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名城遵义
当我回到成都时,一走出车站就看见到处都是用塑料布搭起来的简易抗震棚,这才知道成都也在防地震。就在我回到成都的第二天早上,松潘发生了7.2级的地震,睡梦中的我被剧烈的地震晃醒了,紧接着就听见人们大呼小叫的闹开了。此后的几天里,接连发生了好几次明显的余震。
为了躲避地震,各家各户都从楼房里搬了出来,简易抗震棚成了孩子们的乐园,他们从这个棚子跑到那个棚子,从这家的床上跳到那家的床上,他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开心过,一个各高兴的跟小鸟似的。
回到成都的几天里,每天除了坚持吃药外就是收听广播。为了恢复视力,即便是有书我也不能看。妈妈关心地对我说,“成都闹地震,你也休息不好,不如提前回学校,顺路看看南方的城市,看看你上海的舅舅。”在妈妈的建议下,我决定乘火车从南边返回学校。
我要去的第一座城市就是遵义,因为遵义不仅是具有特殊纪念意义的地方,而且也是当年爸爸长征途中参加过战斗的地方。据爸爸说“当年红军攻打遵义时,守城的敌军并不多,但他们仰仗着坚固的工事,负隅顽抗等待援军,因此战斗打的很艰苦。虽然红军攻克了遵义,但伤亡还是比较大的,三军团的参谋长和许多战友,在攻城的战斗中牺牲了。”
当我到达遵义时,天刚亮,离开火车站我就直奔遵义会议会址,到那时,人家还没开门。没办法只好在附近,先找个地方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再去参观。
遵义市不大,街道比较陈旧,基本上都是老房子。由于贵州和四川是比邻地区,穿着和口音与四川人差别不是很大,只是他们的口味比较偏酸一点。也许是贵州出产烟叶的原因,当地许多上了年纪的老年人都喜欢抽烟。
吃完早饭我再次来到遵义会议会址,此时大门已经打开,工作人员正在打扫院子,我和几个外地来的游客一起走了进去。那院子不是很大,院中的别墅房檐和砖缝,都是用黑、灰色和白色油漆刷过的,条是条、线是线的十分醒目。
我们沿着楼梯来到了别墅的二楼,这里就是当年改变红军命运的地方。会议室的中间摆放着一张大桌子,周围是一些椅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些茶杯,茶杯的多少据说是按当时参加会议的人数来摆放的,会议室墙壁上挂着当年参加会议人员的老照片。
离开遵义后,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遵义会议,也就不会有毛泽东的领导,没有毛泽东的领导,自然也就不会有战争史上浓墨重彩的“四渡赤水”和“巧渡金沙江”了,红军的命运将会很惨,中国的历史将是另外一番景象,也许今天还是蒋某人的天下。如果真是那样,自然也就不会有老爸的今天和我的今天了。想到这时,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凭什么把遵义会议和我的存在联系在一起呢?
列车在黔南大地上飞奔,我的思绪也在随着飘荡。我曾记得,小时候爸爸除了讲过攻打遵义的故事外,还摆过攻打娄山关的故事。娄山关离遵义不远,是贵州一个重要的关隘,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红军要想拿下它,必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守敌凭借地理优势,自认红军不敢来攻。然而贵州军阀王家烈错了,错就错在他低估了红军的战斗力,他指望那些双枪兵(步枪、大烟枪)替他卖命的算盘打错了。战斗打响后,红军战士们英勇顽强,冲锋号吹的震天响,经过激战,王家军死的死、逃的逃,红军以极小的代价,就取得了战斗的胜利,战场上缴获了大量枪支弹药和给养,极大地弥补了红军物资的匮乏。喜悦的心情和落日的余辉,让将士们感慨万分,毛主席当时也赋诗一首《娄山关》以表情怀。
娄山关战斗结束后,爸爸将缴获的半稀不干的大烟土装了起来,在当时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大烟土不仅是上好的麻醉药,而且也是最值钱的东西。
由于中央苏区的钱币在敌占区不流通,买东西成了问题。为了解决部队的给养,爸爸试着用大烟土和当地的老百姓交换粮食。但老百姓不懂,爸爸就告诉他们,“你们拿上这些东西,去找到地主老财,你们一定能换回大钱。”老百姓半信半疑的拿着烟土走了,结果这一招还真灵啊,部队不仅换回了急需补充的粮食,而且还换回了一头大肥猪。爸爸说“自从离开中央苏区,部队还是第一次吃上白米干饭和红烧肉。”
不知不觉中火车到了贵阳,在贵阳我没有更多的停留,仅去花溪公园打望了一下。虽说公园不大,但有湖则灵。站在黔灵湖畔举目远望,绿水青山好不惬意,湖面上微风吹来,让人感到几丝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