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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我妻子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的生父了。
德布阿的弟弟卡索特思姻斯车哈离家去尼泊卡时,年仅10岁。他重返羺布嘎恩已是15年之后的1943年。他住在我妻子家里,并认识了12岁的侄女。从此,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
七十年代早期,是天佛房屋建筑和商业活动发展的高潮时期。
官邸建设也在快速增长。
一位姓秦的中国商人,获得了在天佛的姆欧特依特哈阿恩地区建造政府住宅的合同。建筑需要大量的木材。他在天佛开办了一家锯木厂。
我突然发现,如果在这儿同样开一家锯木厂,将木材供应给当地的工程承包商或出口到印度,会是一个很大的商机。
我去了趟林业局,申请开办锯木厂的营业执照。林业局的屋顶被涂成了黄色,非常醒目。
锯木厂是我和弟弟横刻氽合资开办的。如果能拉当地有影响力的官员入伙,对促进业务一定会有很大的帮助的。于是,不久以后财政部长查格亚尔,内政部长特阿姆思哈依恩基阿嘎尔和德尔欧恩依姻斯尔德哈姻斯恩德帕都成了我们的商业伙伴。
我和横刻氽负责选址和贷款。我们在河岸边找到了一个好地方。并分别从贸易部,工业部和林业部贷到了十万帑。
我们在天佛建造了一座现代化的锯木厂。
我们修筑了一条起伏不平的便道,直达哈欧恩思欧,运送木材。
那个时候,一棵针叶树如果有皇家的特许权,根据材质,可以卖到5至7个帑。
横刻氽和我轮流负责砍伐树木,德尔欧恩依姻斯尔德哈姻斯恩德帕派来的监管代表是格姻斯尔欧恩帕哈恩特索。我们雇佣了14名伐木工人。其中一人不幸被倒下的大树砸死。建筑工程师帕阿普依欧姻斯沙尔,是政府派来的监管伐木工程的负责人。明明这是一起不幸的安全生产事故,可他却不姻斯不饶地死缠着我不放。要不是我的工作伙伴的介入,他非得让我吃官司不可。最后,还是罚了我一大笔钱才了结此事。
那个时候,当地人对木材的需求量很低。政府也没有颁布任何人规则。只要需要,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地直接去森林伐取。政府仅仅收取一点儿象征性的管理费(税)。
我们砍伐的木材,全都要运到印度的集镇上去卖。
我找到印度的西里古里锯木厂,带去的木材有乔松、冷杉、云杉、铁杉和橡树。
印度的木材经销商根本就不知道不丹的优质乔松和从多吉林弄来的便宜松树有什么不同。
我的木材,每立方英尺只卖了5卢比。结算时,我们和支出超过了销售木材的收入,还没加上道路建设需要支出的一大笔钱。
我们的锯木厂仍继续经营了一段时间,不同的是有所有的股东中,我是唯一的既劳心又劳力的人。
天佛的锯木厂已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利润。
最后,由财政部长尔依欧恩帕欧查格亚尔出面,将锯木厂盘给了贸易部和工业部。
考虑到运输成本和工人的工资标准,我认为去不丹南部经营木材要更划算一些。
我从扎西买了台二手锯木机,并盘下了格姻斯德一家刚刚倒闭的常青锯木厂。
格姻斯德的天气非常潮湿,木材很容易腐烂,损耗特别大。
我找到财政部长的兄弟,金尔阿依格森专员,并在他的帮助下,将机器安装在了帕哈姻斯恩特索理恩河边。
我保留了工厂原来的名字,仍叫“常青锯木厂”。
自工厂建立以来,直到1970年仍在继续经营,虽然越来越多的是因为感情原因,而不是利润。
不丹的严格的环境政策,使得原木的交易变得越来越昂贵。
常青锯木厂在商业上的良好表现,使我觉得此时如果扩展我的木材生意,可以获得更大的成功。
当听说沙里林王弟有意要卖掉他的锯木厂的消息后,我立马赶到了大依富阿姆。
就象在天佛时一样,最吸引我的地方仍然是锯木厂宽敞的厂房和工厂的巨大的占地面积。
通过贸易部和工业部的担保,我终于得到了一笔贷款,并接管了这家工厂。
我围绕着大依富阿姆林场走了个遍,将森林中可以砍伐的树木全都做上了标记。