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因为自己真气灌输至剑上的原因么?拓也耍将起来,一个赤裸的少年在院子里面辗转飞舞。时而在地上面不停的旋转,时而在空中纵越。见到废铁的时候,就用剑气横削,毫不费力。
拓也耍了一阵,突发奇想,究竟是因为这一把匕首,还是所有的刀剑全都可以呢?心里越想越是迷惑。遂捡起地上一把已经折为两段的残剑,拿在手上,然后挥舞起来,只耍到精疲力竭也不见那道无形的剑气。
拓也又回到了屋内,拿出那一把橙剑,依旧不见任何的剑气。可是白日里明明见过燕秀先生有挥出剑气的才对。想必是自己的方法不对的吧。改日让燕先生也来试一试这一把匕首,也许也可以挥出同样的剑气来。
拓也收好长剑短剑,又给啸黑喂了几把青草,然后径自回到房中。躺在那张爷爷亲手用竹条编制而成的小床上面。小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在拓也听来这响声像是爷爷在身边的喃喃细语。亦像是小时候爷爷在床边给自己讲的各种有趣故事一般。拓也枕着这些声响,很快进入梦乡。
这一日,拓也实在是太过劳累了。
第二日正午,拓也还在梦中酣然,梦里拓也正和若兰一起骑着啸黑在水潭边上悠然的散步。身后跟着许许多多的马儿。爷爷悠然的坐在湖边的草地上面,手里拿着一根烟斗,乐呵呵的抽着一袋烟。
午后的阳光穿过树林,星星点点的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洒在拓也的脸上,笑意绵绵,洒在若兰的脸上,双颊绯红。
“若兰!”拓也竟已经说起了梦话来。
“也儿!”一声呼唤!
“干什么!”拓也在梦里面回答。
“你看已经何时了,还在大睡!”一记重拳打在拓也的身上,然后是一只冰冷的手伸进了被窝之中。拓也猛的从梦中醒来。是燕秀先生,燕秀正俯身看着拓也,眼睛里满是严肃庄重。
“快点起来,忘记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么!”
拓也猛的一拍脑门,昨日之事袭上心头,今日还要赶路呢,自己怎么睡的糊涂了。当下赶紧穿好衣服,翻身下床。
“是了,是了!我竟睡了许久么!燕先生是早就在此了么?”
“不!我也是刚刚进来,我本在家等候你,不想时值正午,你都还没有出现,遂来你家瞧一瞧!”
“真是不好意思!让先生久等了!”拓也将三瓶药物收进一个包裹之中,短剑别在自己的腰间,那把橙剑则用一匹黑布包裹好,插在后背之上。然后拓也走到厨房内,找了半晌,找到了几个干掉的馒头还有几块薄饼,一并放进自己的包裹之中。
啸黑在院子里面来回的走动,显然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拓也牵了啸黑走出院子,燕秀已经站在门前等候。托也刚要上马,忽然想起自己身上尚无银两,这漫漫长途,既要住店,亦要吃喝,怎生了得。
燕秀见拓也迟迟没有上马,在马上问道“也儿怎么还不上马?莫不是又丢了什么没有带上么?”
“我忽然想起身上没有银两,不知该如何?”拓也有些窘迫的说。
“哈哈”燕秀朗声笑道“原来竟是这种小事,我已经带有足够的盘缠,你我二人不必为此担忧!”
拓也这才翻身上马,驱使啸黑。
“驾!”二马一路烟尘,向村外奔驰,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村庄孤寂的立在山脚之下。
悠长的小径之上,二马并行,向西而去。拓也本想策马狂奔一场,无奈燕秀的大棕虽然强壮,速度却远远没有啸黑迅疾,若如自己先行而去,又不知应该往哪里去,清风客栈在拓也的脑海里面依旧只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而已。
燕秀凝神专注的骑着马儿,一路上并没有过多话语。这与平日里那个总是教导自己许多道理的先生大不相同。拓也此刻瞧着燕秀,早就已经不再是一个柔弱的落榜书生,而是把他当做武林前辈,功夫大侠。
当下已经出村十里有余。拓也心想这本是橙二大侠托付于我的要事。现在却像是全权交付与燕先生一般。心下过意不去,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