定向所爱之人道明心意。

    月亮高高的悬挂在深蓝色的夜空中,向大地洒着银色光芒,几颗星星不甘寂寞撩开天幕窥视着,像似也想知道这场闹剧将何去何从。

    恬静的夜,连续奔波几个时辰的一袭人,决定在路过的庙宇小憩一阵的时候,待到众人都睡着之后,她轻轻的走到李自成旁边,轻轻的扯动他的衣袖将他从睡梦中叫醒。

    然后,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庙宇外走去。

    庙宇外,一棵奇高的梧桐树下,李自成率先开口:“有事吗?”

    话语刚落,香秀突然做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动作,那便是猛地扑到他怀中,紧紧搂住了他,与此同时,那张向刚刚剥皮的熟鸡蛋蛋清一样弹性而柔软的脸,在他怀中蹭来蹭去,匀速的,向在寻找什么。

    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且自从崔莺莺去世之后,身边就没有出现过别的女人。现下,被一个貌美如花且他素来敬重的女人这般挑tiao逗,想不胡思乱想都难,想不呼吸紊乱都难,想不心跳加速都难。

    若不是对方是他亲如兄弟朋友的未过门的妻子,若不是心中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冲他这般惊醒道‘朋友妻不可欺,’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会比她更心急。

    现下,虽然是干柴遇上了烈火,但是还缺乏一点火苗将他们点燃。

    “你这是干嘛啊?”他小声询问道,边问边警惕性的向后望了望,索性庙宇里没有任何动静。

    他的胆子放大了些许,在夜幕的笼罩下越发被放大,因为四周无人再次被放大。干燥饥渴的大手,几番犹豫之后最终还是落到了她带着一丝雾气冰冷的背上。虽然那背就像一块冰山,但是冰山底下却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浪。

    ......

    他的回应,给了她放肆的权利,她踮起脚尖,将那两叶金莹剔透的唇瓣贴到他那两片叶子上。

    这一贴,两人好似都忘却了道德方面的约束,尽情而放肆的.....

    凉夜里,两个都缓和了起来。一番鱼水之合过后,都渐渐恢复平静,转而开始提及正事。香秀深情款款的说道:“我还以为只是我对你有这份情义,今日才知道原来你对我也有这份情义。既是如此,你当初为什么不抢走李岩前面,将我收入囊中?如若真那样,我们也不用像现在这般活得这么痛苦。”

    “嘘,低点,”李自成边说边警惕性的向庙里望了望,索性那里依旧是方才那般宁静。

    “我才不怕,反正我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既然上天让我活下来,我就不会向过去那般枉活。而要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我的爱人,就是你,没有别人。”

    “真的?”他的情绪有些高涨。

    “如若不是这样,我又岂会三番五次用我传家宝玉来救你?难道我是真的不珍惜那块玉吗?难道我真的不在乎依靠那块玉,将来有一天和我的家人相聚重逢?那玉是稀世珍宝,想来我的亲生父母必定非富即贵,想来她们当初丢弃我必定有非同一般的难处。若是找到他们,我这一生必定再也不用颠沛流离,反而锦衣玉食。既是如此,那玉对我岂能无关要紧?”

    “谢谢你,”李自成被触动了,伸手将香秀搂入怀中,并在其额头上轻轻一吻。

    香秀会心一笑,甜声说道:“历经昨夜之事,已经心如死灰。现下,你又让我活了过来。可是,”话到这里,她抬起双目深情款款的看着他,虽然月色里根本看不到他的容颜,但这丝毫不影响她一往情深,“可是,你的一句话会让我再次跌入谷底。”

    “我怎么会忍心说这样的话呢?”

    “那你就娶了我。”

    他微微一颤松开了她,现下脑海里又全是‘朋友妻不可欺’的道德观。

    她见状,露出些许失落,不过却还是这般委曲求全道:“反正,我是没了你,就活不成。我没指望你能娶我为大,但是收下做小,总可以吧?你若是嫌弃我早前跟过你兄弟,又嫌弃我昨夜差点被恶徒凌辱,觉得即便收我做小,也会让你抬不起头来,那我明日一早便走,此生再也不求见你。反正,我一个女人家,跟着你们一大绑子男人,着实不便。”

    两人出来也够久了,现下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便一前一后返回了庙宇。

    ......

    ......

    ......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夜幕悄然而逝,黎明悄然而至,一袭人先前接后醒来,丝毫不敢怠慢,直奔陕北而去。

    可是,就在日上三竿行了将近上百里,停在一个村头酒店歇脚的时候,原本并不是与李自成坐同一张桌子的王顺虎竟然神色凝重,大跨步朝着李自成走来。

    “怎么了?”李自成丈二摸不着头脑,疑声问道。

    对方闷气沉沉的说道:“首领,而今我们都是亡命之徒,带着女眷,实为不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不等李自成说什么,与李自成同坐一张桌子的李过便横眉冷对的埋怨倒,“不便是不便,但香秀又不是咱们路上,随随便便捡来的女人,而是李岩副首领未过门的老婆。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我说今早怎么见你们几个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原来是在盘谋这件事情?”

    湛蓝湛蓝的天空,极明极静极宽广,这样的天气本应使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然而酒店内,两桌人却没有一个人面色好看。

    事情发展到这里,李自成将目光聚焦到了同桌而坐的李岩身上,明显在等李岩做什么重要的决定,亦或者承诺。

    李岩没有让大伙失望,握着香秀的手,协同香秀一前一后站起身来,冲着大伙赔礼到:“昨夜之事,有劳大伙了,这份恩情,我李岩永生不忘。现下,既然大伙都这样说了,我李岩势必去从中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办法?”李自成饶有兴趣地问道,与此同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香秀。

    两人还不敢在众人面前太过明目张胆,匆匆一对视之后便各自收敛其聚焦在彼此身上的目光。

    至于李岩,还没有发现那二人的猫腻,现下还做着春秋大梦,这般说到:“我李岩这一生并无远大志向,只求和心爱之人在一个宁静的村落,过平平淡淡、安安生生地人生。现下,”话到这里,转头深情款款的看着香秀,这般承诺到:“只要香秀愿意,我便与她在这个宁静的村落落脚,从此过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话到这里,又冲着村落四方放眼一望,这般慨叹道:“这个村落,有良田天千亩,丛林环山,水源旺盛,正是隐居的好去处。”

    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香秀身上,可以这样说,只要香秀点头,此事便这样做了定数。

    可是香秀却沉着脸,什么都没说。

    李自成见状,一时之间也猜不到香秀是怎么想的,便试探性的这般提议到:“若是你们二人果真决定这般,现下可以分你们一些金银财宝让你们在这里购置房舍良田。虽不是很多,但是足够你们三年五载日常生活。等我们去陕北扎稳脚跟之后,也不会忘了你们,一有机会便会来接你们到那里去,只要限时你们愿意去那里与我们同在一起。”

    这提议对于一个居无定所的女人而言,确实是不二之选,可是香秀这个居无定所,也无兄弟姐妹的女人却阴着脸,怨气冲冲的大跨步离开了酒店,牵了一匹马,朝着目标路线踏踏而去。

    众人见状,都慌了神,李自成率先上了一匹马,追了上去,其余人有些追了上去,有些咕哝的抱怨道:“算了,算了,我们不要追了,有他们三个去就够了,我们先在这里吃点酒菜,一会儿等他们回来之后吃过酒菜再一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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