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布兴从马尔蒂尼上校那里出来,就回到自己房里。他对于自己最熟悉的布卡和他的游击队是非常了解的,他决定专门费心思来对付游击队。他决定明天到乡下,去了解布卡所领导的游击队的活动情况,这样,好为意大利占领者报告游击队的重要信息。
雅布兴需要这样做,他只有依附强者才能保住自己的命。他表面上在占领者面前表现得极力效忠,其实非常怕死!此前,他不想跟游击队一起去受苦、打仗、去日晒雨淋,到时,被打死。由于这贪生怕死的观念使他毫不迟疑地投靠意大利鬼子,可他也有烦恼,游击队是厉害的,是绝不放过叛徒的。
他在这样的心态中,就想去喝点酒,他担心:万一遇到游击队,可又觉得不会这样碰巧,他还是觉得应该去喝点酒。就出去了。
他知道:自己会被游击队干掉,觉得现在才开头,应该是没有什么的。他就向埃微小酒馆走去。他不久来到酒店的门口,走了进去。
“雅布兴,你喝什么酒?”一个店员问。尤里卡在里面没在柜台。
“朗姆酒。”
“你还来点什么?”
“不用。”
店员就进去了。
进了里屋的店员,对在里面的尤里卡说:
“尤里卡,他来了。”
“你招待他,我马上去切尔家里通知布卡。”
“嗯。”然后,这个店员就出去,尤里卡就从后门出去了。他走了十多分钟,到了位于镇东面的一片陈旧不堪的矮房区。他到了一道旧门边敲门,然后,是切尔的母亲开门,布卡他们三个就走进房里……
雅布兴喝了一杯朗姆酒,就又要一杯。店员问:
“雅布兴,你怎么一下就喝完了。”
“你担心我喝醉?”酒量好的雅布兴抬起他一副白胖的脸,有点炫耀说:“就是再来一瓶,我也照样喝完,脸还不红。”
“对,你厉害!”
“我还能一口喝几大杯。”雅布兴更得意了!
“要慢慢喝。”店员有意这样说,想把雅布兴稳住等布卡队长他们来。
“看来店里今天没几个人。最近,你们酒店生意也是这样的吧?”雅布兴喝了一口酒,随意问。
“哎,现在是意大利人的天下。还会有好多人来这里喝酒吗?”店员说,挺为自己的老板着想的。
“那是尤里卡的事,这不是你管的事。”雅布兴淡淡说。
“老板人多好的,我已该尽力呀!”
“我知道尤里卡开酒店是不错,现在,有意大利人,该他不走运。”
这时,雅布兴想起了游击队。就问:“这几天,布卡他们来了没有?”
“没有。”
疑心重的雅布兴不甘心店员这样一句简单的回答,他想再多问几下,这样,才踏实。就非常狡猾地又说:
“我刚才都看见他们了。”
然后,他习惯性地盯着店员。店员似乎有点紧张。
“你怎么紧张了?”
店员就走开了。雅布兴把送到嘴边的透明的高脚杯停下,问:“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
店员只好说:“我还得做事。”
“你这酒店有什么事可做?”
然后,店员回到了柜台里**的事。
喝了一会酒,雅布兴就想抽烟,可是没有了。就对店员说:“我出去一趟,买一包烟。”
“你要回来,得付钱。”
“我当然要回来,我知道我没有付酒钱。”
然后,雅布兴就走出酒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